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颤抖
是的,之前那个嘚瑟的不行的‘闯入者’亲眼看到这一群见不得光的,从骨子里烂掉的,美名其曰‘人体结构研究者’,偶尔客串了这么一回‘法医’--杀人剖尸且受法律保护,他之前对着毁灭性杀器的挑衅荡然无存。
为首的‘人体结构研究者’没管‘闯入者’口中的零零三号,他反而拿着那把刚刚分解了肢体的小刀拍了拍‘闯入者’脸颊,说了句语焉不详的话,“至于吗?你早晚也会这样的。”
会这样?这样是那样
是变成那具被肢解的尸首,还是,他眼前这些拿刀的刽子手?
很明显的,在这个为首的人体结构研究者眼中,‘闯入者’是第二种情况。
这个闯入狼群的小羔羊,本以为自己是头狼,不过片刻又将自己羔羊的本性暴露无遗。
而他,平生最大的爱好除了剖解,就是吓唬吓唬小羔羊,将羊训练成狼。至于零零三号,他已经跑了这么多年,现在出现
为首的研究者带着审视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闯入者’,他用眼睛将‘闯入者’身上的皮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突然发现,这个胆小的小羔羊真是,很像他的‘孩子’--零零三号啊。
全身青衣包裹的‘闯入者’不仅连头发丝都没露一根儿,在他牙关颤抖几欲呕吐的同时,他脸上的面罩也被冷汗浸shi,毫无缝隙的贴在了自己的皮rou上,他没理这群疯子头目,“我送完了信,该走了。”
为首的人狞笑着将明显神志不清、意志不坚定的‘闯入者’拉住了,沾了血的手术刀划过‘闯入者’面颊,冰冷的刀锋让他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
“至于么你早晚也会这样的你的根早就烂了你的根早就烂到泥里去了”
“不然怎么会是你来这儿零零三号可是我们的杰作啊你既然知道零零三号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你的根肯定也腐烂的跟我们差不多了”
‘闯入者’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眼神黯淡无光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他用力摇着头,耳边是那个为首的‘人体结构研究者’不怀好意的声音。
“嘿,宝贝。”为首的研究者学着‘闯入者’一起蹲在了地上,他将手里的手术刀递给了‘闯入者’,“来,拿着。”
他指了指旁边立着的那一个盛满了绿色ye体的大瓶子,“看到了吗?里面那个人还是活的,像刚刚我那样肢解了他,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你会斩断过去获得新生的。”
“获得新生获得新生”闯入者喃喃自语,好半晌,他抬起头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盯着为首的人,“你保证?”
“我保证。”
‘闯入者’接过了为首人手中的小刀,一步一步朝着那个绿色玻璃瓶走去。
那是一个不足五岁大的小男孩儿,他海藻般的头发在绿色的海洋里缓缓漂浮,懵懂的大眼睛呆呆的不会转动,两只短小的手软软的撑在了玻璃壁上,像是,在求助。
‘闯入者’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其他的“绿色玻璃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目标只有那一个。
终于,接近了。‘闯入者’将拿刀的那只手伸了出去,一寸一寸抚摸着那泛着冷气的玻璃瓶外壁,嘴里亲声的呢喃,像是在抚摸爱人的手。
开了锋的刀子已经干涸了血迹,刚刚为首的那个人体结构研究者技术很好,从皮囊到骨骼,他一刀刀划过,最终只刀锋上留下了一丝带血的痕迹。
现在,这把手术刀终是握在了被困住的小男孩儿手上--隔了一层冰冷的玻璃壁。
‘闯入者’的眼里闪过了一层Jing光,不过半秒,他眼里的浑浑噩噩又回来了。
他捏着鼻子然后又放开了,使劲嗅了嗅这个‘铁笼子’里的浑浊空气--真难闻啊!!!
‘闯入者’转过了身子,眼神冰冷而又决绝。
为首的疯子头目与他对视片刻,眼神似笑非笑,又偏头扫了一眼其他的‘人体结构研究者’,似乎是在嘲笑‘闯入者’,“看吧!胆子真小,他注定成不了我们这样的人”他摇了摇头,“羊终究是羊”
“咔嚓咔嚓”绿色的玻璃瓶碎成了蜘蛛网,‘闯入者’的单手反握在了手术刀上,手术刀陷进了绿色的玻璃瓶内,“药汁流干他就会死的,对吧!”
在那一群疯狂的‘人体结构研究者’的惊讶下,‘闯入者’又一刀拗向了玻璃瓶。
碎纹由中间至上下左右裂开,‘哗啦’一声,碎成了米粒大小的渣子跟着绿色的不知名药水,兜头兜脸淋了‘闯入者’一身。
那个长发如藻的小男娃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双手伸出,向‘闯入者’求着助。
这一次他们两之间隔着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玻璃瓶了,只是几厘米的距离、一声空气。
‘闯入者’没再伸手,他知道,男孩儿已经死了,在他刺碎玻璃瓶的那一刻。
他扔下了那把手术刀,跟着刀子滑落下去的是他衣袖里的一个袖珍的黑色珠子。“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这一刻,‘闯入者’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