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分钟前。
舒染:“……”
舒染木着脸关掉手机屏幕,再次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当姚宿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比他出门前还要沮丧的舒染。
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完全焉了。
姚宿下意识看了下时间,边将打包回来的宵夜放在床头边低笑出声:“我才出去不到二十分钟?饿傻了。”
知道姚宿是看出他情绪低落,故意这么说来缓和气氛,舒染冲他弯了弯唇角。
身边有人陪着后,心情确实比刚刚好了点。
他动了动鼻子,被床头传来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好香啊,你都买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刚刚是谁说没有胃口的?”姚宿边笑边将饭团和粥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舒染化悲愤为食欲,不顾姚宿的阻拦,将粥和饭团吃得一丁点都没剩下。结果就是,吐得昏天黑地地躺在病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太难受,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在姚宿一直在旁边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原本齐亭也想留下,但是他妈妈好像也生病了,导演又正好放了我们几天假,他就回去了。”
“你晕倒的视频现在还在热搜上,你明天和粉丝报个平安,让他们安心。”
“马上就要总决赛了,比赛结束后你打算继续□□豆吗?我第一眼见你还以为你是演员。”
……
直到窗外蒙蒙亮,舒染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舒染睡着了,姚宿浅色的瞳仁瞬间黯淡下去,他的视线静静地落在舒染苍白的脸上,轻声问:“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避开我。”
熟睡中的舒染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姚宿无声地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整天,姚宿除了回节目组洗漱之外,一直待在医院照顾舒染。
出院那天,看着姚宿在病房里忙进忙出,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办理退院手续,舒染的心情有些复杂。
复杂的同时,他又感觉非常得内疚。
他前段时间有意地疏远姚宿,虽然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姚宿,多多少少会有点感觉。
甚至在他住院前,他们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说过话了。
“想什么呢?”姚宿收拾好东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王导助理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快下去吧。”
舒染这才回过了神,跟在姚宿身后下了楼。
回到节目录制地点,舒染在上交手机前忍不住又看了眼微信。白清晚仍然没有发过来一条信息,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失望,将手机关机后递给工作人员。
谁知工作人员却摇了摇头,没有接。对上舒染疑惑的眼神,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这两天节目暂停录制,不需要上交手机。”
“不用上交?”舒染的眼神亮了一秒,随即又暗了下来:“算了,好不容易才习惯没有手机。”说完,便将手机强行塞在工作人员的手里,然后便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这是?”工作人员一头雾水。
不愿意上交手机的练习生他见过不少,可是像舒染这种可以不交还非要上交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便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仍然留在原地的姚宿身上。
“他的病还没好,医生让他好好休息。”姚宿随便扯了个理由,才连忙追了上去。
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更加茫然。
好好休息和上交手机,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在傍晚他偶然遇见同样在食堂吃饭的王导时,便提起了这件事:“感觉舒染回来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
因为白清晚的缘故,王导此时非常紧张舒染的健康问题,连忙说道:“是不是病还没有好,我待会儿过去劝劝他要不然回家休息几天,毕竟齐亭也有自己的事情。”
“不是齐亭照顾他啊。”工作人员随口说道:“我看他和姚宿的关系不错,刚刚也是姚宿送他回来的。”
“姚宿?”王导本来要喝汤,闻言差点被烫到:“不是齐亭照顾他吗?怎么变成姚宿了。”
“不是啊,齐亭家里有事,前天就离开了。”工作人员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姚宿和舒染关系真得挺好的,这两天姚宿每晚都去医院陪着舒染。”
王导:“……”
片刻后,王导认真地问道:“你如果犯了错,是主动承认错误好,还是先拖着等不能拖了再认错。”
工作人员虽然奇怪他的问题,但是想了半分钟后,还是说道:“主动承认错误吧,毕竟即使拖着也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啊。”
王导:“……”
半晌,王导站了起来,他瞬间像老了十岁,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憔悴:“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在工作人员疑惑地注视下,王导慢吞吞地走回了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