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砰——”
“砰砰砰——”
戚风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银霜巨龙从头部起一寸寸碎裂,那拳头所到之处,万物为屑,化作粉末纷纷扬扬,眨眼睛来到戚风面前。
“醉酒提壶,两手如矢力千斤!”
高山倾倒,泥石轰然倒塌,万千巨石纷扬坠落。越恒的拳头就是万千巨石,而抬着头仰望高山的戚风被迫迎接几乎将他淹没的石头!
“醉酒抛杯,金丝缠洗踢连环!”
醉酒的人飞起,腿如松,脚带风,松叶如针,接连不断密密麻麻冲向戚风,如奔腾海浪,呼啸龙卷,黑云惊雷,盖世之力,皆在连环拳脚中。
“旋争膝撞,身倒脚掀醉还真!”
越恒摇摇晃晃,一身内力如泄了闸的洪水奔涌而至,戚风首当其冲,而红炉庄的屋舍也跟着轰然倒塌。
庄内一片叫嚷,原本气势汹汹的红炉庄人此刻尖叫着跑走,生怕受到牵连。
“父亲!我去拦住他们!”王袖抽出手中鞭子,还未出门被王有山拽住。
“你!你拦得住吗!”王有山捂着胸口,目露惊异,“看这阵势,出手之人当有五十年功力,庄中谁拦得住!”
他话中意思,竟是自己也无能为力,聚在此处的红炉庄众人大惊。有人道:“那也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推平红炉庄吧!”
他这么说完,一声“砰”雷声般落入耳中,随即大地震动,又一座院子毁在越恒手中。
就在红炉庄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偏院的院子,客房内一男子飞身而上,他手持长棍,面容英俊,皱起眉头直冲战斗中心。
“越弟,怎么是你!”他抬掌抵住袭来的气劲,退后一步,勉强化解此击。
越恒此刻哪里还记得哥哥弟弟,他眼中蒙上一层红色,紧紧盯着地上捂着胸口吐血的人。越姬此刻正在在他脑袋上,高举着螯,一副耀武扬威,万人之上的嘚瑟模样。
越姬:哇!
“越弟!越恒!”师朔大惊,为越恒的深藏不露,为越恒此刻的神志不清。
“仙人敬酒,直逼横肘锁喉扣!”
越恒端杯的两只上前,步伐灵动,眨眼间冲到戚风面前。
戚风脸上遮面的面罩早已不知所踪,鼻孔口中鲜血流淌,看到越恒对着自己脖子袭来的两指,他吸了一口气,狼狈地转身就跑。
会死!
真的会死!
越姬举着双螯,兴奋地舞动,像是越恒身体内管不住的内力,张牙舞爪,得意洋洋,就是要破坏,就是要打!
“越恒!”师朔无奈,提着棍子挡住追戚风而去的越恒,“你清醒一点!”
越恒红色眼中闪过不悦,他面无表情,宛若地狱修罗,人间梦魇,猩红的目光转向师朔。
师朔心中暗道不好,想也不想扭头就跑,越恒紧随其上。
“我把他引开!”师朔对着王有山等人大喊,“你们快想办法!”
“办法!”王有山着急地敲着拳头,来回踱步,“长洲城还有谁能挡得住他!”
人群中,穿着睡衣的王有京眯起眼,忽然一笑,“大哥,我有一计!既能保全红炉庄,又能除去大哥心中顾虑。”
王有山眉头一跳,手慢慢放下来,“你是说?”
王袖顿时反应过来王有京指的何时,忙阻止道:“不可!他们那群恶人如何会听我们的!”
王有京笑道:“袖儿此言差矣,他们以前虽作恶多端,但也不想被人追杀,眼下正是洗白的好机会。而且他们个个武力高强,若是红炉庄帮助他们重见天日,大哥也不必为今后红炉庄无能人坐镇发愁。”
王有京看了眼王有山,眼里闪过一丝嘲弄,随即隐没,“大哥不正因找不到好时机发愁吗,还有比现下更好的机会嘛。”
王有京的话锤子般轻轻敲在王有山心头,他抬起眼,目光深沉看了眼王有京,忽而点点头,道:“好!”
“父亲!”
王有山取下腰间钥匙,递与王有京,“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八弟了。”
王有京接过钥匙,心头狂跳,他忽而展颜一笑,行礼离去。
“必不辱使命。”
王有山面凉如水,一旁王袖面露急色,两人看着王有京的背影,三人心思各异。
而此时,另一边。
西城,花街。
花街夜不眠,今夜的花街尤为热闹。
画着Jing美妆容,穿着漂亮衣服,浅笑言兮的女支女们手持团扇,站在楼上对着楼下指指点点,“什么时候长洲城多了这些青年才俊,那个弟弟好生俊俏,叫我见之心喜。”
“咦,怎么还有女人哩,这年头,女人也喜欢逛花街了么?”
“呀,那里还有小孩子!”
花街街头,拿剑的和拿刀的对视一眼,背弓的与背斧头的面面相觑,玩萧的跟捧琴的点头示意……形形色色,都不像来寻欢作乐的。“主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