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池背对着宫九,一声不吭,陆小凤笑着打趣道:“我说,你们从无争山庄离开数日,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怎么还是一副不经世事的小模样?”
“闹什么脾气?你这个做上面的,怎么还想着让下面的哄你?”陆小凤瞟了一眼江池,悠悠道。
江池愣了愣,“陆兄今日来,难不成为的就是吃我和阿九的瓜?”
“怎会,今日来是有要事同你说。”陆小凤放下手中的茶杯,摸了摸刚长出来不久的胡子,继续道:“江南偏僻一带,有一棘手的案子,我原本可以前去处理,但花七童那边,我实在是走不开。眼下你最让我感到放心,我相信这件事情,你出手肯定很快就能解决。”
“你做梦。”方才说了这么多露骨的话,居然还想找他帮忙。
不过思索了片刻后,江池想着就这么直接拒绝他,总归有些不好。便伸出手,盈盈一笑,开玩笑道:“先前陆兄找我接单,只给了二百两。怎么算都是我亏了,所以这次我要两万两。”
“两万两?”陆小凤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故作生气道:“我拿你当朋友,找你办事,你居然和我谈钱!”
“要不这样,两万两先赊着。”陆小凤说完,伸手轻轻拍开江池举到他面前的手,笑着说道。
“不行,找我接单怎么有赊账的道理?不过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将胡子刮了我就帮你。”江池直起身,先是拧了一下眉,随后朝陆小凤眨了眨眼,说道。
他方才站起身的那一刻,腰部传来一阵阵酸痛。一定是宫九昨晚太过放纵,不知节制,导致他体质这么好的人,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们怎么都盯着我胡子?!刚长出来的。”陆小凤后退了一步,咬着牙继续道:“好,刮就刮,又不是不长了。”
陆小凤转身离开江池院子时,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又停住脚步,转过身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江南时,碰到花七童的亭子吗?你沿着那一带走,会看到一个土丘。我先前查这案子了,那惹出事端的人,每害一个人,都会在土丘上做一个标记。”
“如果你担心自己一个人不行,可以多带两个人陪你一起去。”陆小凤说完,极快的离开了江池的住处。
江池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陆小凤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方才是不是说我不行?”
“他是看我们恩恩爱爱,气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哥哥只当听错了,你总不能真不带我吧?你若是不带我,带着你徒弟去历练,那我可就生气了。”宫九说着,走到江池身旁,双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江池的腰上。
“我自然不会因为陆小鸡的话,不带你们二人。只不过,解决了陆小鸡说的案子,我可要看看他平日里行不行。”江池说完,见花无缺一脸倦容,颇有些疑惑的继续道:“方才陆小鸡喊我喊的急了,我竟没注意你有黑眼圈,昨晚是睡得不好吗?床榻不舒服还是……”
“不,师父,我自己的问题。”花无缺摇了摇头,说道。
“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容易失眠。无缺,今日临睡前,多背一会我教给你的心法。”江池皱了皱眉,说道。
“……”
“好。”
*
离开住处时,江池特地戴了人/皮/面具。陆小凤离开时,他回寝房换个衣裳的空儿,宫九都不肯放过他。
眼下嘴肿了,脖子上刚消下去不久的吻痕又覆上了新的,他只能又是涂粉又是戴人/皮/面具。
到了陆小凤所说的小土丘,江池看着土丘上面插着的一根根树枝,微微一顿,“这便是陆小鸡所说的标记吧。”
上面的插着的树枝很整齐,长短都一致,一看便是有强迫症的人插的。此地只有一个土丘,周围虽被树围住,但土丘上一片杂叶也没有。
宫九蹲下身,用手指轻捻了一下上面的土,就见土丘脱落了一大块。被宫九捻掉的尘土后面,有一块木牌。
“哥哥,这木牌上面刻着的是你的名字。”宫九拧起眉,颇有些不悦的用剑将土丘给掘了。
“我的?”
江池微微一顿,从地上捡起木牌,忍不住道:“这木块可是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你看上面用剑划出来的纹路……”
“谁让你动的这东西?”
沉厚的声音传来,江池微微一愣,试探道:“莫不是玉教主?”
站在树上的玉罗刹闻言,眼底尽是复杂的神色,“我限你半个时辰内,将你们毁了的东西重新弄好。”
他刚回到此地,就见三个人偷偷摸摸站在此地。还不等他靠近拦下宫九,这人的剑就已经掘了雪儿堆的土丘。
“玉教主,你这可就欺人太甚了。你将别人的名字刻木牌上,再插进土丘,这不是咒人家是什么?”江池转身,看向树上站着的人,继续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说起我来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那是雪儿做的,江池已死,雪儿得知此事较为伤心。想着同他打成平手的人,竟这么没了……”玉罗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