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准备就绪。”
“谢谢你,J。”
“……你什么时候回来?”
“J,再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全面清除陈尽言和姜云山的系统档案。”
十分钟后,有人敲响了门,顺着门缝看过去,来人的身高只到周慕的大腿,黑色的兜帽很厚,看不清来人的脸,她伸出粗糙的手在门沿上拍了三下,似乎才看见面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有些疲倦,那双黑眼睛引人注目,她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了,不由得有些高兴。
她熟练地往床上一瞧,看见了那个倚着墙壁的银发少年,很漂亮的头发,她心想,这一次终于是年轻小伙子而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她憎恨看见那些姑娘身上的淤青,也不想给人做人流手术,这违背了她心中的道德,但是道德比不过吃饭。
她径直走了过去,随后把挂在肩膀上的挎包拿了下来,像是变魔术似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锡盒,里面有一套手术刀,一罐酒Jing,一袋口罩,还有许多瓶瓶罐罐,叠得整齐的包扎用品和一次性胶质手套。
她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笨重的老式电筒,电筒的握把在她手里拧来拧去,变成一个独立支架,灯泡很亮,掩盖住了天花板上的老式灯。
一切准备就绪,她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拿着剪刀剪开了病人的衣服,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吸了一口气,嗓子里的痰没清干净,她半哑着说:“你给他用了强效止血剂?”
“嗯。”
她看着被血痂包裹的伤口,血痂接得过厚了,那枚样式Jing巧的□□像是被踩实了土的盆栽,她取了一支注射器给病人注射麻药,闷着声音说:“市面上的强效止血剂真假掺半,希望你不要买到假货了,否则今晚上他可能会休克而死。”
等她估摸着麻药起作用后,毫不迟疑地开始用自己调出来的清洗剂冲洗伤口,注射器喷头怼到了底,一块血痂落了下来,病人因为疼痛开始冒冷汗。
“不过你做得没错,如果不注射强效止血剂,他现在可能就死了。”
周慕没有告诉她那是他自己做的强效止血剂,调整了杰斯坦分公司的分子式,将副作用的范围降至了最低,周慕走到桌边,把外界储存器和一瓶药放在了上面。
她聚Jing会神清洗伤口的时候,听见门响了一声,她扭过头去,英俊男人站在电筒照不到的地方,Yin影挡住了英俊男人的半张脸,这时何婆婆才发现其实对方过于年轻,不仅是体态透露的健康,还有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悲伤的眼睛,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淋了一场瓢泼大雨。
“你要走?”
“嗯,何婆婆做事,万无一失。”
何婆婆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你不应该担心中箭的病人,而应该担心你自己。”
英俊男人扶住了门框,似乎在借力维持站姿,何婆婆转过身去说:“月霜病,你受刺激了,所以马上就会犯病。”
男人没说话,而是强撑着关上门,挂在内侧门把手上的钥匙晃了晃,因为磨出来的铁锈而未落到地上。
婆婆已经活了太久,不知道看过多少痴男怨女,她有一种直觉,今晚上那个男人就会死去。
☆、第10章
中央城,某郊外别墅。
通讯器的投影悬浮在房间里,一片火光的背景,周围人chao涌动,不少□□分子正挥舞着旗帜叫嚣,记者手握话筒神色紧张地站在摄像头前,正在对洛城港口贫民区的突发事件进行报道。
“……匹诺曹组织的头目周慕因月霜病发作而死,据可靠消息,周慕死前曾与米诺瓦之枭进行火拼,而在今天下午六点半左右,周慕隐藏在洛城的地下基地爆炸,警方暂时封锁了爆炸原因。匹诺曹一直以仿制药研究所自称,和各大仿制药大厂竞争市场,这无异于……”
“关掉。”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冷冷命令。
秘书立刻关闭了投影,询问下一步指示,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不信他会死,我想父亲也不会,毕竟那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秘书早就习以为常,秘书又问:“少爷,下一步我们……”
“抓住咨询公司的那个混蛋,把他手里的调查文档抢过来,”被他捏在手里的钢笔承受着重压,“赶在药审局那帮吃干饭的人抵达鸽城之前。”
7天后。
趁着夜色,他一个人戴着鸭舌帽背着小包走进了温泉酒馆,里面的客人稀稀拉拉的,老板的心情不好,正在数落酒保,见他进来,老板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粗着嗓子就往外赶:“这里不要傻逼学生仔!”
他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才意识到老板正在说他,他旁若无人地走至吧台,在门两侧的保镖抓住他的肩膀前,他把手里的那张通行证摆在了老板眼前。
老板眼神往下一看,支使酒保去身份验证系统测测,一刷,绿色闪光,屏幕上显示出辛·巴泽尔这个名字,酒保喜笑颜开地把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