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言笑着点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眸色亮了一瞬,商元泽明显十分心动,心上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坐在铜镜前对着他温柔浅笑,然后又说出那般有暗示性的话。
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悄然握紧,到底是克制住了,“你现在的身体不宜……与我同房。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再说!”
君轻言眉尾轻挑了下,“不想吗?”
“咳……轻言,你别在诱惑我了。”商元泽赶紧移开目光,再看几眼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蓦的一声轻叹,君轻言勾起一缕青丝萦绕指尖,“对镜梳妆寄相思,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商元泽微弯腰将心上人环抱住,低声道:“轻言,再等等……”
君轻言直接将身后之人的脸板正,面对面,四目相对。
“你就真的不想将洞房花烛夜补回来?”
商元泽眸光闪烁不定,异常艰涩的开口,“我……”
君轻言见状,笑了下然后将头微微仰起,附耳轻语道:“三月已过,我的胎已经坐稳。”
话落,骤然感觉到环抱他的手蓦然收紧,头顶的呼吸声也越发变得急促起来,君轻言启唇,诱惑的开口,“真的不想吗?我的,夫君……”
心上人一声夫君,彻底瓦解了商元泽所有的自制力,温柔克制的目光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像孤狼狩猎猎物一样的眼神,专注且又侵略性十足,从眉眼一寸寸扫视而下,似乎是在打量该从哪里下口一样。
然后快狠准一口刁住猎物脖颈,微微探出一点舌尖轻咬舔舐,时重时轻,就像是在慢慢享用猎物的美味。
自打心上人诊出喜脉他就再没有一开始夜夜春宵的快乐,而今憋了两个月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出了头。
极乐欢愉一场,商元泽拥着心上人,眉梢眼角都带着餍饱的心满意足。
锦被之下,肌肤相贴。
君轻言挑起一束青丝,然后又挑起一束青丝。
“做甚?”瞥见心上人的举动,商元泽不由好奇的问道。
“结发。”
一朝结发为夫君,从此恩爱两不疑。
从前他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一词于他而言恍若镜中水月……渺渺不可追。
但来到人间后,遇见了转世的龙泽,朝夕相处,日日相伴,情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
待回首,早已动了心生了情。
他想陪伴心爱之人一生一世,怎叹天不遂人愿!
商元泽默默又勾了一束自己的长发过去,“再加一束,你那个少了。”
“够了。只是编一个络子,勿需太多。”君轻言十指摆动,很快将他和元泽两人的青丝编织了一条指长的络子,轻轻一折,发束便从中截断。
“我的轻言心灵手巧。”商元泽笑着夸赞。
君轻言回以微笑,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收手从一侧枕头下面抽出他那只从不离身的竹笛,“送给你。”
商元泽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指腹摩擦着竹笛的孔洞,眸色复杂转瞬即逝,君轻言缓缓说道:“这只竹笛是截取我本体上一截竹节打磨而成,陪伴我很多年……现在我想把他送给你。”
“轻言,我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又是补洞房花烛夜又是送竹笛,不止嘴上感觉奇怪,就是心里也感觉怪怪的。
“我送你竹笛,你不开心吗?”
商元泽看着心上人如花的笑颜,再摸着被亲的脸颊,眉开眼笑,“开心。”心上人送的,他当然开心了。
“算起来,今日算是我们的新婚,你就当这只竹笛是我送你的新婚之礼。”他身上也只有这只竹笛还算珍贵,临别之前他想给元泽留作一个念想,即便……
明天过后……他将什么也不会记得。
听着心上人提起新婚,商元泽想着方才的一场欢愉,哑然失笑,“哪有人洞房花烛夜是在白天度的。”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白天感觉更好一些。怎么……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君轻言故作淡然的说道。
商元泽突然凑近,“若是可以收一收你红透了的耳根,轻言……我便相信你没有在紧张。”
“没有……”君轻言揉着耳朵,“你看错了,我是揉红的。”
低低的笑声响起,商元泽也跟着上手捏了一下心上人的耳垂,“方才如此主动,怎现在知道羞涩了……轻言,你这反应可是慢了半天?会不会有些迟了?”
元泽打趣的神色,让君轻言难免会想起方才,红晕由耳尖一度蔓延到脸颊,脸上的热度也越升越高。
商元泽再次低笑出声,“方才正君的表现,为夫,满意至极!”心上人难得如此主动又放的开,他岂止是满意,心花怒放了都。
君轻言这会儿反应过来元泽是在打趣他,不由白了眼。可殊不知自以为的白眼到了不一样的人眼里,那就成了别样的含义。
“轻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