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门里传出一把深沉而性感的中性嗓音。
封沛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变脸了，跟医院的屈主任知道他是双性后简直如出一辙。让人根本看不出在半个多小时前，就是这个男人让两个壮汉手下把他拖到废弃工厂，皮笑肉不笑地威胁他还上200万元的巨额债务——事实上他父亲失踪前只欠下50多万，多出的部分全是利息。
刷屏刷得惊天动地。
可是，为什么他跟新闻里的师君潼长得一模一样，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
这个人他曾见过的。
“！！”
更夸张的事发生在新闻播完的以后，预约交互式一体机的人数疯狂增长导致服务器多次宕机。而师君潼，除了要每天应付身后的长龙之外，还被评为整个水果省的形象大使。每当有重要来宾前来，都会奉上他的乳汁和尿液作为最高规格的接待。
这栋楼飘着些淡淡的消毒水味，上到二楼时还听见了奇怪的响动，弄得封沛越往上越担心。他走上三楼，敲门前还特意从窗子往楼下瞅了一眼。
“你就是封沛？我们老大让你走一趟。”两个肌肉发达的大汉从暗处走出来，一左一右夹着他。
“天使！”
“是天使吗？！”
“天使！”
街道看上去跟普通的商业街别无二致，但一踏进这里，封沛就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磁场，凉意嗖嗖地往脑门直窜。
他说完，就这么站在楼底下看着封沛上楼，既像是护送又像是监视。封沛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请问在箱子里面会让护士感到不舒服吗？”记者提问。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虽然观众在几秒钟前才看着他半裸的身体，但现在的他柔声细语，双眸盛满温暖与仁爱，就像油画中圣洁的神袛般让人们再也生不出污秽的想法，唯有回报阵阵掌声。
“不会，箱内设计是符合人体工学的，柔软的填充物会支撑着护士们的身体，不仅不会难受，反而能帮助护士们缓解工作的疲惫。不过病人们可能对大医院比较信赖，很多社区医院无人问津。”姜舟解释了一番，然后有些无奈地说。
传闻在这条街上，所有东西都能成为商品，只要有钱，在这里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明明是！”
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可疑，封沛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
评论区再次轰动，封沛简直要怀疑自己的手机要瘫痪了。
原来在这方世界，除了病人之外，双性的汁液在上层社会同样受到热烈的追捧和推崇，越是美丽的双性，他们的汁液就越是珍贵。收藏家，美食家，烹调师无数人为了他们而疯狂。
那光头竟然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他连忙把头缩回去。
“天使！”
里面的人转头，朝他露出正脸，墨发的卷发随意披在肩上，一张冶艳大气的脸庞不施粉黛却自然地透露着两处红，一处是眼角晕开淡淡粉色的桃花双眼，还有一处是不点而赤的削薄朱唇，好似绽放的一枝玫瑰。
吸穴，两个小口被一根根舌头舔成粉色的圆洞，一张一合间勾得人血脉偾张，精亮的唾液糊到了腿根，可见受到了多少宠爱。
喀啦。他反身关门的那一刻。
他慌张地左顾右盼，压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活即将偏离原本的轨迹，未知的兵荒马乱和光怪陆离正在不远处向他走来。
反正他的天使肯定不会是这副打扮
“到了，就是这里。”一个光头男把他带到一栋三层高的小楼面前，语气热切地说，“封兄弟，你进去上到三楼左手边那间办公室问问，准能找到适合你的工作。钱的话，等你工作稳定，什么时候宽裕什么时候还都行。以后大家就是朋友，说不定我们还要找你关照一二呢。”
什么情况゜ロ゜。
封沛的视线下滑，只见黑色束胸衣中两颗白花花的玉球高高耸起，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还有，你上去问的话要注意礼貌，办公室里的人脾气不太好，可千万别惹他生气。”
师君潼也接过他的话茬：“其实现在部分社区医院也具备了处理快感缺失症的能力，同大医院的护士们一样，让病人们享受快感并脱离痛苦可是我们全体双性护士们的终极目标，我们一直在探索如何才能为病人提供更好的服务，也希望大家能给予我们更多信任。”
“叩叩叩。”
似乎怕给观众带去太多刺激，画面最后定格在诊所的办公室，两位护士身穿正常护士服接受采访。
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封沛被人带到了苹果市着名的混乱街区——榴莲街。
当然，这一切都与从小就被当成普通男性且存在感稀薄的封沛无关。他关了屏幕，起身收拾好碗筷，准备出门面试。
“我看到天使了！”
好青年封沛哪里靠近过这种地方，只是内心的不安都被他以一贯呆愣的表情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