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恕笑了一下,轻声问他:“不好吗?”
反正没人管他,他没有朋友,没有人会为他的死亡悲伤。他这能不能算是一种自由?
“我很喜欢大海。”
姜晚雀气极,把他拽到沙发上坐着:“和我说说。”
池恕感受到眼眶热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爬满了脸颊。他说:“以后没办法学习了。”
可他只是一个未成年,没了钱,三番五次的被退学,他无能为力。
“我可以帮你。”他看了一眼池恕,起身准备去洗澡,走到浴室时才发现池恕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池恕拖着他的身体把他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仔细的为姜晚雀清理。
洗完了下身又给他抹沐浴露,冲干净沐浴露又开始给他洗头发。
直到把姜晚雀洗得香喷喷,池恕用浴巾把他擦干净,才说:“怎么帮?太复杂了,姜晚雀。”
少年的自尊心让他不甘于受人施舍。他还有些存款,只是随时会被学校劝退。
姜晚雀被浴室的水汽蒸得头脑有些发晕,闻了闻发丝,裹着浴巾去换衣服。
“你好像把我的沐浴露当洗发水了。”
泡了一杯冷泡葡萄茉莉茶,姜晚雀靠在床头看书。池恕在浴室叨咕半天才出来。
姜晚雀撩起眼皮瞧他,看到他紧实的腹肌上还挂着水,人鱼线延伸至裹着的浴巾下方。那天游泳穿着潜水服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这小孩的身材真的很拿得出手。
池恕见他在看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他锁骨的皮肤很薄,姜晚雀一眼看见了上面星星点点的疤痕,像是被烟头烫伤的,缀在白皙皮肤上很明显。
他收起眼神,喝了一口冷泡茶,说:“不敢怎么样,这几天你先住在我这。作为报答,数学竞赛省一等奖。我没准能涨涨工资。”
他放下茶水时,手里的书被一把拖走,池恕把他按在柔软的背枕里亲吻。
姜晚雀今晚被他啃了不知多少次,嘴唇都有些刺痛了。池恕无休无止的索取着他。一吻毕,姜晚雀摸了摸嘴唇察看有没有被咬破,抬眼橫他:“你是要把我的阳气吸干吗?”
“老师,还想要吗?”
“不想,滚进来睡觉。”
池恕这次乖了,翻身进了被子里,侧身抱着老师的腰把他也拖进来。被子遮挡了大部分灯光,姜晚雀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池恕亮闪闪的眼睛。“葡萄味的。”池恕又倾身尝了一口,“还有茉莉。”
灯光被按灭了,两个人闷在被子里纠缠接吻,像在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宇宙。
“吸干了吗?”声音闷闷的,被淹没在交织的水声中。
下午是运动会闭幕式,上午姜晚雀还能睡个好觉。
睡意朦胧中,姜晚雀梦见自己被一个八爪鱼缠住了,滑腻腻黏糊糊的触手在他身上乱摸。他几乎瞬间惊醒了,发现确实有个八爪鱼压在他身上——池恕将他的裤子脱了,阳物正卡在花xue里Cao干。
“唔…你干什么?嗯…嗯…”大脑尚且沉在睡意中,姜晚雀无意识的叫床。
“晨勃。”
池恕清早醒来,下身涨热得难受。顶起来的小帐篷被秋冬的被子盖上都格外明显。
不能怪他,谁叫姜晚雀一摸就shi了?
“你是狗吧?啊…我下午还要、去学校!”
顶弄很温柔,池恕的挺身慢慢地进去,享受着xue道渴望地抽搐,他靠在姜晚雀耳边:“刚刚就已经喷了一次了。”
他们从早上胡乱弄到中午,姜晚雀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说男高中生的几把比钻石还硬。
“我已经三十岁了,你知不知道?”
姜晚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发问。
下午到了学校,姜晚雀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异样。幸而今天只举办一个闭幕式,再开个班会。
姜晚雀攥着学校发来的奖状,朗声道:“这次运动会,我们班总积分年级第三,其中男子接力赛第一名。”
台下一阵欢呼雀跃,甚至有人喊着要聚餐吃饭。姜晚雀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今晚吃饭可以,明天期中考,我们可以秋后算账。”
台下瞬间安静了,被姜晚雀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次期中考试是和省里的重点高中一起联考,正式名称叫“沿海十校”,校长很是重视。
但这个联盟题目偏难,声名远播,听说是外省老师拿来消灭学生自信的试卷。
大家都有些怵,只听姜晚雀道:“这次考试考进了年级前十的学生,老师会有奖励。”
年级前十……不如说不想给奖励。前面有两个火箭班压着,去年能挤进年级前五十的人都只有寥寥几个。
姜晚雀叫了放学,拿着考试分班表出了教室。刚到办公室门口忽然被叫住了。
“姜老师,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姜晚雀回头望,池恕正靠在窗户上看他,手插着校服外套口袋里,眼里尽是志在必得。
姜晚雀挑眉:“你很有自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