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骨龙堂,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严熙迫不及待一步跨上车:“去夜宠。”声音即低沉又急促。司机侧过头微微点头后,一脚油门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掏出电话才发现禁言的未接来电已经刷了屏,严熙想都没想就回拨了过去。
“我是禁言。”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铃铛在哪?”严熙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
“在手术室,方逸lun也在。”禁言回答道。
“我马上到。”说完,严熙挂下了电话。紧跟着对司机说:“到夜宠。”感觉司机加大了油门,严熙一言不发的靠在座椅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炎帝。”夜宠门口,禁言站在门口开了严熙的车门。
“带路!”严熙一步跨下车,大步的走向屋内,而禁言则是有些狐疑的侧头,用眼角看了看严熙的背影,随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禁言在前方带路,严熙则是一言不发的紧跟其后。禁言走进电梯后,抬手按了B2层后挑起双眸用毫无情感的视线注视着严熙。是在紧张吗?看来严熙确实很在乎那个毛头小子。
“有铃铛。。。安心。。。”一句带有寒气的话打破了宁静。禁言很少主动开口跟严熙说些有的没的,虽然安慰的方式很奇怪,但至少严熙能明白禁言的意思。
“嗯。”严熙没有看禁言,双眼则是紧盯着电梯按钮。当电梯抵达B2的时候,禁言连按了几下开门键,当开门的那一刻,禁言侧身先走出了电梯,严熙也跟了出来。
果然。。。禁言的关心就是这么僵硬。严熙非常了解禁言,禁言心思十分细腻,而且向来只做不说,而这也是严熙喜欢禁言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不是铃铛的执着,还真是舍不得放弃禁言。严熙跟在禁言身后,看着禁言优雅又不失速度的向前走着。
很快,两人站在一个半身玻璃前,往里望进去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手臂扎着各种输ye的针头。那不是别人,正是方逸lun。铃铛则穿着白大褂,俯身在lun的两腿之间,手里不知在忙着什么。
见严熙想要冲进手术室,禁言伸手阻挡了严熙的步伐。禁言用眼角扫过严熙,接着说:“手术室。。。无菌。”禁言将长发捋到身后,说出简单又没有温度的话。
严熙看了看禁言后欲言又止,后退了一步,凝视着玻璃的那一头。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当铃铛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看到的是一脸严肃站在门口的严熙,禁言则是背靠墙侧头注视着铃铛。
“孩子。。。暂时保住了,不过现在方逸lun十分虚弱,需要休息。”铃铛一边疲倦的摘下口罩,一边对严熙说着。
严熙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如释重负一样后退了两步,侧身靠在墙上。太好了,方逸lun没事。严熙从没有如此紧张过一个人,而这一幕被铃铛和禁言看在眼里。
“额。。。这是。。。哪里。。。?”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方逸lun稀稀松松的正在双眼,这。。。好像是病房?就在男孩正在迷茫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什么。
“唔!”下身一阵抽痛。方逸lun虚掩着双眸隐约看到床边有人,定睛才发现。。。是主人。。。方逸lun侧过头,发现严熙此时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方逸lun刚想坐起身,却一把被严熙抓住了手腕。
“好好躺着,别动。”严熙缓缓直起身,制止了方逸lun想要起身的举动。
“主。。。主人。。。您。。。怎么睡在这?”男孩有些惊慌,严熙显得十分疲倦,估计这一宿都是这样趴在床边睡得,这让方逸lun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担心你啊。”严熙微微蹙眉,大手轻轻抚上男孩的侧脸。仅仅十多天没见,男孩仿佛是瘦了,严熙的眼神里透着爱怜还有些许的伤感,语气轻的像细风拂过草原一样柔和。这样的炎帝,即使是方逸lun也是第一次见到。
“主人。。。”方逸lun抬手抚上严熙正抚摸着自己侧脸的手背,闭上双眸感受着严熙的温度。接着男孩接着说:“lun。。。好想您。。。”
“我不会在让你独自一人了,都是我的错。”严熙从未说过自己有错,但这次严熙认为真的是自己大意了才让他人钻了空子。
“不是。。。主人没错。。。呃。。。痛。。。”方逸lun说话时情绪有些激动,不经意间动作有些大,顿时引发了下体的不适,导致男孩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你刚做完手术,铃铛说你需要静养。”严熙直起身有些紧张的扶住方逸lun。
“宝。。。宝宝。。。?”方逸lun听完严熙的话立刻慌张起来,一手抓紧严熙的手腕眯着一只眼,一手捂住小腹,忍着疼痛开口问严熙。
“别激动~~~保住了。”严熙赶紧稳住方逸lun,看男孩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严熙微微蹙眉,垂下眼角小声的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严熙从小到大没有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可看方逸lun如此在意腹中的孩子,一股歉意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