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柳存被自己的想象折腾出了欲火,又被苏朗守看得脑子发昏,只下意识地跟着重复:“搭档?”
苏朗守耸了耸肩:“我一直没有搭档,工作方式受限,很不方便。”
顾柳存暗自甩了甩脑袋,试图将满脑子的“Cao他Cao他Cao他”甩出去一些:“搭档呃,什么搭档?”
苏朗守往他大腿上扫了一眼,又重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伸手摸过桌边的遥控器,朝着办公室门口摁了一下。
“咔嗒——”
门,锁上了。
顾柳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裤子勒得太紧了。
苏朗守朝他勾了勾手指,将他勾了过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指尖点住文件的一角,推到他面前。
“比如说,事务所下礼拜接了一个单子,一对男同伴侣中的一人小时候曾经目击过性侵现场,对性交有些抗拒,又不愿意去接受心理治疗,他的伴侣就找上了我们。”
苏朗守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很冷淡,然而,在顾柳存听来,却像带了钩子一样,勾得自己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的思路是,让他目击男男间的足够美好的性爱,从而逐渐替代他小时候因为目击性侵场面而产生的‘性交很痛苦’的印象——但问题是,我们事务所的唯一对男男搭档刚好休假了,而我,没有搭档。”
顾柳存瞄了一眼,发现文件上不是他的字迹,大概因为不是他本人接下的单子:“所以要怎么做?”
苏朗守点了点其中一行:“像恋人之间第一次那样做爱,给他看一场现场性交,也就是说,要有足够温柔的前戏,足够缠绵的过程,后戏倒是没什么。”
顾柳存看了两眼,视线顺着他的手指重新挪到他脸上。苏朗守正注视着他,灯是柔和的自然光,然而隔着透明的镜片,顾柳存看不清他的神色。
顾柳存从来都只有别人追求他、温柔待他的经验,更何况,他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自然谈不上在哪里学会讨好恋人了。
但是,有些事情,好像是天生就会的——只要你遇得到那个让你想要“会”的人。
至少,顾柳存就好像忽然就学会了,怎么样将自己最柔软的那一面剖开捧到苏朗守的面前。
他忽然探出身去,半蹲在苏朗守跟前,伸手拿掉他的眼镜,仰头亲吻他的鼻尖,然后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
苏朗守的嘴唇很柔软,顾柳存甚至感觉他的嘴唇有一点旁人无法理解的甜蜜,像他圆润的耳垂,像他温热的脖颈。
苏朗守似乎总是对接吻有一点奇异的抗拒,不像是反感,甚至意乱情迷的时候,还会主动向他索吻;但他清醒的时候,却会表现出来些微的不喜。
但他还是一点一点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唇舌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涎ye顺着嘴角滑落。
“像这样吗,宝贝?”顾柳存低声问他,“像恋人一样亲你,即使不做爱也没关系,只是想亲近你——是这样的感觉吗?”
苏朗守被他吻得向后退去,顾柳存于是一手轻轻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扶住他的后颈,鼻尖爱抚似的蹭了蹭他的,然后又再轻轻地吻住他的嘴唇。
“唔”苏朗守像是被吻出了内里的一点柔软,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揪住他的衬衣,像是推拒,又像是挽留,他低喘着,微微侧脸错开了他的吻,垂眼不去看他,只应了一句,“还不错。”
顾柳存于是亲吻他的脸颊,又再追逐他的嘴唇。
苏朗守还是想避开他的吻,一边扭头一边往后退去,然而,也许他自己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并不真的那样坚定,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挡住他的脸。
顾柳存看他还是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一圈水墨似的Yin影,墨色化作纠缠的形状向他袭来。
他看了一会儿,凑上前去亲吻他的手心、手腕,手掌贴住他的,指尖滑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顾柳存牵住了他的手,吻住他的喉结。
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一颗一颗地,仿佛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了中午时候的急躁。
扣子解到第三颗,顾柳存低头吮吻他好看的锁骨,苏朗守却挡住了他继续往下的手。
“不是每个男人的ru头都像我一样敏感的,”除去轻微的喘息之外,他的声音很平静且充满耐心,听起来像个极优秀的老师,“事实上,很多没有从ru头上获得过快感的男性,并不喜欢被玩弄ru头,即使不讨厌,也很难产生代入感,所以,调解的时候轻易不要碰我的ru头,明白了吗?”
顾柳存嘴上“嗯”了一声,手上却不停,稍显强硬地抓住他的手,与他一同,隔着衣服抚弄他胸前敏感的突起。
“嗯说了、别”
苏朗守的ru头中午刚被吸完一轮,正是敏感的时候,现在被他一弄腰上就发软,浑身发热,嘴里情不自禁地逸出几声呻yin,又立即咬住下唇,努力尝试忽略掉胸口酥麻的快感,深吸一口气,手上一个用力,干脆另一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