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清冷,凛然威厉。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在地上跪起来,伸手抓住霍生的手连连问道:“我娘,我娘呢”
我呆住了。
美得风华绝代,难辩雌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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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我回头望着将军,是他救了我,还有其他活着的人,他是好人吧。我无法用其他方式表达谢意,唯有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多谢将军”
霍生撇撇嘴,一改刚才循循善诱的坏人模样,叹了口气。
我踉跄地退了两步,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心中又是震惊又是痛苦,想起娘亲,泪水又有些不听使唤的要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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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十分不懂,摸着头不安的问:“你们都是什麽人”
怕,那不是梦。
这人蹙眉一甩手,轻易的把我这个庄嫁汉子甩开,力量之大,却又没伤害到我。
闯的进来有三人,一人书生彬彬,文雅有礼,剩下的二人则是甲胄加身,一身威武之气,我被人拉起来,扶着坐在床上。扶着我坐在床上的就是身穿甲胄的一人,面相老实。
“咦,小兄弟醒了,怎麽躺在地上啊”
我不知为何中了魔似的,忘了他的警告,又拉住了他,但这一次,我来不及开口,就被一股大力掀倒,头狠狠的撞在地上,瞬间痛得全身发麻,连视线都不清晰。
霍生蹲下身,笑着直视我的眼,“放心吧,你娘我们已经替你埋了,跟死去的村子里的人一起埋了。”
我问道:“你是谁?”
我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抓住他,“为什麽,你们为什麽才来,啊等人都渴死饿死了差不多了才来,这到底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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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面跟进,拉住他,问道:“你要干什麽。”
是一个陌生的人。
突然,娘的房间一阵响动地声音传来,我惊喜不已,是梦,是梦,娘在睡午觉呢。
我一步步走到娘的坟前,感觉脚下的地好像在摇晃,最终,我在墓前猛然跪倒,头深深的埋进了泥土中,抬起来,又磕在地上。
口中喃喃:“不是梦啊”
足足磕了十次,万北走到我身後,把我拉起来,“行了,兄弟,我们得快些离开这
霍生微笑的推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并非是朝廷派来救援你们的,救援你们的应该是另有其人,他们早该在三天前就到的,可是,他们并没有来。而我们,本来是护守边疆的军队,如果不是王妃写信给将军,恳求将军来救你们,可能这会儿你也活不下来。”
我睁大了眼,“你们”
他与我静静对望,一身白袍裹身,修长玉立,十指纤纤,拢了拢衣领,披散的墨发乌黑亮丽,散了一身,长及腿膝。
“那我娘呢,能带我去看看吗。”我几乎是颤抖的说。
“可是,还是来晚了啊,王妃可能又要伤心了。将军”
他并不答我,抿直的唇不苟言笑,清冷的眸移开,转身回了娘住的屋子。
霍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王妃宅心仁厚,为保将军平安,时时刻刻都在帮助他人,为将军积福。”
“别碰我。”他终於开了尊口,语气清冷,没有不耐。]]?
“将军”大约是守在外面的人听见声音,慌张的声音透着戒备推开门闯了进来。
霍生歪着头说,“你没听清吗,跟村子里的人一起埋了,这,怎麽立碑。”
我吸了一口气,压抑着难过的情绪,哑着声问这个男人,“你怎麽在我家,你到底是谁。”
书生又说:“我姓霍,名生。这两位军爷,扶着你的那位叫万北,另一位则叫万南。至於这一位,则是我们的将军大明的释王爷”【与历史的大明无关。】
这人走到床铺边,弯腰拿起放在床头的发带,挽好发,又拿起腰带系在腰间,推开我走了出去。
万北拉住我的手,“小兄弟,吓着了吧,别害怕,我们没那麽坏,你娘和村子里死去的人我们都埋了,一个一个挖坑埋的,你放心。”
将军任由我磕头道谢,在我站起来後对万南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回营。”
万北对霍生一吼,“生,别乱说。”
万北点点头,也是不好看的脸色,带着我出了门。
我喃喃的跟着他说:“一起埋了一起埋了那立碑了吗”]]?
书生样的人对着美得不似人的那人揖了一礼,那人不淡不冷,从容地坐在凳子上。
书生笑笑说,“我们是朝廷的人,即便快马加鞭,到了这,活下来的已只有廖廖数十人了。”我低下头,咬紧了牙根。]]?
我握紧手,看着屋里的小凳上那碗浑浊的水,本来是可以救娘的,儿子却没用,连送一碗水都来不及。
但是,掀开帘出来的人──
不是娘。
将军抬眸看他一眼,垂帘抚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