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紫衣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床前幽幽的月光。他撑着床坐起,左右望了望,认出了这间屋子。
这是莫钧砚的卧房,屋子里的陈设相对于他的身份来说简单得过分,不过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柜上摆着一个雪瓷的花瓶,瓶里插了一枝淡蓝的绣球花。
雪瓷是越国贺州的特产,月色中能泛出犹如浅雪的柔光。无论在熙国还是越国,雪瓷都算得上是珍贵的东西,通常不过是茶盏、发簪一类的小东西。那个花瓶还是当初越紫衣送给莫钧砚的。
越紫衣披上床边椅子上放着的外衣,扶着椅背,一步一步挪到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好像有人刚刚离开。
晋王府是越紫衣再熟悉不过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都是越紫衣一遍遍地走过、看过甚至亲手布置的但随之渐渐浮起的记忆提醒了他。
早已不是当初在京中的时候了。
越紫衣揉了揉僵硬无力的腿。莫钧砚的房子布局没什么讲究,一切随心所欲,卧房的小院前面就是他的书房。越紫衣慢慢走过去,或许是他的身子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到得书房门口才意识到,书房里不止莫钧砚一人。
“是我打扰晋王殿下了。”年轻人的嗓音有点沙哑,“吕某素来仰慕晋王殿下,昨天夜里殿下不弃,吕某实在欢喜”
“吕吕大人啊,昨夜是我酒醉,还望吕大人莫要挂怀。”
莫钧砚话音刚落,忽地听到了屋子后面的动静,脸上表情便是一滞,也不顾吕子异就在面前,转身便往屋后去了。
越紫衣正扶着墙站着,看他冲了出来,勉强一笑:“晋王殿下。”
“紫衣,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虚快回去躺着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莫钧砚慌忙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我让厨房熬了粥,还有参汤,你要什么我去拿给你。”
“没人知道我在你这里?”越紫衣左右看看,偌大的王府里居然没个伺候的人么,莫钧砚亲自来照料他,那定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这了。
“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着,好不好?”莫钧砚柔声道,搂住他的腰带他回卧室,“紫衣,算我求你,好好活着。”
越紫衣没说话,回头看了书房一眼。莫钧砚脸色一僵,才把越紫衣送到床边,便飞快回头打发了吕子异再去拿热在小炉子上的粥和参汤。吕子异这回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我不想吃。”越紫衣看着莫钧砚拿过来的粥,闻到里面干贝和鸡rou的味道就有些恶心,只拿起旁边看起来还算清澈的参汤喝了两口。参汤的味道也不大好闻,越紫衣只是觉得太渴。
“多少吃一点吧,不想吃这个我再让他们去做点别的。”莫钧砚搬了椅子坐在旁边,给越紫衣掖了掖被子,“青菜的会不会好一些?”
“算了,别麻烦了。”越紫衣接过那碗粥,勺子搅动两下,张口吃了。干贝的味道融入了鸡汤里,米粒也被煨得烂烂的。然而越紫衣一口还没咽下去,忽觉一阵反胃,想推开莫钧砚又哪里推得动,喉头一酸便将刚才那几口参汤都吐了出来,都吐在莫钧砚身上。他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光了参汤,又只能干呕几下。
“紫衣!”莫钧砚慌了神,只能伸手轻拍他的背,“怎么样,我去再换点东西来”
“不必了,给我些清水就好。”越紫衣摇头,“我是真的不想吃东西。”
莫钧砚连忙给他倒水,又跑到院子外面派人去叫孔巷来看。按孔巷的说法,越紫衣醒过来了就不算大事,能吃东西就能活下去,可他现在这样子,哪里能吃东西呢。
“晋王殿下何必呢。我若死了,我也轻松,你也轻松。”
“别胡说了,你不能死。”莫钧砚紧紧握住越紫衣的手,就连手指也是瘦骨嶙峋,“为了我,活下去。”
越紫衣没有应声,莫钧砚再去看时,才发现他又昏睡过去。
孔巷被晋王府的人从家里被窝中挖出来自然是极为不满的,等到了晋王府看到又一次昏迷的越紫衣方才叹了口气,仔细把脉,又从随身药箱里掏了药膏给莫钧砚:“后面伤口感染了,你把这个给他涂里面去。”
“里面?”
“你说还有哪个里面?”孔巷不屑道,“谷道里面,涂远点,光用手指摸不到的地方。”
“哦。”
“你不会的话我来也行。不过这个药膏的副作用大概会发烧,有一段时间不认人而且啧,晋王殿下还请自己感受。”
“不必不必,我自然可以。”
孔巷白他一眼,又嘱咐了几句,才又飘然而去。
莫钧砚拿着药膏,苦笑一声,关好了门,才把越紫衣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扒开他的衣衫。
原本雪白紧致又不失柔软的tunrou,也都变得干涩粗糙,还带着乱七八糟的血痕了。莫钧砚心下一阵不忍,却还是只得揉了揉tunrou,掰开了越紫衣的后xue。
莫钧砚指尖涂了药膏,伸到越紫衣后xue之中,抹了进去。暗红的xue口不过随意吞吐一下,就把他的指头吞了进去。rouxue里面还是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