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太弱,吃不下去。”是个清越的女声,焦急地快哭了,“婆婆,怎么办?”
“给他灌下去。”年轻女声口中的婆婆啪嗒了一口旱烟,“活不下去就算了,这是谁也没法的事。”说着又敲了敲烟嘴。
“铛、铛、铛。”黄铜的烟嘴敲在铁块上,很有节奏感。
周回年脑子里像埋了一坨豆腐渣两坨煤炭渣,白的与黑的糊哒哒的混在一起,搅得他脑仁儿疼。
“他不张嘴,怎么办?”年轻女声又说话了。
“不张嘴那你是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他扳嘴了?”婆婆舒服地吐了一口烟,酒糟鼻子越发的红亮。
“可怜我老婆子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用手给你们这些小辈灌nai,去把小白喊来,他有手,可以帮你。”
“白,不不了吧,他在用功呢。”年轻女声犹犹豫豫,转瞬又不大情愿地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恶,又要变成那些猥|琐的两脚动物。”年轻女声咕咕哝哝地抱怨,接着就是一声嘹亮的“喵”叫。
周回年睁不开眼却能听到声音,他迷迷糊糊的想,可能还是那什么符的作用,所以现在又活了。
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听这半大姑娘与婆婆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他努力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除了长毛的‘动物’再就是隐藏在长毛之下的ru|头别的就是一张白纸了。
他还是个孩子、婴幼儿,他还在吸nai,他吸得竟然还是‘哺ru动物’的nai。
好吧,好歹之前还有nai给他吃呢,想他前世哪里吃过nai呢,顶多被南山那老爷子喂过点nai粉。
现在,他的下颔被捏住了,有什么东西被灌了进来,有点甜,有点香,还有点浓。
这什么?nai粉?还挺好喝的,咕哝咕哝几口就咽了下去。
“婆婆,他喝下去了呢!没想到两脚动物的东西还挺好的。”
“那下次可以叫小白多带点回来,以后这小家伙就吃这个了。”
两脚动物、小家伙、小白周回年带着这三个疑问又睡了。
他也没个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就是被喂了六十一回nai粉,睡了六十个回笼觉。
在这期间他知道了年轻女声叫茉莉,大概猜测出茉莉可能不是人,可能是只猫,但是她又能变成人,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茉莉不是常常都陪着他的,但她口中的婆婆是每时每刻都在的。
除了茉莉、婆婆和小白,这里最多的生物就是猫了。
每天都能听见‘喵’叫,嗓音要么尖细,要么高昂,要么粗狂,偶尔的还能听见这些猫飙出几句人话。
哦,对了,还有小白。从谈话中他知道了是小白把他捡回来的,把他交给了有nai水的香香,但香香发生意外被倒下来的箱子砸死了。
那对他有哺ru之恩的香香是有多小,那箱子又是多大一坨?
而现在他所占据的这个身体大概挑食,没了香香的nai他就不吃了,所以现在只能茉莉想办法给他喂nai粉。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男的,是女的?或者说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