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粟和他不方便交流,一是他不会狼国话,二是当初萧江教他渔蛇话的时候他没学。这小崽子通用语只会说少许,军琅又不乐意自己问,索性就由着他。
辽野说你过来,跟我走。
那小崽子赶紧放下了抹布,而老粟一挡,说干啥,你带他去哪。
军琅呼着酒气说靓哥你就不管啦,说着抱住靓哥往房间里推。
而辽野也粗暴地抓了一把那崽子的胳膊,几乎是抡出门外,小崽子踉跄了几下,辽野顺手把门带上。
小崽子也不问去哪里,乖乖跟在辽野的身后。低着头,看着像是刚送过来的雏儿。辽野已经住在花豹街的边上,穿过热闹起来的粉色帘子时,还是有不少人看向他,有好几个还问是不是花豹哥回来了,这是新货还是啥。
“他们和你说了什么。”穿过粉色帘子,辽野总算问话了。
小崽子赶紧快了几步跟上,说他们对我很好,他们是不是您的阿大。
辽野说我他妈问你他们说了什么,还你问我了,“你也好意思,在人家那里吃吃喝喝的,你不觉着丢人我还觉着丢人。”
小崽子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琢磨了一下又赶紧回答问题,“他们没有说什么……我说想找你,有一个阿大说你会来接的,就让我不要乱跑。”
辽野没理他,绕进楼梯口。楼道的灯不亮,小秽种滑了一下,赶紧抓着副手爬起来追着上去。
其实辽野很不想把他带回来,可既然军琅哥和靓哥都说了,他也不能不改,只是刚进了门,辽野就把门甩上,对小秽种说——“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次接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再回rou团子园了。”
得走远远的,和要做阿大的辽野再无牵连。
其实辽野也不想说这话,至少他不想让这人在谷觅的时候说。否则若是这崽子一个秽种模样跟他纠缠不清,那对他的名望有影响。
当然他也清楚这话很不应该,他等于第二次驱逐了这个崽子的家。十年来这崽子已经把rou团子园当成他的家了,乡亲们都是这么说。但如果不这么做,这事情无法解决。
可是这小崽子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捏着他的衣服边角,眼里只有一丝的胆怯,以及很多很多的,让辽野不理解的不舍得。
“你听懂了吗?”辽野冷下语气再问一遍,他得确保这小子会按照他安排的去做,“回答我。”
“听……听懂了,”小崽子说,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好像坦然了起来,轻轻地问,“那主家……你、你要怎么杀我。”
辽野微微皱起了眉,“谁和你说我要杀你。”
秽种抬头看了辽野一眼,而后又赶紧把头低下,咽了一口唾沫后,坦白,“他们……他们说你叫我来就是要杀了我,是……是这样吧,您、您其实不用对我撒谎。”
辽野眯起了眼睛,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却不懂了,“那你还来。”
小崽子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了句,“我……我还是想见一下主家。”
而到了这会,他总算有了少许的眼泪,不过他很快就擦干净了。
辽野却什么也没有说。
第204章
老粟不喜欢军琅喝酒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干得太久,第二是他就是不喜欢。
估计狼国人解酒酶特别多,干完之后第二天还起得早,Jing神抖擞的,老粟起来时光头已经光着膀子在洗rou团子。
“不要洗那么多,我不吃那玩意。”老粟说,把军琅推过去一些拿到了毛巾和牙刷。
“这东西多棒,而且辽野家的特别甜。”军琅说着吧唧吧唧解决一个。
“太血腥。”老粟在他旁边洗漱。这玩意叫rou团子是有根据的,每次看军琅咬着都像吃了一块生rou。
军琅笑着又拿起一个,一边搂住老粟的腰,一边厚颜无耻地顶胯蹭着老粟的tun部,说你还觉着血腥呢,谁要我干用力一点出血都无所谓的,阿大我喜欢你,阿大求求你,阿大……搞得我不硬都难。
老粟翻箱倒柜,妈了个逼的,他的枪呢,他要毙了这狼崽子。
“班郡他们来电话了。”军琅恢复了正经,丢掉两个rou团子核,拿老粟毛巾擦了擦嘴。
老粟决定换一条新的毛巾。
“他们回来了?”老粟用清水把牙膏沫子洗掉,拿过剃须刀。他的毛发没有军琅这类野人那么多,基本上每天用剃须刀简单地滚一下就很干净了。
“嗯,不过没拿到那个孩子。”军琅说,“班郡在电话里没多讲,说过来再跟我们谈。让我们留心些,海关严查。”
“没拿到孩子?”老粟打开冰箱,从一堆火马酒里找出他可怜兮兮的小蛋糕,“海关严查,他们能查什么,班郡不是都搞定了……啥意思,上面的人要动萧江了?”
军琅也不清楚。其实那次和老粟争吵再到和萧江谈话,他和萧江基本没什么直接联络。他在主观上当然不想听萧江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