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耍泼,蛮横的拉过季杭的脑袋,想把所有的凉快都从季杭的嘴唇上夺走。但季杭的嘴唇很快也热了,那些热都传导到了他的身上。他刚想抛掉,就被季杭死死的按住脑袋,凶狠的继续亲吻着。
刚才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一点凉快都被消磨得一丝不剩,又变得更热更热的,像是掉进了第二片热海。又觉得有一片海草在海底长了出来,挠着他的痒痒,挠得他的身体深处都开始发痒,不断的挣扎磨蹭。但季杭仍不肯放过他,仍吃着他的嘴唇不放,像是吃上了瘾,一点不顾他的死活。他便痒痒得再次哭了起来,觉得季杭用嘴唇上的那一点凉快诱骗了自己不说,还欺负自己,让自己这么的痒。
他也不想让季杭好过了。
他知道季杭有艘很大的船,行驶在自己的海峡里,进进出出,繁忙个不停,沿途掀起很大的浪。那些浪过时峡谷里又热又凉快,能一下子拔走大片的海草,推着他摇摇摆摆,他很是喜欢。但如今季杭欺负他,他就不想要季杭的船过了,宁愿海草长在海峡里,也想把海峡给关上。
海峡两岸的山石向中间挤压而去,季杭的船只在出去后果然受阻,再进不能。怕弄伤他温暖迷人的海峡,季杭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求他放行,示好的抚摸他的身子,亲亲他的脖子哄他,他这才乐意。然而等季杭的船只真的进去后,他又使坏的再次把海峡一夹身体扭来扭去,猝不及防的季杭便顿时便哑火了,停泊在他的海峡里。
“小坏蛋”季杭喘着粗气,连眼底处的泪痣都以被脸颊上的红晕染透。宁远感觉到有一颗汗水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听见季杭说,“你就这么想看我出糗吗,真坏”
宁远便很开心的笑了,像是被夸了一样,带着些神气和灿烂,还咧出了虎牙就差吐舌头略略略了。季杭也跟着他笑了,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眼神温温柔柔的,带着宠溺的无奈。
“还要吃吧?”
“要~”
“好,马上。”
季杭换了一件小雨衣,又补了一些润滑液把自己撸硬挺了,便再次上阵要喂饱宁远。窗外虽仍风吹雨下,但雷声以作小,闷闷的,被窗子隔得很远,反而带来安心的感觉。宁远再次把手臂挂到季杭的脖子上,用双腿夹住季杭的腰,便觉得十分暖和了。
床铺的吱呀声继续,与窗外朦胧的雨声织在一起。宁远现在不觉得热,只觉得温暖得很舒适。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像春风?像春水?季杭是他的春风,他是季杭的春水,即使刚才都那么热了,他都从未觉得自己要融化过;而现在只是温暖,他却觉得自己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不自觉的就唱出了好听的歌,带着春天的娇媚,与春天的柔软。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季杭在初春的山坡上,在嫩绿的小草中无遮无拦的进行野合。天空蔚蓝,每一朵白云都是那么的悠闲。春光散漫,春风也自由。这里只有满山遍野的小草,和纯白色的野花。他们不再记起世间的一切烦恼,不再记得世间的一切规矩,不再记得世俗,于是宁远恍惚中便想起这是哪儿了,这里是,他们的伊甸。
季杭是他的钥匙。他们要一起,才能通向伊甸。
在平复了好一会儿后,季杭才热汗淋漓的从高潮的余韵里走出。身下的宁远柔情似水,温暖的含着他的下体,没有一丁点的不愿和反抗。而这么温暖柔顺的宁远,还是他第一次见,也还只有他见到过呢
“还喜欢吗宁远”
他卧在宁远的身体上,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宁远的侧脸,眼神柔和的勾勒下指底的笔触。宁远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便微微笑着,在宁远的腮边轻吻了一下。
又亲亲宁远的脖子,品尝那些汗水的味道。再慢慢往下,一点一点的碎吻着,止在宁远锁骨间的凹窝处。
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好像做爱为的就是这一刻。你躺在我身下,我听着你的心跳,我们的身体连在一起,热乎乎,黏腻腻的
他最终还是没有过多的放纵自己,只呆了一会儿就退出来了。摘下套子帮不想动的宁远处理一下事后的痕迹,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透透气。做完这些后他才躺回床上,想和宁远继续温存一会儿。
或许是他离开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床上的温度有些凉了,没刚才那么暖和。他刚伸出手想搂住宁远,宁远就主动翻进了他的怀里,挪动着脑袋,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又恢复成先前那种情绪低落的样子了。只是好的是,这次他想让自己抱着他
但季杭已经不敢去问什么了,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再度恶化。他只把宁远抱紧些,抚摸着宁远的头发,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季杭”
“嗯,我在。”
“要是我们不曾相遇就好了”
季杭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刚欢愉后的宁远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但还是淡淡的回答,“嗯。确实。不曾相遇就好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
宁远的脑袋往他的胸膛上埋了一下,用手玩着他的乳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