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世杰非常不耐烦地在喻景平的办公室踱来踱去。
喻景平心里替周世杰配了台词:“沙发到窗户,二十七步,窗户到沙发,也是二十七步。”
还好我的办公室够大。
周世杰在这儿走一天也能完成日行万步的有氧健身计划了。
哎,好久没有健身了,想念我家小凡。
正在喻景平的思路不自觉间飞到了邵伯凡身上的时候,周世杰发声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喻景平非常自如地甩锅:“周叔,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这两个流量是你一手在Cao作的,他们捅出这么大篓子,你不是应该问他们该怎么办吗?”
问我干啥。
周世杰脸色铁青地抬起眼来:“那你跟我解释一下,陈一帆不辞而别又是怎么回事?”
喻景平:是来找茬的还是来甩锅的,还是,想来吵架的?
喻景平没管,只是微微地勾起嘴角:“陈一帆说跟您留了字条解释清楚了。他受不了那两个流量整天抱他大腿的日子,觉得快窒息了,待不下去了。后来才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回来。我上次骂他太狠了,现在有些愧疚,就让他继续回来带宁渊了。”
“他人呢!叫他出来见我!”周世杰发出沉闷的吼声,就好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喻景平却全然没有被吓到,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都说他是继续带宁渊,自然是跟宁渊一起去内蒙拍戏了。周叔您放心,陈一帆有职业Cao守的,我也懂怎么做事,我只会让陈一帆继续带宁渊,不会让他去带别的流量,绝对不会跟这两个流量形成竞争的。”
周世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你本来是想放个陈一帆来我这儿盯着这两个孩子,现在看这两个孩子大势已去,就不想把陈一帆浪费在我这里了。”
喻景平坦然地摇摇头、也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周叔您这就是误会我了。我跟您一起做截屏娱乐,说好我只出钱不出力的。咱们俩合作也不是头一次了,我要是对您这么信不过,也不至于几百万眼睛都不眨合同都没签就打到您账上了。再说了,我要是真信不过您,要派也是该派财务去盯账,派个我自己这儿头牌的经纪人,这算什么鬼,我不怕宁渊来咬我吗?”
喻景平:怕,我很怕。当时也是情绪没控制好,任意妄为错打错着的结果。
还好我老婆人好又好说话,没有因此怪罪我一次,还跟我说他想我。
太感人了!
想到这里,喻景平眼眶都忍不住微红。
可在周世杰看来,喻景平是据理力争到眼眶微红,这是什么情况?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甚至都眼眶红了,还皱着眉头,眼神里表情很丰富。
这就感觉自己是在欺负小辈了。
周世杰的火发不下去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表情,缓和了脸色:“罢了,陈一帆是我自己找他来的,就算他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确实不该牵连上你。”
喻景平没想到周世杰这么明事理,居然就这么轻松揭过了。他本来心里还想来一堆说辞和理由,居然都没用上。
有些失落,还没发挥好就赢了。
周世杰都这么说了,喻景平只能顺着往下说:“那现在截屏怎么办?那两个流量好像惹了点事儿,给他们善后麻烦吗?”
小红小黑轮番出事以来,喻景平从没问过周世杰打算。
这是第一次。
周世杰抬眼看了看喻景平:“你是担心他们会连累截屏的发展?倒也不至于。”
喻景平:什么?都这样了还能不连累?
周世杰没管喻景平的表情,自顾自去喻景平的酒柜里拿了瓶麦卡lun1946年威士忌,给自己和喻景平都倒了一些。
喻景平心一痛,这瓶好几百万呢,周世杰还真有眼光。
喝了两口的好酒的周世杰情绪好转了一些:“那两个小子惹的事情太多了,最近就跟疯狗似的在乱咬,我寻思着,还是赶紧跟他们做切割的好。”
喻景平一口威士忌呛在嗓子里,咳个不停:“什么?”
周世杰看喻景平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赶紧做切割,他们自己做的坏事,让他们自己去承担吧。咱们截屏还是干净的,分分钟还可以捧下一个流量。下次立人设的时候谨慎点,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了。”
喻景平从酒杯里观察周世杰,周世杰的脸透过玻璃有些滑稽,更加肥头大耳了。
喻景平考虑了一下:“这件事的后果是怎样,损失我们能承担吗?”
在商言商,这确实是喻景平最关心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喻景平:我老婆真好,我心里念着老婆,周世杰就不来找我麻烦了。
老婆是我的福星,我要每时每刻心里都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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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拍戏的宁渊因为台词说道一半就打喷嚏,已经连续NG三次。
王导黑着脸:宁渊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