从她懂事开始,就一直都很戚楚潇,随着年龄的长大,那种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他的心思就越发的明显,只可惜戚楚潇是个傻子,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平日里也是忙死忙活,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个人影,就算想找他都没地找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和他多亲近亲近,只是那姓沈的实在烦人,每次都霸着戚楚潇不放。
瞧着三人坐在园子里喝着酒,卓南眼珠一转,从怀里摸出了她从卓家侍卫身上搜出了迷魂散,哼,今天就给那姓沈的下点药,看他还怎么缠着楚潇哥。
擦了擦眼泪,便把药下在了茶杯里,用手指搅匀,便用托盘端了三杯茶,给三人送了出去。
“刚才是我太无礼了,我给你们三个赔罪,楚潇哥,你就行行好,让我多住几天不行吗?”
戚楚潇拿过了茶,喝了一口道:“不行,你离开太久,义父会担心的。”
卓南踢了一脚地上的草,故作生气的说道:“烦人Jing,我听你的就是了。”
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沈素,赶紧喝啊,喝完保证你睡死过去。
沈素也没有防备,举杯喝了一口,笑道:“多谢卓姑娘,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们就原谅你了。”
卓南立即破涕为笑。“那你们喝吧,我回屋去了。”
卓南走后,戚楚潇又给苏先雪到了一杯。
“我和沈素都觉得苏小姐说的那些人很可能就是乌衣卫,苏公子还得早些振作,好为你一家报仇。”
苏先雪喝了酒却没说话,戚楚潇有些无奈,只得再给他满上,心中却道,这苏先雪和沈素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在说话,另一个恨不得把自己闷成哑巴,这两人要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沈素果然接口道:“可恨得是,自从咱们到了京城,这乌衣卫就突然没了踪迹。”
“都怪我,那日我要是不离开,一直跟着那拿鞭的就好了,他既然在京城,那些虾兵蟹将就绝对跑不了。”
戚楚潇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沈素颇为心疼的看着他的手,无谓的说道:“罢了,他既然跟来,定然不会这么一直沉寂下去,与其费劲去找,还不如等他自己上门来。”
“你到是心宽。”
沈素耸了耸肩。“不然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寻找。”
一直沉默的苏先雪忽然说道:“戚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戚楚潇立即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找谁你说吧?”
苏先雪沉默了半晌道:“沈天风。”
戚楚潇怔了怔,怎么苏先雪也知道这个名字,莫非他之前冒出来的名字,并不是个偶然?
“你为何要找他?”
苏先雪抬起了头,眼中绽出了一丝杀机。“我怀疑苏家的事和他有关,当日我虽然几岁,但却还恍惚记得有个姓沈的来找过我爹,他走了没多久,那些黑衣人就来了,而且,沈天风和白家的惨案也有很大的关系,只是不知这人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戚楚潇又想起了沈素说的风叔,转脸看向了他,却见他没听到一般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心中猜疑一旦升起,就怎么也消减不掉,故作闲话家常的般的问道:“沈素,未知令尊是何名讳?”
可惜他的演技没有沈素好,问得太过生硬,沈素一看便知他的心思。
“你不会以为我父亲叫沈天风吧,很遗憾,他老人家早就死了七八年了,不然我到是愿意让你去拜会一下。”
戚楚潇有些尴尬,但还是想把这话挑明了。
“既然这两件事都和沈家有关,也难免我会多想,沈素,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那个风叔的真正名字又是什么?”
沈素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苦笑了一声道:“人一旦有了偏见就很难改变,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我说再多也只是辩解,正如你对你义父一样。”
戚楚潇脸色一整,严肃的说道:“不一样,我做任何事都没隐瞒过你,你敢拍着胸口说,从你认识我到现在就一点都没有欺瞒吗?”
想到和沈素站在一起的黑色人影,戚楚潇的脸上不禁生出了几分怒气。
沈素抿了抿嘴,半晌说道:“我的确不如潇儿坦荡,但有些事也是逼不得已,我和你承诺过,我不会伤害无辜,更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对不起你。”
眼见沈素仍然避重就轻,拿这一套说辞来搪塞他,戚楚潇只觉无名火起,腾地站了起来。
“我怎知你背地里都在干些什么,沈素,你去过天牢了吧,既然你问心无愧,为何不能告诉我?”
苏先雪也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沈素道:“沈素,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当日和婆婆承诺过,要替白家找出真凶,一晃眼已经到了京城数日,却是毫无结果,还有,你为何能进天牢,你和朝廷那帮走狗究竟是何关系?”
面对两人的质问,沈素后退了一步,却觉一阵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