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看了看手里的卡片,他多半不会再来了,但有卡还是可以的嘛。
而且这家店还要熟人才能带进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有什么好玩的。
米贝左转转右转转,没看到钱多豪他们去哪了,这里走廊很多,要一个一个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时米贝右手边的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来,米贝扫了一眼,眼睛就亮了。
这个正在裤子上擦手的不就是其中一个拉着钱多豪的人么!
这可太巧了,米贝暗搓搓地跟在后面,往前面的走廊里走。
前面的人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走着,熟练地转过几个转角和岔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走廊尽头。
幸好有人可以跟,不然这地米贝自己可找不到了。
尽头是一间厕所,而厕所旁边的是最后一个拐弯了,最里面就是那人进的包厢。
米贝之前还在想呢,厕所在门口,这走廊七弯八绕了,里面的人要是尿急,那得跑多久啊,原来里面还有好几个厕所呢。
米贝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等那人进了门,才蹑手蹑脚地靠近,贴着门偷听里面的声音。
外面到处都是的监控,在大概第四个拐角后就没有出现了,所以现在米贝趴这也没人注意到。
包厢里,刚刚进去的人笑着说:“你们都来啦?我刚刚在卫生间耽搁了会,哈哈。”
另一个男孩则对钱多豪带着两个保镖进来有些不满:“你带保镖来干嘛,大家都不放松了。”
包厢中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年纪较轻的,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才18岁左右,穿着打扮却都有些过于成熟了。其中有几个人手在口袋里似乎在捏着什么,脸上显露出些跃跃欲试,却又瞥过钱多豪的保镖,似乎是很戒备。
钱多豪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毕竟之前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从前看来像是很酷的事,现在他学好后却发现实在是不得体。
钱多豪摇摇头:“我不是来陪你们吸那玩意的。”
他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人就sao动起来了。
“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你真的戒了?”
“不可能吧,这玩意就没谁真的能戒得了。”
钱多豪挥挥手,身旁的这群人就安静下来了,虽然平时大家可以以朋友相称,但事实上钱多豪是这里所有人中家世地位最高的,他真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别人也不敢真的阻止,只能劝说。
坐钱多豪旁边的那个男生和他玩得最熟,大家都叫他小伟。
小伟看钱多豪真是完全不想和大家一起吸红鳞,就奇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着你来了,阿辉他们也说没遇到你,你难道真的可以戒掉?”
小伟是压根不信纳西尔的猜测的,他根本没听说过谁染上红鳞还能真的戒掉。
“嘿,我和你们说,”钱多豪说起这个就得意了:“我有一朋友,送了我一种药,每次犯瘾,吃一片就能解掉了,虽然身体上还会有一点点的难受,但就没有发瘾时那么痛苦了。”
包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怀疑:“你说的这个,难道不是另一种毒?或者本来就是红鳞?”
“肯定不是!我朋友很可靠,他给我的东西可不像红鳞,那可是会损害身体的!我现在是再也不会吸红鳞了!”钱多豪翘起了二郎腿。
小伟有点恍惚,他确实很享受吸食红鳞时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事实上他还是这个包厢里吸食红鳞时间最长,也最频繁的人。也许短时间内吸红鳞者还感受不到身体的变化,但像小伟这样不节制的人,已经有一些微小的迹象了。
小伟经常会觉得体力降低,夏季太阳大了也容易中暑,呼吸上不来气,照镜子时也能看出自己的脸色是偏灰暗的。小伟有时候也升起过要戒毒的念头,可是瘾一发作,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顾着沉溺在幻象中。
小伟在外面混了多年,家里人早就不管他了,每个月定时打点钱给他,随他去。但小伟自己心里是知道的,他年纪已经大了,很快就要到20了,家里人给他的钱不会是永远的,说不定几年后,或者明年,甚至有可能下个月,他的钱就断了。
他平时用的红鳞都是中高档品,价格可不算便宜,美好的享受是有代价的,等小伟付不起代价了,他想都不敢想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豪哥,能不能给我一点,我也想试试。”小伟试探着问。
这药如果真的这么有用,现在外面也没个传言,那怕是什么很珍惜只供有钱人用的好东西。要是真的有用,小伟决定,以后就省着点钱,全用来买这药了。
钱多豪想了想,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着大家也是那么多年认识的人了,就给一点点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拿出一瓶药,掏了一张纸巾,小气吧啦地倒了5颗,然后就推给小伟。
“喏,就给你这点,发瘾时吃一片,这能抗5次呢,要用完了,我……到时候看看还有没有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