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等这事后,自己去山下买副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肚子里那块rou解决掉的,奈何现在却被拿出来放在眼前说,实在让他羞愧难当。
“不过好在,你天生药体,自愈能力比常人强上千百倍,再加以我的药辅佐,不出百日,我定能让你恢复如常。”他说着一伸手,那掌心便出现了一颗诺大的黑色药丸,就着一旁的水,就给沈即墨喂了下去,“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安安心心吃上我这药十月,十月后,我保准你们父子平安。”
“……”可是他……并不想留着它啊……
沈即墨皱眉看着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便见玄机长老不耐的将一瓶药递给了商洛,嘱咐道:“一日三次,饭后服用效果更好。”说完又看了看沈即墨,凝重的看着他,“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商洛感激的朝他行了一礼,“多谢玄机长老,我送送您。”
全程,都未给沈即墨说话的机会。
等商洛再次回屋的时候,沈即墨身上也渐渐恢复了力气,而腹间,也比刚刚好多了。
沈即墨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向商洛解释这件事,也不敢直视商洛的眼。
商洛却不甚在意,坐在床边抓住了他的双手,自责非常,“对不起师兄,我没能阻止祁玉……让他被魔界的人带走了。”
闻言沈即墨心中一紧,缓缓抬头看向了商洛。
“师兄对不起,我也没能保护好师尊,让祁……让黑衣人伤了他……”说到此处时他已开始哽咽,低头抵上了沈即墨的肩头,shi润了眼睫,“我也没能保护好掌教真人,让他命丧于祁玉之手……”
前面两个消息本就已够让沈即墨震撼的了,这最后一个消息就更是让他突觉五雷轰顶一般,瞬间懵住了。
他说……祁玉杀了宋紫玉?
沈即墨心跳陡然加快,不敢置信的伸手抓住商洛的双肩,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商洛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直视于他,“昨天晚上我们按照原计划在妖魔塔伏击黑衣人,却不曾想没有等来那个黑衣人,等来的,却是祁玉。祁玉见到我们后,夺了辟元珠就想逃,师尊先我们一步,追了上去,等我们赶上他们二人时,师尊已然奄奄一息了。”但师尊握在手中的剑有一股魔气,后来我们就寻着这股子魔气寻到了梨花居,便有了昨夜的情况。”
听到这,沈即墨心中骤然一疼,紧紧的抓住了商洛的手,“师尊他现在怎么样?他没事吧?”
商洛摇摇头,眼中又蓄了泪,却隐忍而不落,继续道:“但是师尊剑上留有一股魔气,我们顺着魔气,就找到了梨花居。”
后面的事情,沈即墨也是知晓的,商洛便跳过了那里,继续道沈即墨昏迷之后的事情,“昨日他伤了师兄后还想将师兄掳走,是掌教真人阻止了他,而掌教真人也因此命丧于他手……”说话间,泪已再次无声的滑落,“我本奋力想为师尊他们报仇,奈何那时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裂痕,一双大手从裂痕中袭下,抓走了凤祁玉。”
三重打击之下,沈即墨甚至不知要先关心谁,不敢相信的看着商洛,摇着头,“不会的,以祁玉的修为,他怎么可能伤得了师尊?以他的武力,又怎么可能能在玄灵宗境内杀得了掌教真人呢?”以他对凤祁玉修为的了解,这根本就是不和情理的。
商洛擦干了泪,悲伤又严肃看着他,反问道:“可是师兄,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了解祁玉吗?”
“……?”沈即被问得一愣,紧紧的攥紧了手。
商洛沉眸看向他,无比认真道:“剑灵山一行,为何祁玉会出现再弑神剑那里?岭安镇一行,师兄让我们都回去了,为什么他凤祁玉又返还回去找师兄?引蛇出洞那一次,凤祁玉又究竟在蛇妖那里拿走了什么?蓬莱一行……那群死侍又从何而来?最后又为何莫名退去?而且……”他直直的看着沈即墨,“那次师兄中的是噬魂丹,是祁玉带着解药回来救的师兄,而噬魂丹的解药……师兄你知道的,只有当今魔尊才有的。”
若说前面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的话,那仅仅只需最后一条,便能坐实了凤祁玉与魔界勾结一事了。
可尽管如此,沈即墨依旧不信,“可是商洛,你知道的,黑衣人在祁玉小时候就想杀他,他又怎么可能是祁玉?”
“我没有说黑衣人是凤祁玉,我只是说师兄,我们可能……一开始就被他骗了……”商洛缓缓的闭上了眼,似十分疲惫一般,“或许他来玄灵宗本就是为了辟元珠,也或许是魔族的内应……”
沈即墨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一时间竟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为凤祁玉开脱的话语。
商洛见他沉默了,再次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师尊是被山神的神元伤了灵元,需要闭关百年才可恢复。”他仔细的观察着沈即墨的细微表情,“师尊临闭关前让我告诉你……不要被心软蒙蔽了双眼。”
闻言沈即墨再次握紧了拳头,哪怕指甲将手中的锦被刺穿,陷入皮rou也不自知。
山神的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