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沈代卿狼狈为jian的那个是个西贝货?”尚无庸总结。
“西贝货?”
“额就是那什么冒牌货,假货,差不多意思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尚无庸搔搔脸。
“原来如此。”澹雅望向他道:“无庸这么理解倒也新奇,不过他身上有一物与羲鸿渊源颇深。”
“是什么?”这回是任小宫主,他瞪了羲鸿一眼,又复急声追问。
“是”
“没什么。”
“魂魄。”
“你个夯货给老子闭嘴!”任三接对着还要再掩饰的羲鸿厉声喝道。
他这一爆发,把在场的三人都震在原地。
镜花宫素来以风雅闻名,尤其是宫主任知秋,而其子任三接颇有其父之风,这其中一方面是有任知秋言传身教,另一方面任小宫主也是个爱美的,最注意自身仪态,自从筑基以来俱是进退有度,乃至结丹更是矜持知礼,就是私底下和好友相处也是挑不出一丝错来,虽然后来屡屡在羲鸿跟前破功,可那也只有他与羲鸿两个人,以羲鸿剑君的性子自会再无第三人知晓,没想到竟是在此彻底破了功。
若是搁以前任小宫主是决计不会有这般姿态,可谁叫他如今栽在个夯货手里。那夯货看着就不不是个Jing明的,实际上更是个实心的木头,说句实在的,就是他养的兽宠怕也要比他机灵几分。此刻的任小宫主不禁生出几分老父亲的心,恨不得把他那不省心的儿子狠狠打一顿。可自家孩子也只能自家教育,外人就是说上几句都是逾距,更别说是欺负,哪个家长能忍得了。
气归气,该问清楚的都得问清楚了,于是任三接呼出浊气,沉声问道:“你又凭何断定是魂魄。”
澹雅不动声色的把任三接的失仪轻轻揭过不提,自若道:“少宫主莫急,在下这就一一道来”
按照澹雅说的,这羲鸿剑君多年前曾被不名人士偷袭,导致身受重伤,虽然修行之人时刻都与天搏命,但独独羲鸿那次受的伤才是真的万分凶险,因为在那次遇袭里,羲鸿不但灵台破碎,还被伤了魂灵,三魂七魄散了大半,甚至还少了三魂中的一魂,最后虽收拢了四散的魂灵,那缺失的一魂却是始终不见踪影,直到现在这羲鸿还饱受碎魂之苦。
澹雅叹息道:“我与羲鸿遍寻数载仍是毫无收获,却不想竟在此处找到羲鸿的灵魂碎片。”
“他缺的是哪一魂?”
“幽Jing。”
“幽Jing?”
“准确的说是一部分幽Jing。”
尚无庸看看闭嘴葫芦一样的羲鸿,又看看看‘无所不知’澹雅,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你俩关系很好嘛。什么你都清清楚楚哦。”
澹雅冲他一笑,“不及你我亲密无间。”
尚无庸立马后退抱胸:“别,不了。我们可没关系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澹雅一脸“对对对,是是是。都听你的。”
尚无庸,尚无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玉林君,不知可否请你带路,领我们去取羲鸿剑君的灵魂碎片?”
任三接自听完澹雅叙述后就陷入沉思,默然不语,听到这个才如从噩梦惊醒般战栗了一下。
“什,什么?自然。”任三接抬腿便走,然而他如此失魂落魄,神思不属,抬腿就直接往墙上撞。好在及时被人拉住,拉住他的是羲鸿剑君,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任三接,最终只是克制的将人放开。
尚无庸见状摇摇头,“还是我来带路吧。”哎,谁叫我加载的是主角模板,我不抗大梁谁抗呢。
其余人自然是无异议,于是四人出发。
尚无庸和澹雅走在前头,羲鸿跟在任三接身后。
慢慢的,任三接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两个人并排而行。突然,羲鸿的衣角被轻轻的撰住了,然后羲鸿心间飘进一句话,极细微的一句,像一滴露水落在湖面,滴答一声,泛起涟漪。虽然几不可闻,却又清晰可辨。
“疼吗?”
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很疼?
任三接轻轻的撰住了羲鸿的指尾,不肯抬头。
“不疼。”羲鸿看着任三接的发顶。
“真的?”任三接抬头望他,眼眶发红,分明是偷偷哭过了。
“真的。”羲鸿反手握住小宫主冰凉的手。
“哼,夯货。”
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俱是传音,除了当事人再无旁人知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任小宫主乜了羲鸿一眼,似嗔似怨,风情无限,再一看,那两人衣袖底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上了。
感觉到后面动静的尚无庸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到底是忍住八卦的心思,没有回过头去,忍了又忍,到底是按捺不住,偷偷传音:“那幽Jing是什么?”
“呵。”
尚无庸:“笑我做什么,爱说不说。”
“哪里是笑你,”澹雅摇头,又似感慨,“我怎会笑话你。”
“道家语,‘人之魂魄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