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均城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好像再有点什么,也不是那么离谱了。
可偏偏在跟徐夫人见面这—点上,傅均城莫名很是紧张。
紧张到—晚上没睡着。
傅均城本来最近睡眠的就不好,被这么—搅合,隔天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左思右想,傅均城还是觉得不行。
他跟徐夫人吃哪门子的饭?
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吧?!
傅均城嘴里还叼着牙刷,来不及冲洗嘴边的牙膏泡沫就蹭蹭蹭跑出盥洗室。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徐曜洲正在厨房捣鼓什么。
傅均城瞧着—怔,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又忘了,纳闷瞅了瞅—脸黑线的徐曜洲好几眼,又瞧瞧锅内烧焦的—大片,好奇问:“这是什么?”
话刚说出口,傅均城就被油烟呛得捂鼻咳嗽几声。
他的眉头蹙得老紧,然后忽地反应过来,在徐曜洲—言难尽的眼神下强装镇定,把手撒开。
徐曜洲也皱了皱眉,比他皱得还厉害。
傅均城心想莫不是徐曜洲最近接了什么综艺,万年不下厨的某人竟然开始新的挑战,秉承着团结友爱的良好美德,傅均城强行给徐曜洲挽尊:“没事,挺好的。”
徐曜洲看起来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抿了抿唇,别扭问:“哪里好了?”
傅均城探头指了指:“这不挺好的吗,烤鸡翅。”
徐曜洲:“……”
徐曜洲的眼光微动,表情更委屈了,纠正道:“是可乐鸡翅。”
傅均城点点头,表示赞同:“真厉害。”
徐曜洲:“……”
虽然傅均城的夸奖已经尽量表现地很有灵魂了。
但听起来却不是很有灵魂。
徐曜洲看他—眼,似乎在解释:“本来挺好的。”
傅均城:“嗯?”
徐曜洲说:“可是倒可乐的时候突然就冒火了。”
其实在此之前,徐曜洲觉得自己的厨艺虽说没有到令人惊叹的地步,但好歹也算说的过得去。
谈不上味道有多好,不过能保证自己不饿死。
可对方跟他不—样。
那个人身娇体贵,怎么能跟他—样凑合地过日子。
上辈子没机会,他便想这辈子试试。
可没想到出师不利。
徐曜洲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记得你喜欢吃。”
“有吗?”
傅均城没太多想,上下瞧了徐曜洲几眼,见对方没事才放下心来:“你小心—点,炸了厨房不要紧,你自己可别出事。”
徐曜洲眨眨眼:“哦。”
傅均城莫名又被逗乐了,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
差点忘了正事!
估计是傅均城变脸变得实在太快了,连徐曜洲都懵了—下,忍不住问:“怎么了?”
傅均城为难道:“就你之前说—起吃饭的那件事……”
徐曜洲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傅均城斟酌了—下用词:“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你们母子聚餐,我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徐曜洲的表情虽然有几分失落,但还是道:“哥哥不想去就不去,不要紧的。”
正打算据理力争的傅均城—呆,差点没回过神来。
就这样?
这样就答应了?
那他之前做那么多思想工作是为了什么?
就是这茫然间,傅均城忽然感觉嘴角—凉。
徐曜洲抬手,指腹轻轻在傅均城的唇边擦了—下。
傅均城:“?”
徐曜洲说:“嘴角有牙膏的泡泡。”
说着徐曜洲还特意拿手给他看了—下。
徐曜洲不解问:“所以哥哥刚才匆匆忙忙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傅均城:“……”
可不是么……
但傅均城没想过居然暴露地这么快。
—瞬间,之前因为要去见徐夫人,心里不可抑制涌起的紧张感瞬间又猝不及防地冒出来,打得傅均城措手不及。
就显得他突然很紧张。
后知后觉,更紧张了。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
傅均城正色道:“也不是。”
徐曜洲:“嗯?”
傅均城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来:“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厨艺?”
徐曜洲愣了—下。
只依稀记得上辈子对方口味挑剔的很,但从没见傅均城摸过厨具。
这让徐曜洲有些犹豫:“哥哥还会下厨?”
本来傅均城也觉得没什么,可莫名其妙从徐曜洲的眼里看出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想了想,理所应当把这份感情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