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有一个很珍惜的朋友,我希望他也能像我珍惜他一样珍惜我,结果你他妈转头出国送了我一场空欢喜。”
陆边言低着头,越说越委屈,到最后语气都在颤抖。
他太憋屈了,憋了好多年。
他以为他在这段逝去的关系中不占下风,关系破裂是他和沈纪州势均力敌对峙的结果,所以这些年他坦然的告诉自己他不是被抛下的那个。
结果人家一句坦然的“我没有不想搭理你”就让他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在一瞬间骤然崩塌。
原来这些年只有他一个人在认认真真的赌气。
像个傻逼一样。
“言言。”
“别喊我,烦。”
陆边言捏着勺子使劲扎着碗里的蔬菜粥,皱着眉,抿着唇,一副绝对不搭理人的模样。
沈纪州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粥碗,陆边言勺子落空,索性扔到盘子里,烦闷地偏过头去。
沈纪州把碗放到一旁,伸手替他抿掉眼角的水渍,“所以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表白么?”
陆边言警惕地竖起耳朵,恼羞成怒地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你有完没完!气氛都被你搞没了!”
沈纪州弯了下唇:“我认真的。”
“滚吧你。”陆边言眼珠子在眼皮下打转,刚才气血上头小脑瓜不太灵敏,声音低下来:“那就勉强算个道歉吧,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沈纪州没说话。
“我吃饱了。”陆边言拉开椅子站起身,穿上外套,迅速逃离沈纪州的盯视。
身后的人跟上来,“言言。”
“你又干嘛?“
“如果一定要道歉,那不该是你。”
陆边言慢下脚步,竖起耳朵,试探地憋出一句:“那你要跟我道歉吗?”
“那倒没有。”
“……”
他就知道。
陆边言蹭地拉上口罩,快步往外走,尽量显得自己拽一点。
雨停了,两人并肩从公园穿梭而过。
余光又瞥了眼的人,身形笔直,双手随意的插在兜里,流畅的下颌冷白骨感,透着天生的疏离。
如果不是眉眼间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真要怀疑这人究竟是哪个沈纪州了。
陆边言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有气无力地嘀咕了句:“你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啊。”
沈纪州侧首看他:“你希望我清醒过来么?”
肩擦着肩,隔着略厚的衣料,陆边言还是不太自在地往旁边挪了点,弹了下手边树叶上的水珠。
沈纪州早晚要清醒的,他现在的想法大概就是早死早超生。
“不清醒是因为生病了,谁会希望你一直病着。”
沈纪州一时没说话。
刚碰过水珠的手指有点凉,他蜷了下,随即一只修长温热的手牵住了他的手背。
“你干嘛呀?”陆边言眼睛微微睁大看他。
沈纪州将人拉近,垂眸看他:“如果我醒了,还能这样牵你么?”
陆边言视线落在手上,抿了下唇:“你想多了,你清醒后就不会想牵我了。咱们现在先把话摆在前面,这可是你主动的,到时候尴尬的是你不是我,不准迁怒我,知道了么?”
沈纪州笑了下,语气迁就:“好。”
说着指尖往下,顺着陆边言的指缝伸进去,十指相扣,“那我趁现在牵一下不过分吧。”
陆边言别开视线,看向公园对面亮堂的别墅,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唧似的:“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到这部分剧情分开来看大家会不爽,搞了个粗长长长
每天要上九个小时班的社畜作者当场挺起了骄傲的胸膛
第32章
两人往别墅方向走去, 手心被握得很满,陆边言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直男神经导致他浑身不自在, 要不是沈纪州牵着, 他都要快要同手同脚了。
“你见过朋友之间这么牵手么?”
沈纪州从善如流:“没见过。”
“那你还牵我。”
“这能一样么?”
陆边言梗了下, 突然后悔刚刚问这话了。
沈纪州那点小心思当然跟别人不一样。
不过沈纪州的手很好看,指节修长, 冷白骨感, 平时一举一动都很惹眼, 这么漂亮的手,别人做梦都牵不到。
这么想着,他居然觉得这值得他嘚瑟一下,直男神经突然就不发达了。
手心的温度贴着皮肤渡过来,引走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陆边言走路又不带眼睛,蓦地踢到了凸起的鹅卵石,痛得他直跳脚, “Cao啊, 怎么会有凸出来的石头!”
沈纪州一把搀住他,弯下腰查看, 但穿着鞋不清楚里边的情况, 只好伸手捞过他的膝弯,扣住腰身直接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