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热也得裹好,薛放离没有顺着江倦,他把怀里的人裹得再不露一丝风光,这才又重新按回怀中,兰亭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也悄悄地放了回去。
她就说,殿下这样疼公子,怎么可能会在这会儿对公子做什么。
抓住江倦的双手,薛放离开始给他喂药,江倦迷糊归迷糊,中药的味道他却是认得的,鼻尖一嗅到那股讨厌的味道,江倦当即就偏过头,一点也不配合。
薛放离喂了几次,江倦都不喝,兰亭提议道:“殿下,要不然……奴婢帮您按住公子,您再来喂?”
薛放离低头望着江倦,不知道想起什么,淡淡地说:“罢了,他不喜欢让人按着喂药,上回这样吓唬他,他还为此哭了一场。”
“本来就不舒服,再哭起来,本王……”
舍不得。
薛放离垂目看向药碗,最终自己饮下一口,而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江倦。
江倦对亲吻尤其热衷,何况亲得多了,他也养成了好习惯,薛放离一凑过来,江倦就会主动张口,好让他加深这个吻。
这一次也不例外。
柔软的唇厮磨,熟悉的触感、炽热的呼吸,江倦唇齿微张,薛放离按住他的后脑勺,下一刻,等待江倦的并非是唇舌之间的勾缠,而是腥苦的药,他下意识咽下。
只一瞬间,黏i腻的气氛立刻消散,甚至连江倦模糊的意识都被唤回,他慢慢地睁大眼睛,味蕾上蔓延开来的腥苦,让江倦头皮发麻。
“你……”
他本想抱怨,可一张口,薛放离又渡了一口过来,江倦推他又推不开,人又被按得很紧,没办法长久的不呼吸,江倦只好再一次咽下。
过了很久,薛放离就这么以口渡药,终于给江倦喂完了整碗药。
兰亭收走空碗,她看完了全程,脸也几乎红到脖子根,几乎是逃似的走开。
喝完一整碗药,江倦倒是清醒了一点,可他还是没有发脾气的Jing力,只好蔫蔫地趴在薛放离肩上,指责不已。
“你怎么能这样……”
趁他不清醒,用吻他做幌子喂他喝药,还是喝这样苦的药。
顿了一下,江倦又说:“你是不是人。我都病了,结果你还、你还……”
喝药之前,江倦伏在薛放离身上,被硌得难受就算了,后来江倦再被喂着喝药,王爷居然、居然也有反应。
江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你不是人。”
他忍成这样,却又被指责不是人,薛放离垂下眼帘,倒也没有和江倦计较,只是隔着一层毯子揽住他,漫不经心地说:“本王什么也没做,反倒让你说不是人,待你好转,真该让你知道怎么样才不是人。”
江倦呼吸很重,也很烫,“那我就不要好了。”
薛放离瞥他一眼,警告似的轻捏江倦的下颌,“再说这种话,本王连你好转,也不等了。”
江倦连忙往他怀里一埋,“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薛放离见状,抬手轻拍江倦的后背,哄他睡觉,“那就快睡。”
江倦“哦”了一声,蹭来蹭去,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薛放离双目轻垂,江倦在他怀里睡觉,他便注视着江倦,倒也不嫌无聊,直到高管事推开房门。
“殿下。”
“什么事。”
薛放离一个眼神扫来,高管事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陛下病情加重,决定去行宫住上几日,让汪总管来问问你与太子妃要不要一道过去。”
“不去。”
薛放离拒绝得干脆,高管事叹口气,想也知道陛下让人特意过来问,就是想殿下与他一道过去,陪伴左右。
只是——高管事摇摇头,“奴才这就去回报。”
高管事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还没走几步,他仰头一看,这才惊觉本是大好的晴日,云层却覆上一层Yin翳,乌泱泱的一片,好似山雨欲来。
第98章 想做咸鱼第98天
入了夏,天气越发炎热。
夏日染上风寒,也是最痛苦的事情。
江倦这场病,缠了他大半个月,吃不得冰更吹不得风,江倦每天只好把自己摊成一张咸鱼饼,通过减少翻面为自己保持清凉。
这一日,兰亭回了一趟别院,又给江倦找了不少东西玩,把一个小荷包塞得鼓囊囊,江倦才打开看上一眼,白雪朝过来了。
白雪朝抚了抚江倦的头发,担忧道:“怎么还没有好彻底?”
江倦顺手把荷包装起来,不太在意地说:“应该快好了吧。”
他的这场病,白雪朝一直颇为自责,毕竟江倦是陪他去藏书楼的着的凉,还一病到现在,至今都没好利落。
想到这里,白雪朝歉然道:“是外祖父没照顾好你。”
江倦连忙摇头,“不怪外祖父呀。是我自己有椅子就坐,有桌子就趴下睡,怪我自己一点也不讲究。”
“而且……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