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但昨晚巡逻时,见一个人大喊大叫,一问就问到了那家客栈。我同手下想着将绣花大盗的事暂且一放,思索着趁客栈的人熟睡时,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没想到,一来到客栈,就发现掌柜死了,还是死在了于线下。”金九龄叹了一口气,说道。
“又没在尸体上绣花,线只是穿透了那两人的身体各处。你若扒开那些人的衣裳瞧几眼,就能发现线眼杂乱,根本不像是一个会绣花的人干的。”玉罗刹语气平淡道。
他现在不想同这些人说绣花大盗的事,毕竟此事本就与他们四人无关。金九龄若想硬塞给他们,他不介意除掉一个捕头。
“既然几位都说自己不是绣花大盗,不如你们将真正的绣花大盗找出来,以证明你们的清白。”金九龄见玉罗刹有些不耐烦,便决定用其他方法,使他们中的一人与绣花大盗扯上关系。
“本就清白,若你非要我们证明,倒不如去问兴云庄的人。我和阿九不过刚到此地没几日,能掀起什么风浪?”江池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颇有些不悦,道。
“……”
慕容复思索了一阵,缓缓道:“我是昨晚来到此地,若要证明,可能要劳烦金捕快走一次我来时的路。”
金九龄只觉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方才虽认为这几人都不好应付,但没想到,他们不光不好应付,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奇怪。且都有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除了玉罗刹。
“若你们真找到绣花大盗,并杀了那个人,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金九龄起身,犹豫着继续道:“这样你们既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能有银子拿。如何?”
“王爷悬赏十万两银子,你自己找不到绣花大盗,就取其中的一千两用来打发我们替你做事?”玉罗刹冷笑道。
江池闻言,看向金九龄的眼神中,带了些不屑。
金九龄倒是聪明,什么都不干,还能平白无故赚上九千两银子。
“不不,我并非此意。方才是我忘了王爷还有赏赐,那一千两是我出,至于王爷悬赏的银子,都给找到的那个人。”金九龄握住折扇的手紧了紧,急忙解释道。
“你看我们几人像缺钱的样子吗?”宫九眼底含笑,问道。
江池嘴唇微动,他缺钱啊!
金九龄被噎住,眼前的几个人确实不缺钱。正当他准备想其他法子时,就见江池上前了一步。
“我接。”江池道。
有钱为何不赚,他不嫌钱多,只嫌钱少。
“那我也跟着哥哥接。”宫九顿了顿,抿唇道。
玉罗刹本想离开,一听江池要接这个糟心事,一时来了兴趣。他同江池还没有比试,先前的试探不过是一小步,若这人真能找出绣花大盗,也算是有能力。
“我也同你们一起,昨晚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也就认识你们几个人。倒不如一起走了。”慕容复轻轻一笑,说道。
“那玉教主?”金九龄轻咳了一下,眼前四人有三人突然想接,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不愿同这些人掺和。”玉罗刹说完,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池接过金九龄给的绣花大盗留下的绸子后,他们三人一同离开了金九龄的住处。不过他走了没多久,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们。
江池转过身,看向距他数十米远,站在木桩后面的玉罗刹,只觉有些好笑。
这人方才明明说不同他们掺和,却还要偷偷摸摸的跟着。
“怎么了?”慕容复见江池转身,有些疑惑。
“没,只是身后有一股Yin风罢了。这儿的天气不正常。”江池应道。
宫九闻言,微微侧过身,待注意到身后的玉罗刹后,了然了江池所说是何意。他从这些日子同江池的相处,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白日比夜晚要敏锐许多。虽不知是何原因,但他只需清楚一点就好,那便是晚上护好江池。
“不知我们现在要从哪儿找起?”慕容复朝周围看了看,这儿连一间绣房铺子也没有,问不了这块绸子的出处。
“依我看,那块绣了黑牡丹的绸子,一般人是绣不出来的,不如哥哥同我去一趟神针山庄。说不准我们到那儿问一问,就清楚这块绸子从何而来了。”宫九轻声道。
“好,可是神针山庄要怎么走。”江池抬眸,看着身旁的阿九,带了些笑意。
“……”
他不知道……
“对了,这次与江兄同行,我还有一事想要询问。”慕容复背过手,沉声道。
“你说。”江池应道。
“前些日子同段誉相遇,我问他身上的玉佩去了何处,他说他将玉佩交给了一个朋友保管。”慕容复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蜷起,继续道:“我此去江南,他说以我的身手,他很放心。最后希望我能将玉佩带回去,交给大理国的重臣。”
“对了,段誉说他的那个朋友,名为江池。”慕容复说完,扭头看向江池,轻轻一笑,继续道:“只知道阁下身旁的人名为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