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问别人就知道了,现在网上的都被删的一干二净,肯定找不着了。”蒋斯伯说,“今天酒会上,难道就没人提起这位孔二少么?毕竟都闹到这种地步了。”
有没有人提傅柏翊不知道,他一直在休息区躲懒来着,也没人敢来他面前碎嘴。
但还是挺难以置信的。
“上次在云承阁,孔二少做的那杆斯诺克很好啊。”傅柏翊捂住了额头,“你还挺佩服人家……”
能打成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连斯诺克的规则都不懂啊!
可哪呈想,蒋斯伯又愣了,旋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在云承阁打球的不是孔斯凡!”蒋斯伯赶紧澄清,“是宁一元啊,他也是孔家的!”
蒋斯伯每一个字说的都很清楚。
但落在傅柏翊耳朵里却让他懵B。
是宁一元,不是孔斯凡。
一元……小钢镚……
孔斯凡人设翻车,宁一元技术高超。
还有那两次聊天……
傅柏翊感觉自己喝多了酒,捂住脑袋呻yin了一声。
自己难道是个傻B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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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元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昨天发生的事有些太多,总之,最后他是被傅柏翊一起领出来的,甚至还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傅柏翊留宿了。
【“你是蒋斯伯的朋友,还是病人。大晚上我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扔下。现在要么我送你去孔家,要么先回我家睡一晚,明早再说。”】
孔家自然不可能回去,宁一元只能低着头默认借住傅柏翊家——毕竟人在车上,必须低头,他总不能跳车吧。
而且……宁一元在昨晚傅柏翊翻箱倒柜最后勉强给他翻出来一件小号的宽松衬衫当睡衣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这个“噩梦”,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从来没有人照顾过他,就连和他血脉相连的孔家,在他刚去的时候,也只给了他一柜子孔斯凡的旧衣服,宁一元穿着都不合身,更没有适合当睡衣穿的。
就算之后梅君琴带他出去购物,但也改变不了在一开始宁一元就不受欢迎的实事。
但昨晚,亲眼看着傅柏翊翻箱倒柜就为了找一件能让他睡的舒服一点的衣服时,宁一元体会到了有人真正关心他的感觉。
虽然最后的衬衣依旧是宽宽大大,但却也是傅柏翊临时能做到最好的了。
昨天宁一元换下来的衣服也都被洗净烘干,还贴心地用纸袋挂在了客房门外。
宁一元换好衣服,心想才四点多,傅柏翊和蒋斯伯肯定还在睡觉,他就悄悄的走了也挺好,免得告别特自己还尴尬——虽然傅柏翊看上去人不错,但宁一元还是怂了,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然而事与愿违——傅柏翊个蒋斯伯一个没少,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手握一罐冰啤酒,正聚Jing会神地看比赛呢。
“醒啦一元。”蒋斯伯招呼道,“过来一起看?”
傅柏翊有些尴尬,他不是第一次和宁一元一起看比赛了,但问题是他前两次都认错人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傅柏翊确定自己没叫过对方名字也没说过其他,两人聊的全是比赛相关,也就是说……宁一元不知道他认错人了!
傅柏翊眼睛一亮,不过面上还挺矜持,“一起看吧,结束了我去做饭。”
宁一元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看看蒋斯伯,心想也不是第一次,不就是由线上变线下了吗?
而且他也挺想看比赛的……
宁一元在蒋斯伯身旁坐下了,蒋斯伯顺手递过去一罐冰啤,却忽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不知道宁一元也认错人的傅柏翊幽怨地看着自家侄子,心想这小兔崽子可真够碍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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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
“凡凡,这一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孔锦荣责怪道,“只发了一个短信说不回来了,就真不回来了?还有宁一元,你们都搞什么?昨天你俩都霸占热搜前排了知道吗?”
“对不起,爸爸。”孔斯凡眼圈通红,“我只是……脑子有些乱。您别怪一元,这和他没关系。”
“都被牵扯进去了还没关系?录个综艺都能出事儿。”孔锦荣扶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打球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那样?是节目组恶意剪辑还是安排剧本了?我问你大哥,你大哥还说没什么事儿。结果闹的那么大,那么多人骂你,都把你妈急死了。晚上念叨你念叨了半宿,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
孔斯凡张了张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有口难言一样,“我……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和别人无关,您不要怪一元弟弟。”
孔斯凡一边哭,一边却不声色地在别人都看不到的系统页面上Cao作着,对孔锦荣用了一张“误导卡”。
很快,卡牌起效,孔锦荣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自愿的?你自愿做什么?是假装不会打球吗?”
孔斯凡小幅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