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歪着头打量了他们一番,的确都是练家子,虎背熊腰体格结实,胳膊手上还带有打斗留下的伤疤。
秦听换了个姿势,单手提着保温桶,一步也没往后退,面露讥笑:“怎么,长记性了,被我打怕了,现在出门知道带保镖了。”
南竹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骨头疼。他又看到秦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眼神里依然透露着一股狠戾。这目光他终身难忘,他俩在咖啡馆闹掰那天,在秦听摔他之前,就这么一直盯着他,跟头要撕了他的猛兽一样。
就是那次,他被摔得在床上又躺了足足三天。
而且一想到之前还有两个悍匪绑架过他,他现在出门必须得带保镖。
一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南竹现在身边可有着武力值巨高的人,他说话的气势也足了,“呦呵,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今天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哦,”秦听勾唇轻哂,圆润的杏眼透露着无辜与娇俏,说出的话却显得格外嚣张,“好孙子,如今是伤好了,又惦记着爷爷揍你了是吧。”
“秦听你现在就找死是不是?”南竹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现在游戏比赛刚结束,鲸鱼的门口人影不断,他现在就要给秦听点颜色看看。
“傻逼,你才是真的不想活。”秦听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叫,实在令人倒胃。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从门口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南竹有气难出,此时显得格外气急败坏:“你给我等着秦听。你踏马要是个男人,明天找地方就跟我打一架。”
秦听冷着脸活动一下手腕:“你确定是我跟你打,还是让我跟你的保镖打。脑子不好使,小算盘儿倒挺多。”
“看你这鬼德性,就知道你比赛肯定又输了吧。就你那烂水平,还好意思比赛。我建议你比较适合去和幼儿园小朋友玩几圈。说不定还能玩得不分上下。”
秦听可太清楚这傻逼的软肋是什么了,专往死里捏。
眼瞧着南竹让他气的眼圈都红了,秦听就觉得畅快异常。
“秦听,你现在就完了。”南竹给他的两个左右护法,下一个手势指令。
“哟,我好怕怕呀。”秦听噙着笑意,眼瞧着左护法伸出手要拽他的衣领,他灵敏地往后一退。
左护法什么也没抓住。
秦听笑着摇摇头,“就这,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施展不开。对面往前几百米有个窄巷,我们去那里解决吧。”
好家伙,要真是在这里打架的话,江言酌这公司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头条,被无辜地推上风口浪尖。
到时候又得到处公关解释,当然很多人也不会相信。Yin谋论的提出者,总是格外清醒,毕竟他们坚信在这社会里,除了他们以外,所有人都有罪。
他可不想江言酌被牵连起来。
南竹轻哼出声,点了点头,准备让手下推搡着秦听离开此处。
秦听冲他们摇了摇手,“别急,等我下。”
南竹不耐烦道:“你怕了就直说,还是说你也要带帮手,看你怂得那样,也行,那你只能带一个……”
“闭嘴。”秦听怒斥道。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在大厅里朝着他激动地挥手。
秦听朝着她勾了勾手,让她出来。
江言酌的助手于悦兴冲冲地跑他的身边。
秦听脸上的躁意消散,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温柔地说道:“替你们老板来拿饭啊,那你记得提醒他吃,最好盯着他吃完,要不然他又忘了。”
于悦愣了半晌,迟疑地接过保温桶。正准备跟秦听说话时,忽然看到南竹站在秦听的后边龇牙咧嘴面目抽搐。
小姑娘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小声告诉秦听:“这货除了那场比赛,其余的就没赢过。今天复活赛也输了,刚才他趁着搭档去领比赛的安慰奖时,他在里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被保安撵出来。你们碰见了,他是不是要找你麻烦啊。”
秦听双手插兜,摇摇头笑道:“没有,放心吧。我俩就是有点事情要谈。对了,你别告诉你老板是我来送的啊,千万别说看见我了啊。”
于悦有点疑惑,却又不好细问,但她越看南竹他们几个不像好人,他忘了跟秦听告别,撒腿就往屋里跑,准备叫保安出来。
秦听示意可以走了,带着头率先往巷子的方向走,他们穿过马路,走在人行道上。他边走,边慢慢活动着手腕。
两个保镖紧跟在秦听的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南竹畏缩地跟在最后面,一想到一会就有好戏看了,他歪着嘴笑:“秦听,你这是又攀上哪个高枝了,又整这不值钱的样子,还给人送饭,你以为男人会吃你这套,笑话。”
秦听现在的脑子里全是对格斗动作的拆解。隐约听见身后南竹跟个长舌鬼在耳边唠叨了一通,他侧着耳朵迟疑地问:“你刚说什么,墨迹一堆,简短点再说一遍。”
南竹差点被气死,说了半天,对方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尴尬地重新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