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同样是抽奖,人就抽中魔教教主,武功天下无敌,自己就抽中个搞基王爷,每天担心菊花,鬼比鬼,气死鬼啊。
顾晴完全忘了许老头说过的魔教教主教科书式的自杀方式大尝试。
他突然有股冲动,回府后请个师父学武,那样就不用再时刻担惊受怕了,起码不会身娇体柔一推就倒,但一想自己都快死了,还学个屁的武啊!再说了他这把年纪学武,除非天赋异禀或是开个挂拿个一统武林的剧本,否则想要对付柳飞白沐念景他们,两个字:做梦!
“那个被马压着的倒霉鬼是谁?”
他换了个话题问。
这题季越不知道,回答他的是一个姓杜的中年侍卫:“回主子,他是一个多月前新上任的济州知府的儿子,叫王淇。”
“哦。难怪这么嚣张。我哥和他爹谁的官职高。”
“主子,不能这么比,世子是皇亲,他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知府。”另一个侍卫豪爽地一拍胸口。“主子要是看那小子不顺眼,下次属下再让他从马上摔一次。”
“”至于这么暴力吗?不过从他的话,顾晴也大致了解了沐念景的权力是在济州府尹之上的,看这府尹的儿子这么嚣张,自己还以为他爹在济州一手遮天,沐念景也要忌他三分呢。
“按理说他该听世子的,但听说那莫知府有亲戚在宫里当皇妃,手眼通天,后台很硬,不可以一般的地方官看待。王淇那小子气焰嚣张得很,才来济州没多久就惹了不少事,他以前在明州时就祸害了不少良家少男少女,要不是他爹给他擦屁股,早死八。”杜侍卫心直口快,说到一半被人悄悄扯袖子打眼色才想起自家主子以前也是这个德性,也是靠世子给他收拾善后,近来才改邪归正,自己骂那个姓王的,背地里岂不是把自己主子也骂进去了?
冷汗顿时涌了出来,杜侍卫马上离座跪下请罪:“属下失言,请主子恕罪。”在场五个侍卫,除季越外都是最近才调到小王爷跟前的,虽然小王爷病后失忆性格变得平易近人,但一想到传言中以前喜怒无常性格残暴的小王爷是怎么样对待违逆他的下人的,他就忍不住冷汗直冒。
“起来,你又没说错。谁不知道小王爷以前就是个人渣。”顾晴面不改色,就跟被骂的人不是他似的,完全就不在意差评。
那本来就不是他,怕什么被人骂。
倒是季越,听到那个王淇祸害了不少少男少女,再回想起他看顾晴时那毫不掩饰的露骨目光,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主子身份摆在那,进了府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杜侍卫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主子的脸色,确定他的确没有丝毫不悦之色才敢站起来,但不敢再入座,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直到顾晴要他入座才告罪坐下。
“难道我哥也不管那姓王的?”还是说藩王不得干涉地方官那一套在这个世界也管用?
“他爹是在世子外出视察时才上任的,眼下也没惹出什么大事来,虽说伤了几个人,但也被他爹用钱摆平了,王怀那个老匹夫,知道世子不好惹,来济州后尾巴夹得可紧了。”杜侍卫愤愤不平。
顾晴有些可惜那个魔教教主手法怎么那么准,你说他要是偏一点世上不就少了一个祸害了吗。
“你和他有私怨?”刚才自己让人去救那个王淇时,杜侍卫装没听见,王淇的人围上来时,他也是第一个拔剑的。现在听他的语气,看来早就认识对方。
“属下原籍明州,三年前回乡探亲时得罪过他,为了避祸才举家迁到济州。”杜侍卫简单地一句带过,不敢说三年前他的侄女被那姓莫的强抢进府,幸好他当时回家探亲,就连夜闯进莫府救出了她。自家主子也做过差不多的事,他不敢说实话以免顾晴以为他指桑骂槐。
几个人出饱喝足出了雅间,冷不防一个人从旁边窜出来,一把跪倒在顾晴面前,要不是季越拉着顾晴闪得快,他就抱到顾晴的腿了。
顾晴被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那人咚咚咚的以头抢地:“小王爷,我家孙女不懂事,冲撞了您,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她吧,我给您磕头了。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求您饶了她,老头我给你做牛做马”
“老人家,你有话好好说,先起来。”顾晴看那人白发苍苍,就跟不知道疼似的拼命把头往地上磕,边磕边哭,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马上想扶起老人,但季越警惕地护着他,不让他去扶,另有两个侍卫去扶起那个老人,顾晴看到他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十分不忍心,叫人去替他请个大夫,然后让人把他扶进雅间。
看来又是原身欠下的债,可季越不是说他哥帮他把屁股擦干净了吗呸呸呸,这什么破比喻!
进去雅间后,老头还几次想要下跪,都被拉住了,大夫很快就来了,趁大夫给老人包扎的功夫,顾晴把季越拉到一边说悄悄话:“那个老人家是谁?”
季越看了一眼那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很快在众多苦主中对上号:“是主子一个多月前抢进别苑的卖唱少女的祖父。”他看着顾晴,虽然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