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淮本来就不是在日常生活中多细心的人,又没有住校经验,刚到那里时简直丢三落四,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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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你给我带的绳子,干什么用的?”晏北淮边收拾,边打电话问洛南珩。
“防止着凉的。可以用来固定被子,或者,你自己。”洛南珩道。
晏北淮想起自己那差到极点的睡相,讪笑了下,“我想着也不应该是晾衣服用的。不过,固定被子就行了,固定我,我估计睡不着。”
晏北淮拿着绳子对着床比划了些,又有点茫然,“这怎么系啊?”
“书包里有使用说明。”
晏北淮从书包里拿出示意图,是洛南珩认真画出来的。
晏北淮第一眼就看到洛南珩画的把他绑在床上的示意图,他不自在瞄了下同寝的室友,咳了下。
“怎么了?”洛南珩问。
“没什么。”
洛南珩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笑问:“因为画吗?”
“嗯。”
“照着梦里画的。”
不知是不是晏北淮的错觉,洛南珩的语气格外暧昧。
那个久违的梦境在脑海里浮现。
晏北淮红了耳朵,若无其事地低低“哦”了一声,继续往下,看起了洛南珩画的教他防止被子被蹬下床的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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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晏北淮就尝到了异地的苦涩,各种照顾不好自己也就罢了,除了晚上趁着没熄灯的时间和洛南珩争分夺秒煲一会儿电话粥,晏北淮几乎就没什么时间和洛南珩多接触。
晏北淮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晏北淮也因此更铁了心不愿和洛南珩搞异地,十分重视这次的竞赛,连吃饭都没敢放开了吃。
可惜偏偏天不如人愿。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晏北淮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愣是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洛南珩坐上了飞机,正要起飞,他追着洛南珩拼命地跑,急得恨不得直接长出翅膀飞起来,然后他就真起飞了。
醒来时候,被子好端端被绳子挡在床上,他自己“飞”地上了。
即便打着空调,晏北淮都被冻得不轻,哆嗦着从地上狼狈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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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当天晏北淮头晕难受,胃里一阵阵恶心。
本来就不舒服,偏偏晏北淮不久前还和洛南珩乱来过,在洗手间吐完后,心里就忍不住忐忑起来,注意力也很难集中了。
晏北淮不用等公布成绩,都知道自己在自己一向擅长的科目上滑铁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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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考完试,洛南珩就打电话过来问晏北淮。
晏北淮尽力想表现得轻松,语气还是忍不住有点沮丧。“可能,发挥得不太好吧。”
“别难过,你自己考上也没问题的。”洛南珩温声安慰他,“我现在就去找你。”
晏北淮不知想起了什么,止住了他:“不用,你,你先忙你的吧,我这里也还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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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淮去了医院。
“医生,您确定我没问题吗?”晏北淮拿着医生给的确诊单看了又看,还是有点心虚。
那个医生微笑,“你就是普通的受凉加上没休息好才会想吐的。多喝热水吃点肠胃药就好了。二次分化出来的omega受孕率极低,你根本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晏北淮低着头,红着脸,“可,他,他成结那时候,终生标记我了。不是都说那样的话,特别有可能吗?”
那个医生听了,有些诧异,又看了遍手里的检查单,“终生标记?血检显示,你没有被终生标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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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淮回去,准备收拾行李离开的时候,宿舍里已经空下来了,他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浑浑噩噩。
正脑子里胡思乱想,有些不知怎么下手,门被人打开了,晏北淮还以为是之前的舍友,一扭头,却见洛南珩站在那里。
晏北淮有些惊喜,“小洛,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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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珩没说话,走上前,直接把晏北淮抱到了怀里。
晏北淮愣住了,满心的沮丧,不安和疑惑都好像在这个拥抱里消失了。
他回抱住洛南珩,两人在夕阳柔和的余晖里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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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无论如何,我应该陪你一起来的。”洛南珩帮晏北淮收拾时,对晏北淮低声道。
晏北淮忙摆手:“别别,道什么歉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得靠别人。而且,我也没想到临时会出意外。不然,本来也还挺稳的。”
“意外?”
“呃,就是我从床上掉下来,然后着凉了。”晏北淮说起这事都觉得有点丢人。
见洛南珩一脸担忧的样子,晏北淮又立即安抚:“不过,已经没事了,我看过医生了,吃了药好多了。”
洛南珩放心了些,又对晏北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