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酒楼的有那么多家当要看护?”夏侯宸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不过他那脑瓜也不算是心思细腻那一挂的,几句话就被人带了过去。
“不过既然那帮人的计谋没有得逞,瑞王那边会不会——”
“放心没事!”夏侯宸接着解释,“人我们能活捉的都关起来了,留了他们领头的连夜审问,然后由我们自己人假扮回去传消息,瑞王那边这会儿应该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呢!”
锦翌珲听到这句也安心下来,他点点头,“那这就是说……”
“是。”夏侯宸没等他说完已经接了话,“让我来也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如今万事俱备,就只等瑞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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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太后的千秋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温知如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趁着瑞王动手前,先发制人。
可一来证据不够,二来如果不能将他的党羽尤其是隐藏在幕后的太后一网打尽,那就等同于给了敌人可以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且小皇帝那边,虽然也做好了万全的防备,可似乎对于手刃亲兄弟这件事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或许他也在赌,最后一刻,瑞王和太后会不会有那一点点的良心未泯,放弃自己的计划。
锦翌珲和温知如这一阵子也有些无聊。
他们不便出门,宅子里也配备了专门为他们洗衣煮饭打扫卫生的小厮。
每一天也会有仆人去街市上买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带回来。
总之,这日子比起他们从前在矿场更清闲。
yin诗作对、舞文弄墨本也不是温知如的爱好,两个人在这旧宅子里,读了几天书,画了几天画,也就腻味了。
实在闲极无聊,温知如开始想要在这宅子后院的空地开一片出来种种花草。
这虽然不失一个消遣的法子,可算起来距离千秋节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到时候不论成败,他们也不可能继续在这宅子里住下去。
总不能这刚种出来的花草也要一并当行李打包带走吧?
两个人正在院子里为了这些小事商讨对策,突然就听到门口的方向传来喧闹声,间歇还有一个孩子微弱的哭泣。
“是出了什么事?”温知如这么说的同时,已经拉着锦翌珲往门口去了。
…………
“你快走吧!能给你的吃食都给了,一会被我们家公子瞧见,我们也要挨骂。”
“求求你,大哥,就收留我一晚上,哪怕就是蹲大门后面睡一觉也行。”
门口,似乎是家里的小厮在驱赶一个孩童。
小孩带着稚嫩的哭腔,正在祈求院里的小厮能收留他一晚。
锦翌珲起初还有点纳闷,直到身边知如提醒了他一句方才明白过来。
距离太后寿诞就剩下不到二十日,京城比寻常时候治安更严。
以往本就有宵禁,现在到了晚上商铺酒肆打烊后,基本就不允许有除了打更的更夫之外的人在街上出没了。
若是抓到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能把你赶出京城都是客气的,怕的是直接就投入大牢了。
而且这时节,就算是投宿客栈,不但价格更贵,怕是也几乎没有空房。
更何况这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可门口那两个小厮也是敬职敬业的,本来就千叮万嘱了,这宅子里住的都是重要人物,千万不能将身份行踪透露出去,他们平日出去买菜都不敢和周围街坊多客道几句,又怎么敢随便放个陌生人进门住一晚。
这么想着,锦翌珲也打算拉温知如进屋去,不再关心这些杂事。
虽说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可到底现在也是关键时刻,万一真的是有心人士派来掩人耳目打探虚实的法子呢?
可温知如却忍不住好奇心,尤其是……那孩子的声音,怎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看出锦翌珲的顾虑,朝他摆摆手,顺手抄起墙边先前为了收拾后院土地时候准备的遮阳斗笠戴上,装作不经意的走到还在和那孩子纠缠的小厮身后。
“是他?”虽然也有近一年未见,小孩的眉眼张开了许多,可温知如还是能从那酷似某个人的脸庞上认出他的身份。
他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看还站在远处的锦翌珲。
后者看到温知如的的表情也知道有情况,干忙上前,“怎么了?”
“你看看……”温知如指了指还站在门外的小孩。
“是明泽?”锦翌珲也认出了小孩的身份。
“明泽……”温知如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从前余氏带着男孩在温府的时候,也没能好好起个名,都是小宝小宝的喊着。
后来自己离开京城余氏也被贤王府的人寻了回去秘密处置了,但这孩子因为好歹是贤王府的血脉而被留了下来。
这个名字也是当时贤王爷怜悯他给起的。
可如果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