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功夫没有秦子瑜好,但确实耍的一手奇毒奇蛊,而正巧,秦子瑜的身上有着解不开的同心血蛊。
“囚禁?”绿衣眸子微转,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林亦舒,言语间尽是挑衅。“厂公怎么知晓帝师大人不是自愿的?”
“他自是不愿!”秦子瑜短刀更加的贴近绿衣的脖颈,在绿衣雪白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绿衣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没有离开过床上的林亦舒一时半刻。
他在等,在等林亦舒的回答。
“我是自愿的,厂公大人还是先行回去吧。”等了片刻,床上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
秦子瑜拿短刀的手僵在那里。
“为何?”
“为何?你说是为何呢?”绿衣嗤笑。伸手推开脖颈处的短刀。
他知道,秦子瑜不会向他下手。他还知道,床榻上的林亦舒必定会依着他的话来说。
“你闭嘴!”秦子瑜喝声道,转眸看向床榻。“为何?”
他要一个解释。
然,林亦舒没有回答,转眸看向里侧的墙壁。
“好,既是你本意,那我便随你愿。”
秦子瑜收了短刀,不再看林亦舒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小美人这是何意?”绿衣浅笑着坐回床边,伸手勾过林亦舒撇向里面的脸庞,林亦舒在他玉白的手指用力下的苍白的面容上渐渐的染上一丝粉色。
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了,林亦舒的眼角滑落几滴泪水,触不及防的砸在耳侧。
“哭了?”绿衣抹去林亦舒眼角的泪滴,温柔的说着。“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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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府里一切如常,轻灵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刻的清风院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前日里,绿衣带着林亦舒回了百香楼的时候,帝师府里就收到了绿衣传来的消息。
连带着秦子瑜进了百香楼的消息也一同传到了管家林憷的手里。
这两日,帝师府放出了林亦舒被劫走的消息,皇宫里的那位没有亲自来查看过,倒是放出了不少人来寻找林亦舒的踪迹。
反观东厂的那位,自从前日从百香楼回来之后,便闭门在东厂里没哟再出现过,就连学堂里也没有再去过。
“母妃,你说那位帝师大人到底是如何?”凌凤翔半趴在淑妃的膝盖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自己的发梢。
这些日子因为林亦舒的失踪,他学堂里的课停了好些日子,自己也被爷爷,母妃勒令不许出去疯玩,只能呆在家里。
正好,今日他回宫瞧母妃,便想打听打听那位的事情。
“翔儿怎么关心起别人了?”淑妃捏了一块Jing致的糕点,放到凌凤翔的嘴边,柔声的说着。
在她眼里,她的翔儿向来是不会去关注别人的,更别提担心一个人了。
“母妃。”凌凤翔咬了一口糕点,囫囵吞枣的吃了下去,含煳的说着。
“那位帝师大人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孩儿很喜欢。”虽然他和那位帝师大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是不愉快。
但之后的相处,他还是挺喜欢他的。
“翔儿想说什么?”淑妃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凌凤翔的手边,缓声道。
“母妃,我想······”凌凤翔顿住,看了一眼淑妃殿里的宫女们。
跟在淑妃身边多年的涟漪会意,招唿着一干宫女出了内殿。
待人都走后,凌凤翔才直起身子,一字一顿的说着。“母妃,咱们可不可以不要对帝师大人下手。”
他这些日子被锁在家里不许出去,不代表他不知道母妃和外公要做些什么。
“翔儿!”淑妃面色冷了下来。
“母妃,我······”
“此次他的失踪与我玉家无关。”淑妃打断凌凤翔要说的话。“但是日后就不一定了。你若是觉得下不去手,这些事情你看着便好。”
“母妃,我们可以选择不参与。”凌凤翔急道。
他也不是非要那个位置不可!
“现下已是容不得你不参与!”淑妃厉声道。“咱们玉家向来不争不抢,但是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这一点从来不会有所改变,你的父皇早已对我们有所猜忌!”
“可父皇他···”凌凤翔想要在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他的父皇虽然偏爱他多一些,但这也只是基于他装傻的份上,这一点他是知晓的。
可他从来想过自己的父皇会猜忌自己,猜忌自己的外公一家。
“翔儿。”看着凌凤翔的面色,淑妃自知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放低了声音柔声的说着。“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想要做什么,而是被逼着去做什么。”
“你的外公曾经有给帝师府里递过拜帖,但是被拒绝了。眼下,苏家被削,白家独大,咱们玉家若是再不做一些自保的手段,怕是要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