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喜欢叫你宝贝儿。”说话间他拿枪的手缓缓抬起。
“你……”王六陵以为对方因为现在才知道他的真名而恼怒到要一枪崩了他!
“嘭~嘭!”
却不想枪响了,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可随即身旁却是rou-体到底的声音!
王六陵视线一瞟竟发现俞卫言和程丕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王六陵瞪大眼睛,他没料到周知发疯第一个杀的竟然是俞卫言和程丕!“你……”
“他们太碍眼了。”周知凝眉,看向王六陵的眼神极其黝黑,他郑重而又绅士地说道,“非常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重新介绍我自己,我其实□□□,但□□□□,所以****”
周围的声音一瞬间全都寂静了下来,甚至就连空间都被锁定了似的。周知一直在说着话,可王六陵却一句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宝贝儿,记得来下个世界主动找我。”
——————
“唔呼唔呼唔呼,咳咳咳!”
昏暗房间内的床上,某人的身体因为起猛和不可说的原因而正在剧烈的咳嗽着,王六陵几乎是挣扎着才从床上扑腾了起来,而在声音平息后,房间内便是长时间的寂静。王六陵正缓和着身体坐在床上发呆。
“艹……”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捂住了脸,这一刻,他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斜眼看向窗外,却发现太阳还没升起,那就只能说明梦的主人自己醒了。
贺之州醒了?
王六陵立刻掀开被子下地,也许……这个时候能刚好过去聊聊?
“快!”
“陈医生,请快点。”
紧接着便是很多人走过去的脚步声。
因此刚走到门口,王六陵就听到了门外很是杂乱的动静——贺之州的公寓隔音很好,可能这就是没把他吵醒的原因。
王六陵暗道:医生?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听着外面动静实在不对,他这才拧眉走了出去,可一开门却看到保姆正请一位提着医用箱子的人走了进去。
“怎么了?”他问。
“啊,不好意思啊,王先生,是打扰到您了吗?”
王六陵摇摇头,“没事,刚好我也醒了,贺之州是出什么事了?”
“嗯……少爷他……”保姆有些顾虑,“要不等少爷好了,您再亲自问他?我们总不好向别人透露……”
王六陵了然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看样子就是发病了,所以才让他从梦里醒了过来。
这么想着,王六陵便直接退回到了屋里。
王六陵其实有点小心肝:俞卫言让他不爽了,所以他没必要对贺之州表露善意——况且现在他确实不该总想着贺之州的事,而是应该多去想想那个死变态周知,他得想想周知最后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目前周知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姓名,但在离开那个梦境前,他却没听到对方说的话,这让王六陵感觉自己肯定是错过了什么非常有用的信息。
这让他有点焦虑。
算了,还是等现实里的周知来找他吧。
——————
可让王六陵没想到的事,贺之州的事情其实比他想得要严重许多,因此突然发病的对方在接近下午的时候才终于好了点,同时也终于能见人了。
“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俞卫言的态度很奇怪,可王六陵来不及确认很多就被排斥了出来,而现在最关键的信息便是贺之州发病惊醒的时间对得上他被退出来的时间。
想到这里,王六陵对贺之州的笑容更真挚(虚伪)了许多。
“还可以。”
只见“刚苏醒”的贺之州“虚弱”地躺在床上,甚至就连餐具都摆在床上小桌上。
这副样子怎么都跟贺之州口中的还可以相否。
然而王六陵不知道的是,贺之州其实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且在中午他午睡的时候,贺之州更是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内。
————
他在啊。
恢复一点身体的贺之州光脚走在发凉的地板上,轻轻一推门便进入到了王六陵所在的房间内。
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床上隆起一个鼓包——某人的睡姿像个乖巧的小孩一样,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纯黑的头发还乱糟糟的。
原来真的是他。
接着一只光洁漂亮却也透露着病气的脚缓缓踏入到了王六陵暂时的领地内,随后便是越发猖狂的得寸进尺。
所以等贺之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站在了王六陵的床边。
真好,贺之州淡淡想道:这么的富有生气。
长年的□□和幼年时的虐待让贺之州变得有些自虐,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好了很多。可唯有光脚与地面贴近时,感觉脚底的凉意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