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房间里,小瑭宝就不需要用厚厚的小棉被裹着了, 小家伙躺在爹爹的腿上,小rou爪爪攥着爹爹的手指,被爹爹颠着玩儿,小瑭宝高兴地咯咯直笑。
盛莺在给小瑭宝绣帽子,停下针看着小瑭宝漂亮的小脸蛋,“这幸好南边儿的生意打开了,唉,也不知道北边要打多久?”
“既然已经开战,那就只能盼着赢,盼着没给我朝造成重大损失。”乔知舒没颠了,腿上的小瑭宝还不乐意了,小家伙吃力地蹬腿,小胖脚丫被一层一层裹成了球,踩在乔知舒肚子上柔软又可爱。
“唉,若不是尧儿日日出去打探北边的消息,我和江州其他的人一样,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影响…… ”
确实,战争在遥远的北疆,江南地带很难有消息传进来,也很难受其影响,所以江州百姓照样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悦当中。
乔知舒点了点头,“要想不受影响,法子多的是,重心南移即可。但是和津的野心不是一个北疆能够满足的,他试探了十多年,今年冬天陛下圣体不适,才罢朝七天,总算是给他等到了开战机会。”
乔知舒的分析,让盛莺也正了神色,“那尧儿怎么想的?商队重心南移还是……”
“如果结局的走势必须南移,那就南移,但现在,结局还是可以改变的,那哥哥就肯定要做出行动的。”乔知舒淡淡回答,他知道已经有不少跑万里茶道的准备放弃北疆了,但是盛尧并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所以说夫夫连心,当晚,盛尧回来就和乔知舒商量了捐款事宜。
小瑭宝已经缩在床上睡着了,小鼻子挺着,小嘴巴嘟着,四仰八叉睡得可甜。
盛尧进屋后,站在床前看儿子,他的影子将儿子小小的身板全数笼罩住,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几日是又胖了不少。”
“冬天穿的又多,他再胖下去,以后都你来抱了。”乔知舒坐在床边,用手探儿子手心的温度,暖呼呼的他就放心了。
房间正中的位置摆着一个香炉,盛尧过去驱散身上的寒气,落雪飘在衣服上融化后的chao气也随之被烘干。他两步过去把乔知舒抱住了,反问道:“那我夫郎怎么办?”
乔知舒斜他一眼,“你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可是有好消息了?”
谈到正事,盛尧眼里的柔情未褪,嘴角的笑微微收了起来,“威远将军已经携军出发,太子爷也随军亲征。”
“北边商道有流寇土匪趁乱洗劫富商大户,北青县富商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官逃民散,现在全县十室九空。怕的不是外战,是内乱。”提起今天刚知道的消息,盛尧一脸肃容,十分担忧还在归途路上的商队兄弟们。
他派了人轻装上阵,伪装成江湖游侠前去递信,万一遇上乱匪,身外之物给了就是,保命为主。
乔知舒也担忧起来,“那这近几年,岂不是不能往北走了?”
“嗯~”睡得好好的小瑭宝突然蹬了蹬脚,发出娇嫩嫩的梦呓。
乔知舒连忙去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小手手扒着自己的锁骨,小瑭宝小嘴儿蠕动几下,眼皮儿都没掀开就继续睡了。
盛尧看着大小宝贝二人,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乱世出盗贼,这些人趁乱做匪,江南银叶又必须经过北道,既然早晚会出事,那就早点解决。知舒,我打算向朝廷捐款。”
现在所有重兵都调去在和匈奴打了,北边地方官府无力剿匪,内忧外患,天将大乱。
“我从不怀疑你所有长远的顾虑,有国才有家,我同意捐款。”乔知舒隔着厚厚的棉袄轻拍小瑭宝的屁股,不知道北青县那些刚出生的婴孩,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左右银子放在那里不花也是发挥不了它的作用,南方一切都好,茶楼照常营业,报春茶有王宿出海往邻国销售,盛乔家里从来不缺银两。
如今二人有能力可以让百姓不陷于危难之境地,免不了想做出行动,只有保住内部不乱,一致对抗外敌,才能有安稳的朝廷作为靠山。
盛尧:“洪天顺祖上就有向朝廷捐银的传统,那时候西北发动战争,海大人发兵西征,洪天顺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帮助海大人大获全胜,战后,海大人亲笔一副对联,当时的庆光帝封了洪天顺茶号为皇商,这六十年间,洪天顺垄断皇室团茶,已经不知道赚了多少个一百万了。”
乔知舒听得出来,盛尧这是想安慰自己,钱没了还可以再挣的意思。
“一百万两银子,捐了就捐了,总归是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只要茶楼在,南海可通,我们总能挣回来的。你可想好了怎么捐上去?”乔知舒有些担心,“苛捐杂税的现象一直有,就算江州知府和咱们关系好,一层层的经过贪官之手,捐再多也是欲壑难填。”
万一再往上,遇到一些朝廷命官隐瞒不报,将巨额捐款悉数中饱私囊,那真的是乱中作乱。一有外敌,二有土匪,三有贪官,乱成一锅粥,捐款反倒变成给朝廷添了乱,那可就麻烦了。
盛尧觉得夫郎说的有道理,“那明日先快马加鞭给户部的尚书大人送去书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