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的向上看去,就看见他并在一起的膝盖,和被水迹晕湿的衣摆处隐约遮挡住的,看得不甚清晰的私密部位。
宁远大概生来就是克他的,无意识的举动,也都像是来找他讨债的。只需把脚动一动,卷一卷脚趾头,他就在瞬间忘乎所以的忘记一切,所有心魂都被勾走了。他想,宁远可真是个尤物,真是个妖精,不然怎生的,这么会勾引人,这么会勾引他。
他又装模做样的找了一会儿衣服,才拿去询问宁远,让宁远换上了。宁远都没有避嫌他,直接的就把上衣脱了,即使在去海边的日子已经把宁远光裸的上身看过好多遍了,季杭在此时还是不争气的瞄着他的小豆子,狂咽口水。
不知道憋久不射、反复憋软会不会憋出毛病来。
他精神恍惚的想着,又把内裤和裤衩递给宁远,让他穿上。
或许是缓过劲来了,宁远能站起身自己穿上裤子,又擦了擦脚把袜子也给套上了。
“要关灯睡觉吗?”季杭问到。
宁远躲闪着目光,脸上还带着些微红,“嗯。”
由于是单人床的缘故,床不是太大,但宁远硬是没和季杭碰到一起,睡到了床沿边上。季杭当然不能让他躲着自己,那以后不得完蛋吗,于是就随便挑了个话题,拉拉家常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远,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要穿袜子呢?”
还沉浸在羞耻中的宁远在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他说,
“因为我习惯把脚伸到被子外面去,小时候我妈就强迫我在冬天睡觉时必须把袜子穿上,不然就把脚收回被子里,被她吼得久了,我就穿习惯了,不穿还会觉得脚冷睡不着。”
“你的袜子是你妈给你买的吧?”
“嗯。”他又连忙解释到,“是因为觉得穿着很舒服所以才穿的,你不要光看它的外在!我没有喜欢这种类型的袜子!”
“是吗,但是我觉得挺可爱挺好看的啊,你穿着也很合适。”季杭内心:哪只是合适啊!在那一个钟头内快把我给撩死了!你这双袜子我大概能记一辈子了!
“你肯定在骗我。”宁远有些不信任的说到。
“真的。”季杭无比真诚的回复着,又坦言到,“你刚才穿着这双袜子的时候,我都被你掰弯了。”虽然真相是早八百年季杭就被宁远扳弯了,但结局也差不多嘛,他才没有骗人。
宁远翻了个白眼,又问他,“你那个时候是出去撸了吧?”
“嗯。”季杭毫不要脸皮的果断承认了,并一本正经的开起黄腔,“你当时收缩得太厉害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然后季杭就被宁远恼羞成怒的踹了一脚,季杭却被他踹得异常的舒坦,甚至还想听他骂自己变态。
“这件事情你可绝对不能对别人说啊!”宁远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诈唬着他,他连声答应,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我会保持好这段地下情缘的!”
宁远又哼了一声在被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嫌不够解气,又连踹了好几脚,
“我的清白算是给你毁了,我还大过年千里迢迢的从老家赶回来陪你,你就这样对我,骗我上床,你不会就只请我吃6元麻辣烫吧?”
明明爽的人是你啊!我才是难受的那个!
季杭当然没勇气把这话说出来,而且他也的确不安好心,低眉顺眼心虚的回复到,
“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宁远这才满意了,但一时之间又没什么太想吃的,也不好意趁机敲诈季杭,于是,宁远在冥思苦想良久后,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骚主意,
“我想吃石榴~”
“好。”
“你给我剥~”
“好。”
“要一粒一粒的剥,每一粒都要剥得完美,不能有坏的,剥满一盆才作数~”
一、一盆?!
季杭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想着自己一粒一粒的剥石榴的画面,剥一个就够艰辛了还要去剥一盆,顿时心里充斥满‘卧槽这不可能、我做不到’,但是最后他也只能屈服的问一句,
“多大的盆?”
宁远拽拽的说,“看我心情咯~”
季杭打定主意明天多哄哄宁远,让他在买石榴的时候少买几个,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或者是祈祷宁远忘掉这码事,或者是祈祷大冬天的已经没有地方在卖石榴了。
然而事实是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宁远的记忆力也很好,他在第二天给宁远剥了一个下午的石榴。看着宁远一抓一把的嚼几下,又呸呸呸的吐出来,他真的心好痛,已经不会再想看到石榴这种东西了——
石榴里面红艳艳的,不是果实,是他的心在滴血啊!而石榴里每一粒果肉里硬硬的也不是种子,是他看见宁远一抓一把时心肌梗塞的感觉啊!
但若是问他后不后悔昨晚的所作所为,他会回答,
我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