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听了,额角处的青筋蹦了蹦。不过周围江湖中人众多,若非江池的声音小,只怕他会扒了眼前人的皮泡酒。玉罗刹冷静片刻后,冷笑道:“我不同你计较,一会你若赢过叶孤城,不管你唤我什么,我都应了。但你若输了,就告诉江湖众人,你是靠旁门左道的本事和小雪打成平手的。”
“依你。”江池笑意淡了几分。
玉罗刹爱子心切,他可以理解。不过若说他同西门吹雪打成平手是因为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那他必然不会认。同叶孤城的比试,他不论如何也要赢。
西门吹雪闻言,方才扬起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他不喜欢任何人拿他做赌注,也不喜欢别人因为玉罗刹的原因,不敢同他说些什么。沉默片刻,西门吹雪转过身,准备离开此地。
“小雪,你去哪儿?”一旁的玉罗刹瞧见,疑惑道。
“万梅山庄,找叶孤城。”西门吹雪冷声道。
“……”
玉罗刹不再多言,他清楚西门吹雪的性子,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在想起一会江池同叶孤城的比试会输后,原本不悦的心情淡了几分。
“这凳子上是谁刻的名字?”一个衣着黑衫的男人刚想坐下,就见凳子上写着一个名字。在瞧见墙上贴着的白纸后,黑衫人大笑着继续道:“这是谁拿我们开玩笑呢?还特地坐在刻下自己名的凳子才行,你当自己是谁呢!”
江池闻声,瞥了一眼那黑衫人坐着的凳子,凳子一角写下的是花满楼的名。
不知为何,他总觉在这儿的人多半来者不善。若贴下白纸的人想要杀人,就必须在场。但周围皆是武功高强的人,谁动手都会引起旁人的察觉。
在黑衫人坐下,端起一杯酒咽下后,见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颇有些不爽道:“看什么看?爷这不活的好好的吗?给你们说了,那白纸肯定是有人耍我们,根本不必当真。”
江池眼眸暗了几分,他倒不认为贴白纸的人在同他们开玩笑。以防万一,他要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再去坐着休息。
“哥哥,若凳子没有古怪,那桌子上的东西可就有古怪了。”宫九见坐凳子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多,轻声笑了笑,俯在江池耳边小声道。
江池闻言,眼眸亮了亮。待思索了片刻后,朝还未坐下的人看了看。
“江兄,你说我们是坐还是不坐?其实站到晚上也不是不可以。”陆小凤拉着花满楼走到江池身旁后,有些犹豫。他对于白纸上所书写的,很好奇。
若真的不坐在刻下自己名字的地方,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真的会死吗?陆小凤微微凝眉,看着周围的人,只觉此事很蹊跷。
“不坐。”江池眼眸中带了些笑意,用他们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等一炷香时间过后,我们再坐也不迟。”
“好。”陆小凤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在此时变得极其漫长。坐在凳子上的人,有的不将此事当成一回事,有的则满头大汗,生怕自己会真的出什么事。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事。”上官金虹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颇有些不悦的继续道:“眼下一炷香时间已过,怎么不见任何人有事?”
坐在凳子上的人听到一炷香时间已过,皆放松下来,原本还不敢动筷大吃大喝的人,在此时纷纷起筷吃了起来。
江池瞧见,神情一紧。最开始入座的那个人,双眼逐渐无神,他的面色渐渐泛黑,分明是中了毒。但不过片刻,那人的面容又恢复了血色,不过在血色恢复的那一刻,黑衫人从凳子上倒了下来。
“阿九!”
宫九明明没有坐,但他不知为何还是唤出了口。倒在地上的黑衫人七窍流血,身体抽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黑衫人的血已流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宫九听到江池突然唤他,愣了愣,待扭头看江池一脸担忧的神情后,忽了然了什么,待轻轻一笑后,应道:“哥哥,我在。”
“……”
听到宫九回应的话,江池放下方才悬着的心,他还是将宫九当做了曾经胆小怕死的阿九。
黑衫人倒下的那一刻,其他人并非没有事,只不过凳子上倒下的人并没有规律可循。
一阵轻风吹过,周围的血腥味让还未坐下的人泛起一阵恶心。上官金虹厌恶的捂住鼻子,在翻看了每个人的尸身后,拧眉道:“这里不光死了没有坐对凳子的人,就连坐对的也死了。”
“那便是饭菜中有毒?”江池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淡淡道。
“兴许,为了各自的性命,都不要碰这些饭菜了。”上官金虹叹了一口气,将靠近他的桌子掀到在地,说道。
“嗯?”江池瞧见,轻声笑了笑。
“可是我饿了。”江池走到一桌尚未被别人动过的饭菜旁,起筷夹了一块rou,放进了嘴中。
宫九见状,神情猛的一紧。宫九刚想走到江池身旁探一探他的脉搏,就见江池抬眸看向他,轻声道:“再等一炷香。”
陆小凤闻言,心也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