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对修士来说的确是一段很短的时间,最初的一段时间两人在这山中痴缠,常常是说不到三言两语便又滚作一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丹楹的花期开始由盛而衰,他身上那股魅惑的味道也消散了许多,两人也能坐下来聊聊天。
燕晗的前辈们大多陨落于寿元终结,有飞升机遇的人也亡于雷劫之下,这般想来,他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丹楹虽然不常入世,可他活的时间很长,两人的见闻观点倒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颇有些相逢恨晚的感慨,燕晗跟他闲聊时难得又有种回到了当初在宗门与师兄弟们插科打诨的时光。
八月,酷暑渐消,凤凰木下,古琴铮铮。
燕晗盘膝坐在地上,十指在古琴上拨动,琴声如溪涧流水,时而缓缓流淌,时而急流飞溅,为这最后的炎热天气增添了些许清凉。奏完一曲,他看向正专注着拿着一片叶子切水果的丹楹,形如鸟羽的凤凰叶在他的手中化为利刃,红色的野果皮薄rou厚,轻轻一切,便溢出香甜的汁水。丹楹跪坐在一张小几旁,将那野果切成薄片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玉碟之中,切完最后一片,他抬起头:“怎么不弹了?”
燕晗伸了一个懒腰,脸上带了几分戏谑:“你这个样子真像个陪着相公的小媳妇。”
这些天的相处,丹楹也知道了这个人并不像他看起来那般正经,也有了自己的一套与他相处的方法,他将玉碟往燕晗那边推了推道:“此果灵气充裕,味道极佳。”
“唔确实不错。”燕晗捻了一片放入口中,作为一个养灵植必死的修士,他在这迷雾山久违地尝到了各种鲜果的滋味。
地上的树影突然变得缭乱起来,燕晗抬起头看了看高大的凤凰木:“你的本体在晃?”
丹楹站起身来,容颜掩映在了树Yin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花开了。”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一树的凤凰花似乎受到了召唤一般,一簇簇金红色的花朵竞相绽放,燕晗赞叹道:“真美啊。”
丹楹走过去拉住了燕晗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拿石头。”两人飞至心花在的地方,原先小小的花苞已经完全打开,金红色的花朵上环绕着一层红色的光晕,而在那花瓣中间,一颗不过指甲大小的火红色石头静静地躺在那里。
燕晗伸手去拿却发现那石头似乎已经与花连在了一处,想到这花涉及丹楹的本源,他迟疑了一下,却听丹楹道:“拿起来就好,我的花没那么脆弱。”
看向丹楹平静的眸子,燕晗方才用了些力气,石头拿出时,整棵树都颤了颤,gui甲也在储物戒中剧烈地躁动起来,燕晗皱了皱眉,把gui甲拿了出来,仿佛两块磁石之间天然的吸引力一般,那块红石化作一团红光没入了gui甲之中,原本灰扑扑的gui甲上面多了一块红色的纹理。燕晗这才发现,gui甲其实被细小的纹路分成了等大的五块,而现在中间的那块被填满成了红色,“看来只要找到其他四块就可以组成完整的五色石。”
“嗯你可以走了。”
燕晗猛然抬起头,丹楹半跪在树冠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呼吸可闻,可由于刚刚燕晗取石的动作,他蹲下的位置是要比丹楹低一些的,丹楹垂下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可是那清冽的声音说出的话真是毫不留情呀。
“那我便走了。”感受到人修的气息逐渐消失,丹楹缓缓地俯下身体,额上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庞杂的气息缭绕在他的身上,黑瞳与红瞳交错变换。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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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舍不得。”
“不过是孤独久了有了一点甜头就难免留恋罢了。”
“嗤嗤,虚伪!”
“活了那么久,离别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啊,该走的人何必留。”
分割的灵体在失去了维系裂魂的灵石后开始逐渐交融,就像一根针将两块布重新缝合到一起,这样的疼痛比一刀割裂灵体时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混乱的意识里却突然注入了一股暖流,丹楹的瞳孔逐渐聚焦,人修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带着人修气息的灵力包裹着自己,舒缓着那一阵阵的钝痛,“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刚刚那么着急赶我走,我自然是不放心你的。”燕晗帮他梳理着体内因为气息交杂而膨胀乱窜的灵力,“很难受么?是因为我拿走了那块石头?”
丹楹摇摇头:“你不必介怀,裂魂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这么一遭的。”
“你抱紧一点,我好痛呀。”怀中面色苍白的美人一双艳丽的红瞳充满委屈地控诉着他,燕晗下意识地将他往自己胸口又搂了搂。
丹楹满意地将脸紧紧地贴在人修的胸膛前蹭了蹭,然后一口咬住了那红色的ru头。
燕晗嘶地一声,在那tun部拍了一下,“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抱......抱歉。”黑眸美人移开了原本看着那颗被含得泛着水光的ru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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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晗被他这样变来变去的弄得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