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孩子,明明是撒娇的最好年龄,他却乖乖巧巧的,从不向他索求什么,就连想见商洛,也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
沈即墨也是第一次给这么小的孩子洗澡,怕太用力弄疼他,只能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从前胸到后背,再到……
沈即墨惊讶的看着那隐在水中的腰身,因他是坐着的,他并不能清楚的看清那是什么,只隐约可见,好像是个胎记。
沈即墨柔目看向陌开,“陌开站起来让师伯给洗洗下面好吗?”
小小的孩子即便在玩的时候也不会无视他的话语,乖巧的站了起来。
沈即墨先为他洗了洗前面,最后才来到他后背。
当那株含苞待放的梅花再次印入他眼帘时,沈即墨的心跳猛然加快了起来。
这个印记……是魅魔?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陌开,手中的毛巾不由自主的落下,砸入水中,溅了他与陌开一身。
小团子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娱乐中,陡然被溅了一身水,这才缓缓看向沈即墨,“师伯?”
沈即墨后知后觉回神,忙掩去眼中慌张神色,将孩子抱起,给他擦拭着身体,再是一言不发。
他脑子太乱了,一时间竟没搞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陌开怎么会是魅魔呢?难道他是凤祁玉的孩子?可他和祁玉那时候明明没有……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十分逼真的梦境,以及第二天来,那腰间莫名的酸痛。
可能……或许……那并不是梦?
再反观第二天,他以为自己和商洛做了,但那时候明明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不是吗?
还是说……他前一天和凤祁玉做了,第二天又和商洛做了?
乱的……一切都是乱的……
他明明都和凤祁玉两不相欠了,为何现在陌开又变成了他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沈即墨痛苦的用手敲击着脑袋,试图想起有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丝毫想不起来那两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陌开穿好衣服后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即墨,见他似是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慌了神。
他能感觉得到师伯是喜欢自己的,但才相识两天,他仍旧不敢太过放肆。
思考了良久,陌开才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拉了拉沈即墨的衣袖,声若蚊蝇道:“师伯……”
闻声沈即墨恍然回神,一把将陌开抱入怀中。
不管他是商洛的孩子,还是凤祁玉的孩子,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他是自己的骨rou,是他辛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陌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僵直着身体久久不敢动弹,直到沈即墨略带哭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听他道:“陌开,你爹爹对你好不好?”
沈即墨的声音总会让他缓缓放下防备。
身体渐渐放松,他环上了沈即墨的脖子,软软道:“爹爹对我可好了。”说着却又有些闷了起来,“可是他总是好忙,我一个月下来也见不到他几次。”
听言沈即墨心中一紧,抱着陌开的手紧了紧,“以后……以后师伯天天都陪着你好吗?”
听到这话陌开心中莫明欢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我们拉勾勾,师伯一定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即墨放开了他,轻笑一声,“好,拉勾。”他伸出小拇指勾住了陌开小小的拇指,“拉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陌开欣喜的在床上打滚,沈即墨看着他,心底十分的满足。
是凤祁玉的孩子又如何?反正他们都两不相欠了,只要他不说……他凤祁玉又怎么会知道?现在他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他宝贝的一分一毫。
宠溺的将孩子抱入怀中,沈即墨为他盖好被子,“乖孩子,快睡吧!”
闹了这么久,陌开也是累了,眼皮已在打架,他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将头埋在沈即墨胸口,很快就睡了过来。
这种十分没有安全感的睡法,让沈即墨感到莫名的心疼,他将孩子抱入怀中,轻声哼唱着歌,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睡了过去。
可是这一觉却睡得并不踏实,陌开这孩子晚上居然梦魇,嘴里胡乱着说着什么,竟是生生将他吵醒。
沈即墨离他近了些,才终于听懂了他说什么,顿时心凉了一半。
他说,我不是怪物,我娘不是男人,你们都在乱说。
四年前的那一幕,终是让许多人记住了,他们都知道,沈陌开是他生的,因为商洛是掌教,他们不敢明说,却在背后嚼舌根。
沈即墨紧握着掌心,努力将心中怒火压下,轻拍了拍陌开的脸,唤他,“六月……快醒醒。”
小小的孩子满头大汗的从梦魇中醒来,在还未完全苏醒之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一遍又一遍的喊他,“娘亲……”
沈即墨心中一紧,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