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并不知道白清晚和舒染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想当然的把白清晚刚刚低气压的原因归为看见舞台上舒染和姚宿的“接吻”。
虽然他在一开始就悄悄对白清晚说清楚了,舒染和姚宿仅仅只是借位,没有真吻,但也没有让白清晚的脸色缓和一丁点。
也因为这样,他从刚刚就开始盼着舒染赶紧过来。果然,舒染一坐过来,危机就暂时解除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放松地太早了,当丁岐主动过来敬酒,并像是开玩笑的说出:“王导,您对舒染还真是好啊。听说前段时间您还送舒染回宿舍一待就待了几个小时呢。”这句话时,他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什么时候在舒染的宿舍里待过几个小时了?
他张开嘴,下意识向白清晚看过去,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在冰凉冷冽的眸子下噤了声。
“什么几个小时?还有,王导什么时候送我回宿舍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舒染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此时一脸蒙圈地向丁岐看过去。
齐亭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的位置正好在舒染的斜侧面,任凭他怎么给舒染使眼色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能暗暗着急。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丁岐身上,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
丁岐说这话,就不怕把王导给得罪了吗?
丁岐自然知道这话说出口的同时,他就把王导得罪了,但是他一丁点都不后悔。
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让白清晚看清舒染的真面目,一个比赛期间和导演有不正当关系的练习生,长得再好看内里也是脏的。
虽然他也并不认为白清晚会对舒染有兴趣。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王导在宿舍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这件事,都已经传遍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丁岐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边说边偏过头向白清晚看去,却在看见他暼过来的讥诮眼神时愣住了。
“白…白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人,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以为白清晚不相信他,丁岐立即着急地喊了两个人的名字。
几秒后,两名面色紧张的练习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们俩便是那天目睹王导送舒染回宿舍的其中两个人。
他们心中埋怨丁岐把他们牵扯进来,但也只能在丁岐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说道:“是真的,那天我们亲眼看见王导送了舒染回宿舍。”
就在丁岐露出得意洋洋笑容的时候,却听见另一个练习生说道:“可是王导只是把舒染送回宿舍就离开了,并不像丁岐说的那样两人在宿舍单独待了几个小时。”
“你们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们告诉我……”丁岐蓦地噤声,仔细想想他们好像确实并没有告诉他舒染和王导单独待了几个小时这句话。
当时,他在听到这个八卦时,吴默刚好在旁边状似开玩笑地随口说了句:“送舒染回宿舍?是立即就离开了吗,不会又在那待了几个小时吧。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当真。”
然后…他就把吴默的这句“玩笑话”当真了。
丁岐的脸色开始发白,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冤枉了舒染,嘴硬道:“没有单独待几个小时又怎么样,我就想问问你们有人像舒染一样,有被导演亲自送回宿舍的待遇吗?有吗?”
没有人吭声。
显然,大部分练习生和丁岐一样,都觉得王导和舒染之间有其他的关系。
“谁说没有?”此时,桌上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练习生们朝声源处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从过来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姚宿。
“我刚来节目组的时候,是王导亲自接的我。”姚宿环视了一圈其他看戏的练习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丁岐的身上:“不要因为自己没有,就觉得有的人都是不正常的。”
丁岐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姚宿,我知道你和舒染的关系向来很好,今天这么看来,关系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言下之意,竟是姚宿为了袒护舒染说了谎。
有些练习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姚宿方才的话相当于把他们也说了进去。
“先是王导,再是姚宿。”丁岐又看了眼从刚刚开始就满脸担心的齐亭,冷笑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个齐亭。舒染,下一个是呢?”
“丁岐,你不要胡说……”舒染此时总算是理清了头绪,不爽地皱起眉头看向丁岐,张嘴就要怼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真够吵的。”白清晚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食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桃花眼半阖,神色冷淡地看向丁岐。
“已经赶去隔壁桌了,还不消停。”
丁岐怔愣了片刻,随即不敢置信地向他看去。
白少这是在说他吗?
白清晚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偏过头斜睨向要炸毛的另一个当事人,冷淡的神情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