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翰嵩活到二十四岁,从没这样疯狂过。
他和一个仅相处几天的大男孩搂在一起。衣服早不知甩去哪里,两个发情的雄性动物皮贴皮、rou贴rou,浑身的汗流作一处。
放纵的滋味可真好。梁翰嵩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直到钟程把他按在桌上,涂了点儿口水就要提枪入洞,他吓醒了,反手抵住身后不管不顾往前顶的腰垮,叫起来:“你就这么硬捅?!你到底干没干过?”
“你要洗洗?”
“你也得洗。”梁翰嵩转过身,“不是,你以前都这么直接上?不抹油不戴套?”
钟程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意思是:我没带这些。梁翰嵩也随他瞟了一眼,心里直后怕,幸亏拦住他了,钟程胯下那玩意儿看上去比刚才摸到的更剑拔弩张。
“你在我家,你问我啊。”梁翰嵩推他往浴室走,“你先我先?”
“你先。”
温热的水流冲上身,梁翰嵩犹豫今天要不要真放纵一回?他一闭眼,钟程那根大东西就在他眼前晃。真他妈诱人!他忍不住自撸了两把,钟程又一次推门而入。
“我不能回去太晚,他们等我吃饭。”
“你现在要走?”梁翰嵩一把扯开浴帘,“把我吊在这儿不上不下”他以为钟程穿戴好来给他道别;钟程一丝不挂地挤进淋浴间。
梁翰嵩很快被压在墙上。钟程说:“我三天没射了。”
“那怎么?”
“我每天都想射。”钟程压抑的气声与梁翰嵩的呼吸叠在一起,“你给我舔舔?”
梁翰嵩差点儿脱口:“怎么不是你给我舔?”最后憋住了,咽咽口水蹲了下去。
汗腥混杂着咸shi,男人的味道。梁翰嵩伸出舌尖碰碰gui头,钟程哼了一声。又刮刮jing身,钟程手也上来了,抓着他的头发,刻意控制了力度。梁翰嵩张口全含了进去,舌尖打着转上下套弄。
“嗯爽”钟程低低地呼着气,一会儿一句:“再吞深点儿。”一会儿又一句:“舌头用点儿劲儿。”梁翰嵩让他指挥得腮帮子都酸了,再舔几下不舔了,带点儿抱怨地说:“你想射我嘴里吗?”
“没半小时我射不出来。”
梁翰嵩揉揉脸,钟程拽他起来,用自己那根去蹭他那根。蹭着蹭着,梁翰嵩搂住他的肩,意乱情迷地凑上前吻他,没想到扑了空。不知是亲偏了还是被他躲开了。
“能Cao么?”钟程的手指开始往后探。
“套和油都在外面。”
梁翰嵩高抬着腿被压上床的时候,都觉得今天像场梦。等钟程那玩意儿强硬地捅进来,他知道这一切不是他发癔症。
“你真紧。”
“嗯啊不行,你慢点儿”
“怎么这么紧?你多久没被Cao了?”
梁翰嵩想说:“久到跟处男差不离!”又觉得丢面子,一个十九岁的大孩子都比他经验丰富,他白多长五岁。
“问那么多倒是干呐”
“你让我慢点儿。”钟程的表情忍耐又无辜。
“我让你干。”梁翰嵩偏要逞强。
钟程不说话了,慢慢磨过几个来回让彼此适应,然后正式开Cao。有那么几分钟梁翰嵩悔死了,痛得话也说不出来,呻yin都变了音。等过去那阵儿,又隐隐窜起一波波爽流。他抬手去摸钟程的胸,捏他ru头,钟程Cao得更用力。
“你吃什么吃的,种马一样”
“腿举累了?”
下一秒,梁翰嵩被翻了个面跪趴在床。身后的种马只管干,不爱出声,屋里单听梁翰嵩一个声音哼哼,他觉得自己比钟程更像畜生。畜生和畜生交配怎么这么爽?他只想做畜生。
一场疯狂的代价是第二天他躺了一天,班都没去上。钟程这个小王八蛋爽完就跑,过后连个电话也没给他打,消息也没发。他明明给过他联系方式。梁翰嵩觉得自己被玩了,又不愿意承认。承认意味着他没爽够。没爽够意味着他还想被玩。贱死他了。
嗡嗡
手机震起来。梁翰嵩一瞟,种马终于想起他了。
钟程:【你明晚上在家吗?】
梁翰嵩:【干吗?】
钟程:【我舅想让我早点儿干完你那儿的活。还差一遍腻子没刮,没法抛光墙面,你要是不介意,我晚上去干。】
梁翰嵩没等来想看的消息,心里一股气:【明天我出差。】
钟程似乎一点儿也没怀疑:【哦。那还是周末吧。你周末在吧?】
梁翰嵩心想种马就是种马,跟谁交配都行,完事就忘。他不想说话,没再回消息。
转天晚上,门铃响了。从猫眼里看见钟程的一瞬,梁翰嵩是真头疼。开开门,先一句敷衍堵了钟程的嘴:“出差临时取消了。”
钟程看看他,什么也没说,扭头往楼下走。
“Cao!”梁翰嵩极少说脏话,这时忍不住骂了一句。钟程一定听见了,蹬蹬蹬又跑上来,用脚卡着门不让他关。
“你Cao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