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秋昀斜睨了两文一眼，双手负在身后，抬腿继续走：“我拿你们俩当兄弟才告诉你们的，你们俩暂时要保密，别让我爸知道了。”
两文面面相觑，连忙跟上去，一左一右地挤在秋昀身边。
“咱俩的嘴燕哥你还信不过？”王博文说。
陆文敛起搞怪的神色，担忧地问：“燕哥，你之前不是喜欢汪晴吗？移情别恋就算了，怎么还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对啊，你这弯的也太没道理了。”王博文倒是接受良好，就是很突然。
“你们不觉得他很帅吗？”秋昀说。
“就这？”陆文不敢置信地说。
“他玩bmx的时候荷尔蒙爆棚。”
三人边走边说，两文一时间也没意识到这地儿的破旧，满心都是燕哥突然弯了的疑惑和不解。
直到三人听到一阵大声公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
“衣服大甩卖了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一件三十块，两件五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大家都过来看看啊……”
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nai茶店门口聚集了不少老太太。
那些老太太有的蹲在地上挑选衣服，有的挑好衣服试穿，扎着马尾的乔迪坐在高脚椅上，一手拿着大声公，一手夹着烟，时不时地跟询问的老太太解释着什么。
秋昀连忙走过去，就看到用布铺过的地上堆了一堆衣服。
“小老弟来了。”乔迪抬眼看到秋昀，没什么意外地打了声招呼：“这两位就是两文了吧，小老弟，你带你兄弟俩先进去坐会儿。”
透过玻璃门，里面有七八个人正在打包。
他抬手示意两文跟上，推开门走进去，马小波那伙人把满地的衣服装进尼龙袋，王英俊和严卿元在吧台里调制nai茶。
“这是做什么？”秋昀问。
马小波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挑眉一笑：“你这个乖宝宝看着不怎么乖啊。”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乖宝宝。”秋昀说。
严卿元端着陶瓷杯过来，递给秋昀：“两文兄弟，你们俩要喝什么口味的nai茶？”
两文兄弟平时以一中三霸自称，但再嚣张，那也只是在学校，跟马小波这群明显就是社会青年的人没法比。俩人拘谨地跟在秋昀身后，客气地说：“原味儿的就行了。”
严卿元扭头，对吧台里的王英俊说：“来两杯原味的nai茶。”
说完，他又招呼两文兄弟先坐会儿，这才对秋昀解释：“这些衣服放在二楼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找了马哥他们来帮忙把衣服处理了，到时候再把二楼装修一下搬来住。”
秋昀看到有人扛着一尼龙袋的衣服出去：“那他是？”
“平区销量有限，而平区对面是大学城，里面有个夜市，他们搬回去晚上再拿到夜市去卖。”严卿元说着，马小波插话：“乖宝宝，有没有兴趣晚上跟我们一块去啊？有很多漂亮学.姐哦！”
严卿元唇角的笑意淡了下来：“燕哥明天还要上学的。”
马小波从地上站起来，摸出包烟给在场的人发了一圈，轮到两文兄弟，他顿了一下，目光在俩人身上绕了一圈：“新来的哥们儿，你们也是乖宝宝啊？”
两文兄弟摇摇头，一人抽了根烟。
马小波掏出火机给二人点上，自己也点了根，说：“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
两文兄弟熟练地吞云吐雾：“逃课这事儿不怪燕哥。”
陆文夹着烟，瞄了眼跟燕哥站在一起的严卿元，解释说：“是我和文大上课聊天，连累了燕哥，被班主任赶出去罚站。”
“所以你们俩就拉着乖宝宝直接逃课了？”马小波扬眉问。
“以前也——”王博文刚开了一个口，陆文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是啊，我们燕哥可是好学生，老师的心头宝呢。”
马小波大笑了一声。
秋昀无奈地摇摇头，他要真是好学生，老师怎么舍得把他赶出去？这两二货，撒谎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不过……
他扭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瞧的严卿元，偷偷握了下他的手，低声说：“你怎么也逃课了？”
“我今天请假了。”严卿元也小声地回应。
这些衣服质量不错，但不好看。
严卿元以前来收租金的时候，这些款式老旧的衣服价格还不低。
他请了两天假，打算把衣服分一下类，款式过得去的拿到夜市去甩卖，不好看的就放在nai茶店卖给这些老太太。再把二楼装修一下，到时候燕哥过来玩，也能有个休息的地方。
更隐晦的想法是，这里的隔音比老房子好。
他看着燕哥的唇，想到昨天傍晚离别时的热吻，心间淌过一道热流，叫他情不自禁地凑到秋昀耳边：“燕哥，我想、你了。”
秋昀心神领会地握紧他的手：“所以我来了。”
“对了。”
俩人对视时，马小波突然转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