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悠一身灵力被锁,例行的每日修行仍然没有落下,该做什麽就做什麽。
案上的书籍大多是各种前人修练的心得或是各种功法,应当是盘月青蛇杀了那些仙家魔修後得来的战利品,玄裔敢拿来就不怕他看。
其中还夹杂几本杂记和双修功法,冉悠肩膀披着素白的丝质被单,端坐在案前翻看功法,累了就上榻歇一会儿,他本就喜爱清幽,若是那yIn魔不来打扰,这种日子他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他将书搁在木案,卧在榻上浅眠。
纱帐被人掀起他立刻有所警觉,不过来者的气息他已经很熟悉了,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继续睡。
男人躺在他的身侧,抚摸毛绒绒的猫耳,猫耳抖动了一下,玄裔笑了笑,低头吻住耳尖。
冉悠闻到醇厚的酒香,眉头轻蹙,鼻子碰到男人的衣襟,发觉除了酒味之外还隐含胭脂水粉的味道,细目一瞧,果真发现衣襟上沾到了白色的水粉。
这个yIn魔在来之前还和其他女人厮混?敢情是忽然想起他了,还是玩腻那些女人了想换换口味才过来?身为太一观的弟子竟沦落成妖魔的玩物,真是丢尽师门颜面!
想起师门的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思念之情涌现,冉悠的眼眶一热,赶紧翻过身背对玄裔,把脸埋在被单里。
他闷声说道:「走开。」
玄裔见猫耳无Jing打采地耷拉心都软了,以往还会明显闹脾气,现在连理都不理,是真不高兴了。
他亲吻冉悠的鬓发哄道:「是不是关在屋里太闷了?要不我带你出去散心,把整座宫殿都逛过一遍?」
冉悠闷声说道:「仪容不整,有失礼节,岂能出门丢人现眼。」
玄裔说道:「你可以穿我的衣服,那些是法袍,刀枪不入,防各种术法,而且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
听到最後一句,冉悠更不想搭理他了。
冉悠语气冷漠说道:「离我远一点,变态。」
「你虽然表现得不情不愿,但上你的时候你的腰扭得可欢了,你敢说你没享受到?」
「住口!」
冉悠使劲把软枕甩到他脸上,玄裔擒住他的手腕,扳过他的下颔,顿时怔住。
冉悠眼眶微红,朱唇抿起,眼中虽有怒意却被雾气掩盖,脸上写满委屈。
纵使男人有满心的不悦和滔天的怒意,这一刻也只能败在冉悠的泪水之下,化为绕指柔。
被最不想面对的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冉悠抬手搧他的脸。
「你不是还有其他女人吗,那就去找他们,别来烦我!我根本不想和你做那种事,我讨厌你!」
玄裔不躲不避挨了这巴掌,面颊发红,冉悠把被单拉高,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流泪的模样,玄裔盘腿坐在他的身後,听着他的啜泣声皱起眉头。
玄裔说道:「我没有别人,只有你。」
冉悠半点不信,这头禽兽一天到晚都在发情,怎麽可能没有其他泄慾的对象,证据就是刚才那件衣服!
冉悠从被子里探头,露出一双如琉璃般清澈的黑眸,含着鼻音指控他:「你的衣襟沾了水粉。」
玄裔感到莫名其妙,拉开外衣仔细瞧过,终於在衣襟处找到一点白色粉末,眉头蹙起,想了想才推测出衣服上的污痕是怎麽来的。
「我的器灵是个女孩,她喜欢抹胭脂水粉,不小心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冉悠哼了一声,背过身把被单拉高,说道:「谁会和自家器灵搂搂抱抱。」
「刚才在宴会上,八瞳喝多了现出真身,罗渔最怕蜘蛛,她吓着了跌到我身上」
被单里没有任何动静,露在外头的猫耳却竖起转向後方。,,
玄裔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猫耳,滑腻的细毛令人爱不释手,他弯腰轻咬了一口猫耳尖,口感软韧,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的暖香。
冉悠的身体一阵战栗,想也不想反手拍了他一巴掌。
玄裔的面颊热辣辣的,他沉下脸色。
这人一没灵力,二没体力,他一根手指就能扳倒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为什麽要低声下气和他多费唇舌?直接上了便是,不能因为他掉了几滴泪就任他打,刚才受的两巴掌必须讨回来。
玄裔脱掉衣袍扔到榻下,一把扯开被单,高大的身躯覆住少年,冉悠用脚趾想也知道他想做那档子事,气得手脚并用推拒压在身上的人,尾巴不停拍打玄裔作乱的手。
玄裔喝多了酒,血气正盛,对他的挣扎感到不耐,正好此回征战得到了能治他的法子,玄裔从袖口取出一块碎裂的木牌举到冉悠面前,让他瞧仔细。
冉悠看清楚木牌上的八字,瞠大双眼惊叫:「你从哪里得来的?」
玄裔不急不徐说道:「此行去杀三歧的时候捉到了一个胖道士,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块牌子,昨日八爪向我讨要打算煮了吃,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应允。」
冉悠扯住他的衣襟,怒道:「你敢动八师兄,我一定会杀了你!」
玄裔忽然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