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捂着伤口哀嚎,不少人眼中露出恐惧神色,看着越恒的身影与一人重合。那人是午夜梦回时的魇,悬在头顶上的刀,钻进心里的虫,顽固在血rou中的刺。
“怎么会……怎么会!”带着恐惧目光的人不禁喃喃道,一身冷汗在冬日冷风中凝固成冰,将火热的血包裹在冰冷中。
“大哥!你快动手!别让这小子猖狂!”被越恒坐在屁股下的男人还在哀嚎,他是在聂武等人被抓后,被王有海擒获关进地牢。他曾想在地牢内生事却被聂武等人教训,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可怕,然而就是这些在他心里可怕强大的兄弟们,却都败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可恶!”男人脑袋上又挨了一葫芦,惨叫着趴在地上抱住脑袋。他想不明白,原本比他还要猖狂,行事心狠手辣的兄弟们怎么会胆怯!
没错!
就在这毛头小子跳下来,抱着葫芦饮酒,摆出奇怪的架势——像桌上酒徒那般,踉跄摇晃,看上去如笑话一样,却让好几个弟兄停下动作,躲到聂武身后。
他捂着脸的手指露出缝隙,看向一直旁观的聂武几人。
“大哥……没错,是,是醉拳!”倒在地上的一人道,眼里恐惧更深,“跟他一模一样的拳脚!”
聂武的呼吸颤抖几分,不用地上那人提醒,他也看出来越恒的招式跟穆清一模一样,而且这小子的功力,也如穆清一般深不可测!
“简直,简直就是……”第二个穆清,一模一样的穆清!
聂武脑海里出现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仿佛看到他带着可怕笑意,带着一名孩童习拳练武,将他一点点养育成自己的样子。等到江湖上所有人将他遗忘,或在嘲讽他当年识人不清死无葬身之地时,突然出现,夺回自己的一切!
“可怕,穆——不愧是你!不愧是你!”聂武双手颤抖,对上越恒醉意熏熏的眼神时吓得一激灵,他竭力稳住心神,转身欲跑,不料空中突然刺来一根扁担,“啪”打在他胸膛。
聂武只觉一阵强大内力袭来,胸前传来剧痛,他下意识退后,捂住胸膛,看向来人。
老货郎笑嘻嘻地举起扁担,放在肩上。
“来都来啦,走啥呀。”老货郎挑着扁担说。
“大哥?”聂武身后的男人们不安道。
“如此深厚的内力,如此年轻的面容……神仙丹?”聂武咽下口水,陡然颓败,心里的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果然是他回来了。”
老货郎没理会他的话,看向越恒。
越恒还坐在一名恶徒身上,坐得颇为舒服,还盘起腿来抱着酒葫芦,葫芦尖尖抵着手撑着下巴。他垂着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搞啥呢,也让我听听?”
聂武被他与老货郎包围,自知逃不出去,可魔教那边——还有一个同样可怕的人物,他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要不要说出施施的计划。
正当他犹豫时,院子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竟是乌山王有京并其余江湖人,他们震惊地看着狼狈的院子,目光放在聂武身上,“是他,是那个抢夺宝图的恶贼!”
“他不是被乌门主所伤了吗?”有人问道,没看到乌山瞬间僵硬的笑容。
混在人群中,乌山的手下急中生智,连忙道:“此人是这些人的首领,正是因为他受伤,这位少侠才能如此轻易抓住这些人啊!”
“原来如此!”
“啊?”被指着得越恒茫然地歪过脑袋,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他跟老货郎没进地牢,不知发生何事,就看着聂武突然冲出来,便追着过去,哪里知道之前还有一番英雄出世的好戏。
“少侠,多谢你啊!不过虚元门的乌门主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乌门主吧!”那人对着看了眼乌山,又对着伫立在原地脸色苍白的聂武使眼色。
聂武:“……”
“哇哦!虚元门,乌门主。”越恒眨眨眼,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那人大声道:“虚元门是‘清风明月扇’之主乌靖所创,乌门主是他唯一血脉,自从乌靖乌门主不知所踪后,乌山独撑虚元门,虽然没有学到‘清风明月扇法’,但是一手剑法不遑多让。有他在,大家就放心吧!”
“乌门主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像乌门主这么优秀的年轻俊秀,只有青山派的戚风可以一较高下吧!”
“不,戚风只是青山派大师兄,乌门主已是一门之主了,还是不同的!”
众人在擂台上见识过聂武得厉害,今日又看到乌山剑伤聂武一幕,加上宝图一事,自然对他信任至极,为了在他面前露脸,更是竭尽所能的吹捧他。
乌山谦虚笑,众人高声夸赞,这场面,好像聂武早已被他们拿下一般。
越恒脑袋搁在酒葫芦上,俊美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他眉眼弯弯,点点头,笑道,“这么厉害呀!既然如此,那他就交给乌门主了!
我就挡在这里,不让恶贼被乌门主吓得跑掉!”
他举起拳头,鼓励道:“冲,乌门主!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