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柯礼貌的微笑,不想说话。
“不过你做什么要给他澄清,”季娓娓又想到刚才发的声明,顿时又不爽起来,“他自己的名誉问题让他自己去解决,你做什么好人。”
“也影响到我的名誉了,”季南柯道:“我只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五好青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种澄清不过是明面上卖对方一个面子,大众信不信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季娓娓的声明靳邵之已经反复看了许多遍了。
他躺在床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他确实没有想到季南柯竟然把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因为当年南柯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一直觉得季南柯就算恢复了记忆也只是原本南柯的记忆,却忘了他现在是季家的继承人,商界新贵,见识过的东西远比当年只是大学生的南柯要多的多。
确实是他一时大意,没有及时将所有隐患都处理好,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但是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靳邵之靠在床头,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对痴情的爱侣。
也是他的父母。
靳邵之的母亲与父亲是青梅竹马,他的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因为靳父在结婚后一直没有打算要孩子,但是靳母却一直坚持想要一个他们俩人的孩子。
后来靳母怀孕,在生产时选择了无痛分娩,但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影响,在靳邵之8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靳父因此深受打击一直郁郁不振,在一次雨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靳邵之的爷爷靳深不得不重新出山稳住靳氏,同时抚养靳邵之长大。
而靳父因为求生意志薄弱,一直没有醒过来,在八年之后被宣告死亡。
此时的靳邵之已经开始挑起靳氏大梁,而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一直认为爱情就是个害人的东西,所以只走肾不走心,做一只游戏人间的花花蝴蝶。
直到他遇到了南柯。
爱情果然是种害人的东西,靳邵之想,却放任自己深陷其中。
夜已经深了,季南柯没有回去,在主宅住了一晚。
第二天他跟季娓娓一起去了公司。
刚坐到办公室没多久,成子钰就来了。
“来恭喜我分手快乐的?”已经预料到对方会找来的季南柯调侃道,“有没有带礼物来?”
从看到季南柯分手消息后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成子钰尽量压抑住脸上的喜悦,故意责问,“听说你上周末去泡汤了?怎么不叫上我?”
“为了你好。”季南柯笑,上周末就是他刻意组的修罗场,把成子钰带上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成子钰看着他漂亮的笑脸,心脏不受约束的狂跳起来。
“我……”他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季南柯随手捏了颗草莓塞进他半张的嘴巴里,“这么感动?都要哭了?”
成子钰顺势一头扎进他怀里,“陛下恩宠,臣妾不胜欣喜。”
“戏Jing,”季南柯笑着将人揪出来,“成总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来是不用上班了吗?”
“不想上班,”成子钰像个最普通的社畜一样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道:“南柯,不然你兼个职吧。”
季南柯呵呵一笑,强行拽起他赶了出去,“再见。”
送走了一个成子钰紧接着又来了一个苏明怀。
苏二少工作自由,因此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他被季南柯扔到会客室里,也不催,就悠闲的打着游戏。
在打完第五把之后,季南柯终于来了。
苏明怀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南柯,”他丝毫没有因为这两个小时的等待而感到不满,笑容洋溢的挥手,“下班了吗?”
季南柯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他确实是一直拖到中午下班才过来应付苏明怀,“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值得苏二少在这里等我两个小时吗?”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没有事别来烦我,不过苏明怀显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他十分熟稔的揽上季南柯削瘦的肩,低笑,“追求你算不算很重要的事?”
季南柯无语,肩膀一斜甩开他的手。
苏明怀却不依不饶的又揽了上去,他看着季南柯墨黑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说的十分真诚,只可惜季南柯郎心如铁,“苏明怀,之前我是什么答案,现在也是同样的答案。”
苏明怀极其不自然的眨了下眼,他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道:“不早了,一起去吃午饭吧。”
季南其实不太想跟他一起,但刚刚拒绝过了,现在也只能应下来。
他跟苏明怀一起下了楼,刚出电梯就看到大厅休息处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季南柯和苏明怀同时皱起了眉。
靳邵之就是卡着下班的点来的,他没上楼,也没让人告诉季南柯,就坐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