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来是在自己房里,外面已经天黑了,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周围也不见人,他唤来小厮一问,姜家父子早就回府去了。
呸!狗男人!陈世美!司星元气死了,他现在下身就像瘫痪了似的,动都动不得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得来床,期间更是把姜家往上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不过他没来得及去找人算账,就到了皇太后的寿辰了。
司星元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适合的寿礼,宴会当天早早就进宫请安去了,先陪皇祖母逗了会儿趣,接着照例去御书房给皇帝请安。
却见皇帝拿着一副画像在看。
“谁啊?我看看。”司星元凑过去,他眼尖,高兴的叫起来:“是我母妃!”
皇帝忙不迭把画卷起来放进一边的匣子里,还着紧的盖上盖。
“皇舅,快把画赐给我。”语气及其理所当然,哪像是问人要赏赐,活像讨债鬼。
“不给,这可是宫里剩下的唯一的长姐的画像。”皇帝不满道:“你说说你父王,但凡有点和你母妃沾边儿的都被他搜刮走了,想要问你父王要去。”但看着他瘪瘪的嘴巴,又于心不忍了,哄道:“除了这个,其他想要什么朕都给你。那颗月亮形状的夜明珠?珊瑚宝树?还是新进贡的琉璃盏?”
司星元叹气,“算了,我还是去陪皇祖母吧,反正这个宫里只有她老人家疼我了”
“你个小崽子,你皇舅什么好的没紧着你,你你给我回来。”话没说完人早就跑没影儿了,皇帝给气笑了,这世上,能不给他九五至尊面子的也就这个小子了。
酉时刚过,上百桌席幕在御花园摆开,百乐齐鸣,歌舞开屏,热闹非凡。
到场者皆是王公贵胄,御林军早就把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姜慎作为禁军侍卫长为了这场盛宴,早几日便忙得脚不沾地,此刻更加丝毫不敢懈怠。
而当他再次经过御书房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
姜慎推门而入。?
司星元吓了一跳,赶紧急急忙忙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
姜慎站在门口,身形依然挺拔,穿着铠甲的模样更显得英俊逼人,声音冷冷冰冰:“郡王,此刻不在御花园,反而来御书房做什么?”
“我”司星元一噎,又不落下风的嚷道:“你管我干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他这句话反而提醒到了姜慎,他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冒犯郡王在下自知有罪,孰是孰非,还请郡王与我到圣上面前,请圣上定裁。”
“你”司星元赶紧一把拽住他拖进房里,再顺手关上门,小身板贴在门上堵住插销,“不准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暴露了他藏在身后的东西,一张卷轴。
姜慎后退开,和他保持一尺距离,沉沉的黑眸定定的盯着他,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司星元转开头去,却又觉得有点丢脸,气急败坏的又转回来冲姜慎吼道:“我就是拿了皇舅的画了怎么样?这是我母妃的画像,我为什么不能拿我”说着语气不由的低下去了一点,“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母妃,我想看看她有什么错父王不让看,皇舅不让看”越说越委屈,眼泪差点儿就下来了,“现在连你也不让看”
姜慎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不问自取视为盗,擅闯御书房是为罪,擅自离席是为背礼。郡王还是跟我去圣上面前”
“我不去。”偷东西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郡王还要不要脸了,而且皇舅肯定再也不准他进御书房了,司星元威逼不成改利诱“你别告诉皇舅,我就那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怎么样?”
?
他越提姜慎脸色越难看,伸手开门:“做错的事就该受罚,在下自会承担,希望郡王能”
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司星元慌了,想到两人唯二有联系的一件事,“别别别,我,我可以让姜行免罚。”
姜慎目光一下子变得可怕,但好歹动作停下来了。
司星元实在是怕了他了,“你别不信,我还能知道雪rou参在哪?你别告诉皇舅,我就告诉你。”
姜慎薄唇微抿,扯着他的手松开了一些,司星元抓紧机会,转身要跑,却又被姜慎从后面抓住领子。
“你个死榆木”司星元破罐破摔,还没骂完却听见身后低到几乎快溶进空气里的声音,“在哪?”
看来雪rou参被盗一事,姜慎确实在意。司星元脑袋飞快思索,“你先放开我,明日午时你到珍馐楼来,我会给你答案。我顶天立地的郡王绝不食言。”
说罢,身后的人终于松手,司星元头也不回一溜烟儿跑了。
转日,姜慎准时而置,司星元却携一眉清目秀的青年而来。
三人落座,那青年先开了口:“听小郡王说,姜公子想知道皇宫前几日失窃的千年雪rou参的去处?”?
姜慎坐得端正,看了司星元一眼,司星元笑着,眼睛亮晶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青年接着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