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没想到秦郁的动作是如此之快,隔天他们一行人才出发不久,就在森林里遭到了埋伏,那架势完完全全是冲着付辛去的。
但付辛武艺高强,对付这几个刺客就跟切白菜一样刷刷刷几下就搞定了大半,然而百密一疏,付辛眼看控制住了局势,心还没放下,就余光瞥见对方还有一人隐身于树后伺机行动,正趁付辛无法分身之时袭向秦郁。在场的除了付辛,剩余三人都不会武功,一时间竟束手无策。付辛眼看秦郁躲不开对方的攻击,当下一掌劈开身前的敌人,转身朝秦郁飞身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付辛下意识抬手挡住对方的砍刀,同时伸长右臂一捞,将秦郁拉进怀里,随后付辛迅速抬腿踢飞了蒙面人。
几个蒙面的刺客眼看讨不了好,二话不说搀扶起同伴迅速离去了。
确定安全后,付辛立马低头询问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那丝毫不作伪地关心姿态,肢体紧靠的两人,真叫何安看了扎眼。
秦郁刚猛的被拉进付辛怀里,本是高傲冷清的面上倏的有些不自然。他虽然看不见,但背后靠着付辛饱满温暖且富有弹性的胸膛,胸腔突然涌上一股热意,若不是定力好,此时的秦郁肯定是面红耳赤了。
还没弄清楚自己着突如而来的心chao涌动是怎么回事,身后的付辛便被人拉开了。耳边传来小梅地惊叫,秦郁的思绪还沉浸在付辛温暖怀抱里,一时间没听清小梅在嚷什么。直到何安温和镇定的声音响起,秦郁才猛然回过神来,“阿辛,你受伤了,切勿用力,快让我看一下。”秦郁听得付辛受伤,一时竟有些愧疚。虽说是达到了目的,但没由来的又有些心疼,这烦扰的心绪真是理不清了。秦郁按捺住内心的种种,摸索着抓住付辛的胳膊,关心到:“付兄,你受伤了?严不严重?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
“不碍事,小伤而已哈哈哈。”付辛的声音低沉有力,叫人安心。
何安看他俩情意正浓的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打断道:“别光顾着聊天,小梅,帮我把马车里的药箱拿来。”
付辛打着哈哈边安慰秦郁,边依着何安坐在马车沿上,让何安为他检查伤口。“阿何,小伤小伤,这么紧张作甚,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付辛看何安认真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模样,颇有些不自在。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很重,但上药的时候又过分轻柔,让付辛有种被他放在心上好好呵护的感觉。伤口不深,只是样子看着惨烈,何安小心替付辛包扎好,又不忍不住叮嘱他不要碰水之类的常话。
付辛认真点头说是,但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眼看何安说起医嘱来没完没了,付辛挠头插话道:“那伙人看起来不向一般的山贼。”
何安撇了眼秦郁,对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依旧是淡淡的没有表情,难以捉摸,“哦?阿辛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训练有素,包围和进攻都很有规划,很像军队里的作风。我从军多年,对这个很了解。”付辛皱着眉头分析,“看来我被人盯上了,不知意欲何为。”他担忧地看了眼秦郁,欲言又止。
何安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是担心秦郁的安危,想想心里就有点堵。果然下一秒就听他说道:“秦郁,阿何,我还是跟你们分开走吧。”
话音未落何安就先一步拒绝:“你还受着伤,我怎么放心,再说,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呢。”
秦郁转过脸,付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语调似乎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何兄说的是,同样是救命之恩,今日以后,在下怕是要用下半辈子来还了。”而后小梅也嚷嚷着不走,要继续伺候将军之类的话。
何安听秦郁这么说心下一惊:他师弟转性了居然说这种话?
那边付辛也是一愣,随即心里像是炸开了花:他这是在暗示我,接受我了吗?
随后秦郁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说完后自己倒是摸索着扶好付辛的肩,催促他去马车里休息,并吩咐小梅照料好,说是自己和何安负责驾车。付辛觉得他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其实秦郁自己也很矛盾,他一方面要付辛帮助才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完成大业,所以才百般试探,又吩咐手下袭击他们一行人;另一方面他又不知为何有些不忍心。想他一路踏着鲜血走来,早已习惯了背叛、欺骗、生死离别,如果连父母兄弟都不能依靠,他还能相信谁?付辛吗?这么一个只相处了一个多月的男人?还是敌国的将军?
秦郁不知道答案,所以当自己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回馈到大脑里,他才从那个怀抱里冷静下来得以思考,自己对付辛,到底是怎样的感觉?现在看来,自己确实不满足于单纯地利用了。
秦郁听着耳边的风声,眯起凤眸心想:或许得再试试他的真心了。
一行四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入夜前到达了北燕边境的一座小镇。小镇虽然人口不多,但幸好还有间客栈,小梅一下马车就手脚利索地要了四间房。赶了一天路,几人也都颇为疲乏,简单地用过晚餐后,四人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是夜,何安依约来到秦郁的房间商谈。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