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就全部被人家红烧了。只能冲出去,哪怕能冲出一半,也好过被人家整锅烩煮了!”步行家将领大声喝斥道。
天家将领也点头道:“眼下的唯一活路就是拼死冲出去,唯一的考虑就是要从哪个地方打个缺口?”
“缺口?”林凤栖英俊的脸上全是阴沉:“正面山岭上是克里特人和那些投靠他们的生妖蛮,我们的金刚与暴熊面对那些妖精,根本不起作用。那条绿龙又不时飞在天上,天家的龙鹰偶尔打探消息还行,突围作战完全指望不上,别说见到那条绿龙了,光是听到龙啸就连翅膀都不敢展开。失去巨兽与龙鹰,我们还剩什么?只有拿人往上填了!”
天家将领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地道:“我感觉这次像是又上了英木兰的当。”
“上当?”林凤栖嗤之以鼻地冷笑道:“当时她提出分兵计划时,一队狙敌、一队远袭,不是我们三家自己选的吗?”
“我们哪能知道柏拉图公国这次这么发疯?全国的军队都压在我们后面,而且克里特城的人居然在险岭设下埋伏。偏偏那几千只生妖蛮又因为那些妖精的缘故,对克里特人言听计从。那些蛮子是天生的密林战士,我们又没有攻城机械,甚至连吃的都不够。”步行家将领牢骚满腹地哀叹道。
“别说了!”林凤栖冷道:“再怎么瞻前顾后也无济于事。克里特人据守的山岭最为狭小,地势也最为险要,从那里突围基本上不可能,明日把重点放在其他防线上面。他们也是五万人,我们差不多也有这个数目。我们三大家族的精锐战士拼死一战,即使对方占了地利,但这些几百年都没有打过仗的柏拉图公国军队,能全部将我们留下来?更何况后面这支军队,他们没有妖精相助的!”
黎明时分,蛮军栅城四门尽开,蛮军倾巢出动。号角齐鸣、锣鼓震天,蚁群般的士兵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向公国的包围圈发动猛烈的攻击。
严阵以待的公国士兵感觉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这些走投无路的蛮军士卒在生死攸关时刻,暴发出来的腾腾杀气直冲云霄。
数以千计身材高大的蛮军士兵,扛着木制盾牌开始波的攻击。他们光着上身,连兵器都没有携带,沿着崎岖的山坡与陡峭的悬崖,一个劲地向上面冲击。
山岭上公国的守军箭下如雨,不时有蛮军士兵惨叫着扑倒,但是的扛盾士兵却是顶着箭雨,发疯似地向上攀登着,用手中简陋的盾牌与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拉近与公国阵线的距离。
在箭雨中几乎拼掉一半的人,剩下的人终于越过那段死亡的缓坡。数西面盾牌拼凑在一起,搭成一道盾墙,随后步行家的士兵跟着呐喊着冲上。
他们推着用树木搭成的盾车,掩护简陋的投石车与弩车来到盾墙后面,然后用重兵器轰击柏拉图公国的防线。随后是蛮军的主力倾巢出动,向公国防守的各座山头发动凶猛的进攻。他们的人数是如此之多,只见满山遍野都是密集的人头和兵器的反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几十座箭塔由步行家的士兵们搭建起来,以更高的角度开始压制公国的箭雨。借着盾车组成的城墙,蛮军士兵们扛着简陋的盾牌、握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开始大面积地向公国防线慢慢地推近。
倾巢而出的蛮军士兵当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冲上狭小的山头,他们的是挤在山谷中比肩接踵,前排后排紧挨着,挤得难以呼吸。每一个蛮军士兵都知道,柏拉图公国的魔法师们在山上准备魔法阵与禁咒,待在栅城里只有死路一条,偏偏栅城占据山谷大片的位置,所以这些士兵们全部挤在外面。
蛮军将领们知道,他们现在抢的只是时间。魔法阵一旦启动,面对数名超阶魔法师联合发出来的禁咒,待在栅城里面和外面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凤栖只是期望,魔法阵与禁咒的使用条件都是非常苛刻,时间更是相当漫长,他们能利用这段时间尽量拉近与柏拉图公国军队的距离。
一旦距离贴近,为了顾忌自己人的损伤,超阶魔法师们的禁咒魔法自然不敢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才会倾巢出动满山遍野的士兵,无论是哪个家族、哪个部落,都不分彼此一队队、一群群地向公国的防守阵线靠近再靠近。
蛮军的士兵是如此密集,以至于公国的弓箭手甚至都不用瞄准,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射出,箭像暴雨一般倾泄到蛮军士兵的头上。
纵然有盾车与盾墙掩护,但每时每刻还是有许多的蛮军士兵中箭倒地,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翻过盾墙直冲到公国的防线下。但是在那里,无数的落石从高处抛洒下来,把他们砸得头破血流,紧接着就是被点燃的巨大圆木带着火焰翻腾滚下,带起一阵阵皮肉烤焦的糊味。
陆峭的山岭崎岖狭窄,攀爬起来困难重重。前面的蛮军士兵们有时候千辛万苦地爬上去,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公国士兵们扑上来,大刀、长矛一阵劳刺,人便从高处被打落地面。
因为人群太过拥挤了,蛮军的掌旗手们在人流中根本动弹不得,成为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