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有民族特色,收拾的也很整洁。秋昀看了一下房间,刚放好行李箱,屋外走廊传来了汪凯骂骂咧咧的声音。
秋昀看了眼严卿元。
看懂了他的疑惑,严卿元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窗前,透过窗户,望向依山而建的大.片木楼石屋,袅袅青烟从寨子里升腾,依稀还能听到猪羊的惨叫和寨民们的欢快的笑声。
“王英俊这个人看着凶悍,其实心里很渴望有个家。”
严卿元握着秋昀的手,轻声说:“他爸妈早年离婚,谁都不要他,把他丢给爷爷抚养,可他爷爷身体不好,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生活。”
“爹娘不爱,唯一对他好的爷爷也去世了,所以早早辍学,到处找活干来养活自己,只是他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日子过得苦巴巴不说,还要时常受人欺负,就养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原因,其实他心很软。”
说到这儿,隔壁传来了汪凯咒骂和摔东西的声音,隐隐还夹杂着低泣声。
“他大概是觉得汪晴跟他一样,同病相怜,都是被亲人丢弃的人,所以对汪晴很照顾。”
提到汪晴,严卿元皱了下眉:“汪晴这人没什么主见,她爸去世了,她妈再嫁了,她nainai性格强势,又重男轻女,经常给她灌输哥哥才是汪家的根,女孩子都是别人家的,所以养得她唯唯诺诺,对汪老婆子和汪凯唯命是从,就像我以前跟你说的她和王英俊的事儿。”
“一开始王英俊不见得对她有男女之情,但他付出了金钱和时间,还有心力,感情就会慢慢变质、加深。”
听到这儿,秋昀也听懂了。
王英俊的心里除了怜惜同情,还有不甘。
这就好比投资,明知道项目不赚钱,及时止损最好,但因为前期投入太多,心中就会不甘,期盼着能翻盘。而王英俊是个有血有rou的人,他在付出的同时还加诸了感情,让他现在放手,不但要放弃感情,心血也全都白费。
“有汪凯在,王英俊就没想过把汪晴供养出来后,会被汪凯翻脸不认人?”
秋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问:“就算汪凯没有翻脸,以汪晴那种性格,结婚后肯定还要照顾汪凯,到时候,汪凯结婚的彩礼钱,生孩子的nai粉钱,女方如果要求车和房子,就凭汪凯好吃懒做的德行,这些最后还是会落到王英俊身上,他就没想过这些吗?”
王英俊想娶汪晴,娶的不是汪晴一个人,而是汪晴背后的汪凯和汪凯一大家子。
“陷入恋爱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严卿元摇着头说:“王英俊已经习惯了付出,也太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所以这些话他听不进去。”
隔壁的叫骂声在有人踹了一脚门后停止。
不多时,马小波和乔迪敲开了他的房门,乔迪脸色有些难看,马小波却是嬉皮笑脸,还摸出一包烟,挨个发了一根:“乖宝宝也来一根。”
秋昀接了,没点,还随手夹在了严卿元的耳朵上。
这一幕逗乐了马小波,他竖起大拇指,佩服道:“乔迪这货刚跟我认识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说不抽烟,跟我混一起没三月,就变成了老烟枪,严卿元还算克制,但偶尔也会抽,就你,这都跟我们认识了一年,愣是一根没抽过。”
秋昀一笑而过。
马小波也揭过这个话题,说:“我跟老板娘打听过了,咱们来的时间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这不是明天寨子里有人要结婚么,新娘是岛上的,明天他们要开婚船去岛上接新娘,我们要是去岛上玩,可以趁机搭乘他们的船过去,但如果留下来喝喜酒,那就要等到新娘三日回门,才能搭乘便船。”
房间里烟雾缭绕。
熏得秋昀不适地转过身,面朝窗外,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说:“我不急,只要在出成绩之前回去就行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马小波叼着烟上前啊,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所以我问了老板娘,她说他们这一带的风景也不错,经常有外来游客来他们这采风写生,还有爬上山顶露营看日出的。”
这一带群山起伏,高低错落。
只要避开险峻的山峰就不会有危险。
“野外露营什么的,最适合情侣了。”马小波说这话的时候,瞟了眼秋昀和严卿元,意味深长地说:“我也打听过了,民宿就有帐篷租。”
“咳!”听懂了潜台词的严卿元看了眼燕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晚上篝火宴几点开始啊?”
马小波笑了笑:“八点开始。”
说着,他夹着烟,长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地儿的男人不好约,不然我也租个帐篷去体验一下。”
这话听得乔迪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拉过马小波,失声问道:“你他妈也是个弯的?”
马小波喜欢男人这事儿除了意外得知的严卿元和秋昀,一直瞒的很深。
大概是因为初恋时,被初恋的家人指着鼻子骂过变.态,就担心暴露了性向,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