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宛如级片般血腥。
樱桃躺在那儿,被活生生地开了膛,他四肢抽搐着,鲜血像红色毛毯般盖了满床。
“奇怪,在哪儿呢?”站他身边的女人埋着头,染血的手指捏紧手术刀,像挖宝藏似的挖割着内里的器官。
这一刀刀简直挖到了心头,山竹愤怒地射出最后一枚子弹,准确地打穿杨梅的手腕。
他粗喘着扑了上去,挥刀砍向杨梅的颈部。
这对畜生不如的夫妻不配昂贵的子弹,应该有着一样的死法。
可杨梅哪有那么好对付,她一脸漠然地垂下受伤的手,另一手敏捷地从床底抽出长剑,她抵挡着山竹的攻击,目光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手术”里,她似乎执着于没想通的问题,眼珠总往樱桃的方向瞥去。
就趁她开小差的间隙,山竹一脚踹上她的小腹,杨梅一下仰倒,后脑用力撞上床沿。
而这一撞竟然将思维撞清醒了,她看清越走越近的山竹,一下记起过往:“你...你是莲雾放走的...你是山竹!”
忽地意识到对方破门而入,杨梅立马从身边的柜里抽出枪。
山竹停住脚步,在她扣下扳机的瞬间侧身闪躲。
“砰!”地一声,子弹击中了山竹身后的木墙。
“你怎么进来的!”她悲愤地站起来,端枪的左手颤个不停,“我老公呢?!”
“死了。”
“你...你杀了他?混蛋!畜生!贱种!”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毫无章法地射击山竹。
乱窜的子弹不会比规律运动的安全,山竹跑动着躲避,寻思着从某个角度冲上去制住她,若不及时制住,这疯女人没准会一个转身枪杀樱桃。
然而没等他找好角度,杨梅竟忽然均匀地碎成两瓣。
她两侧的残骸呈轴对称地倒在地上,滋啦滋啦地喷出鲜血,简直像一场盛大的血腥烟火。
山竹看得一愣,赶忙往床上看去。
此时,樱桃毫发无伤地坐着,正在慢慢收回钢刀般的指甲,他的手指又出现了不似人类的骇人青筋,粗糙肿大的模样就如同鳄鱼的利爪。
真挺恶心的,山竹不禁皱起眉,心底因樱桃平安而产生的感动淡去了一点儿...
“贱婊子,吵死了...”
他痞里痞气地盘起一条腿,一脸Yin沉地甩了甩手腕,待右手又恢复白皙修长,琥珀色的瞳孔立马变得晶亮,像破开乌云的太阳。
“山竹哥哥!人家好怕~”他踹了一脚杨梅的残骸,光着脚就向山竹跑去。
他紧紧环住山竹的腰,脑袋在山竹的肩上蹭来蹭去:“这贱婊要把人家的芯片挖出来给她女儿!呜呜~好怕哦~死变态~”
山竹:“......”
心底的感动又淡了些,他很想说“你怕个屁”。
鼻间吸入了汗和血的味道,樱桃猛地放开山竹,拉开他的双手打量他的身体。
前面,一共有两处深可见rou的割伤,一处在大腿,一处在腹肌。
“你怎么弄的!”樱桃心疼地咬起牙,绕到山竹身后继续检查。
背后的伤更加狰狞,是一道型的割伤,简直就是缠绕着脊柱的位置劈砍。
“谁弄的?我杀了他!”
“不用,他已经死了。”山竹转过身,看向门口,“快走吧。”
“等等,这里应该有药。”樱桃走向墙边的木柜,刚想伸手,却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呜咽。
山竹也听见了,赶忙跑到他身边。
他正要伸手开柜,却被樱桃保护似的拦在身后:“你别开,我来,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在里面,这死小鬼Yin得很。”
山竹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坚决不退后,樱桃并不想解释什么,冲他“嘿嘿”一笑,打开柜门。
这瞬间,呜咽声放大了几倍,山竹无视了满柜的药品和衣服,赶忙蹲下身来,抱出五花大绑的甘梅。
小女童被捆成了奇诡的姿势,憋红的小脸满是泪水。
山竹心疼地给她松绑,完全没看见樱桃的黑脸。
恢复自由,甘梅一下扑进山竹的怀里,抱紧他崩溃大哭,山竹一脸慈爱地抚了抚她的脑袋,内心止不住地吃惊。
这对狗男女到底变态到什么地步?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虐?
樱桃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行头,又抓了些药放口袋里,之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甘梅。
曾被她偷袭过,昨晚又隐约听见她拒绝父母靠近而疯狂地哭喊,他料想她八成又被父母逼着做变态的任务,便一把将她扯下。
“你干什么?”山竹略带愠色,却不阻止樱桃拎着她走开。
“这小鬼不对劲!”
话音刚落,甘梅一下箍紧樱桃的腰,小巧的脑袋用力往他腹上挤去,仿佛要融进他的身体。
她用的是全身力量,暗含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樱桃感受到了,猛地冲到窗边,大力地将她掀到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