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吃了药胸口没那么闷,就是有点犯困。
“……还想吃一个。”江阮见谢时屿要把东西拿走,眼巴巴地拽了下他袖口。
谢时屿没听他的,还是递给许镜,叫他带出去。
等回过头,捏了下江阮的鼻尖,笑了笑:“馋成这样?”
“有点饿。”江阮小声说。但是他平常吃饭都清汤寡水,饿也对它们提不起兴趣,刚才那是他半个月以来头一次尝到甜味。
谢时屿拿了块橘子糖含着,化开之后,过去亲他。
江阮还躺在沙发上,沙发不太高,谢时屿俯下身嘬吻他唇珠,江阮一瞬间尝到点甜,红着脸分开唇齿,让他吻得更深,舌根都被叼得发麻滚烫。
但是等谢时屿松开他时,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又追过去舔了下谢时屿的嘴唇。
“宝宝,”谢时屿叫他,冲他笑,“送你个东西好不好?”
“嗯?”江阮坐起来,乖乖地并着腿。
谢时屿从身后拿出来,江阮才看到是个玩偶,扎着揪,眼睛很大,有点丑萌,就是缝线不太周密,身子有点歪。
他傻傻地拿着玩偶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觉得不对劲,跟他好像有点像。
江阮惊呆,羞红了脸问谢时屿,“你缝的吗?”
谢时屿没承认,也没否认,于是江阮知道就是他缝的。
小玩偶脖子上还挂着根红绳,底下串了一个莹白的小玉珠。
江阮捏着那个玩偶瞅了半天。
谢时屿突然抬起头,去亲他的眼睛,然后握紧他手腕,挨着自己的脸,一寸寸抚摸过眉骨、眼睫、鼻梁和嘴唇,等到最后,江阮掌心都有点发烫,指尖微蜷,他拢起江阮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江阮心里一动,满脸还是红透,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没乱里春情难遣……一例里神仙眷……”——《牡丹亭》
“……和你把领扣松,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牡丹亭》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谁能移动半分毫……”——《锁麟囊》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生死恨》
“看大王帐中合衣睡稳……”——《霸王别姬》
“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十八里相送到长亭——”——《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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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盖戳
晚上江阮这场戏拍得Jing疲力竭, 嗓子哑到差点发不出声音,待在剧组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收工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 江阮还搂着那个玩偶, 揣在外套里舍不得放开。
谢时屿放下保姆车后座靠背,江阮就很自觉地凑过去,挨着他躺下, 然后往前一蹭, 额头抵着他肩膀,整个人蹭到他怀里。
江阮搂紧他脖子,玩偶搁在他俩中间挤着,他抬起头去亲谢时屿的嘴唇,累得手指尖都抬不起来, 脚底火辣辣地疼,没有太多欲.望,就是想跟他贴近一点,亲了他一下,又小声忸怩地叫他:“老公。”
已经快到深秋, 晚上还起了风, 很冷。
谢时屿抖开毯子裹着江阮, 听到后顿时一怔, 然后嘴角勾起点笑, 捏着他下巴亲了回去,舔shi了那两瓣唇才松开他,掌心温柔,摸他的脑袋,“乖, 睡会儿,到酒店叫你。”
“我不困。”江阮摇摇头。
谢时屿见他还搂着那个玩偶,想从他手里拿走,江阮却拽着不肯给他。
这部电影,谢时屿跟江阮拍得很过瘾,但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间他满心窝火,他向来听到场记打了结束板就能出戏,不管是拍什么样的角色,所以他在监视器后,看到的不光是祝春风,也是江阮,殴.打凌.辱的戏份太多,他真的没法看下去,只觉得心疼,如鲠在喉。
江阮入戏太深,祝春风感受到的所有绝望和侮.辱,落在他身上,一丁点都不会变少,谢时屿明显感觉到他最近话都少了。
谢时屿没法阻止他拍戏,只想他能稍微开心一点。
江阮不能更好哄了,傻乎乎的,送他只小鹦鹉,贴一个创可贴,别人或许会嫌弃的东西,他都能记好多年。
谢时屿记得以前在江阮家见到过好几个这种小玩偶,江阮都收在抽屉里,是小时候阮云秋给他缝的,每年过生日送他一个,可惜江阮不到六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谢时屿盯戏盯得心烦,脸色难看到张树都不跟他说话,索性就琢磨着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