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齐海问。
孙沛一脸为难的小声道:“二当家刚刚有些肚子不舒服,说要去茅房。”
齐海想骂娘,去个屁的茅房,连饭都没吃去什么茅房,而且每回都找这同一个理由,让人想不猜你是故意的都不行。
范二不在,齐海也没法子,他知道范二是迫于齐慬的恩情才为他们做事,但实际上并不想多掺和,但他就是觉得这个范二每回答应的好好的,但又却每回都临时找借口遁走这种做法特别的让人头疼。
但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又会大大咧咧的说:“我都听大哥的,大哥喜欢的我都喜欢。”
齐海叹了口气,也没让孙沛去找范二,只歉意的看着乔墨:“乔公子见谅,我们二当家的临时身子不太好,不如我来跟您谈?”
乔墨还是那副表情,好像并不在乎谁在这,他冷淡道:“随意。”
齐海也不在乎乔墨的语气,有能耐的人脾气都不太好,这一点他在公子身边见得多了,捡了把椅子径自坐了,齐海让人递给了乔墨一个账本。
乔墨接了却没看,像是满不在乎一般直接扔到了桌上,道:“齐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你们讨好了阿景,只要阿景高兴,有些事就都可谈,账本什么的就不必看了。”
齐海不是没见过为身边的小宠一掷千金的,只是像这位乔大人连账本都不看就直接跟他们谈的倒是不多,男宠大多是锦上添花之用,在合适的时机彰显主人的财势。
看来这景公子果真得宠。
但齐海并不觉得这份“宠”能让乔墨跟着他们做事,说的直接些,他讨好宣景,也是为了讨好乔墨,有个可谈的机会,真正的筹码还是在谈话中再拿出来的。
齐海笑着劝道:“乔公子还是看一看罢,景公子开心固然重要,但也要您开心了不是?”
乔墨本也只是装作不感兴趣,想打消掉齐海的戒心,他表现的越不在乎,齐海就会越相信他。
在齐海又劝了一遍后,乔墨才“勉勉强强”的拿起账本翻了起来。
这举动看在齐海眼里更开心了,他觉得这乔公子看着冷若冰霜,还以为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其实也这般的虚伪,装模作样的劝几句便顺着自己的意,只怕是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又想哄身边的小男宠开心,才推辞了几句。
齐海等乔墨大致翻了一遍,才又开口道:“乔公子觉得这账本收益如何?”
那上面写的不太详细,进账出账的明细都没写,但有一点值得关注的是,数额都很大。
乔墨放下账本,如实评价道:“巨利。”
“哈哈哈,”齐海笑了出来:“乔公子爽快人,的确是巨利,这是丰州狸市今年上半年的获利。”
“那些小狸奴?”乔墨问。
齐海点点头,又道:“自然不止那些,狸市庞大,所做的生意自然也不止一样,那些小猫小狗的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能博各位贵人一笑就算是实现他们的价值了,哪能跟贵人们收钱呢?”
宣景本以为那些狸奴已经够伤天害理,不想听齐海这话的意思倒像是还有更加隐晦的生意,他捏了捏乔墨的衣角,主动插嘴对乔墨道:“大人,难不成还有比那两只更可爱的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真的被那两只小白猫取悦到了一般,但过犹不及,宣景也不想做的太假,又皱了眉道:“可是看上去有些残忍,我有点心疼。”
这才是正常人反应,既害怕又好奇,既唾弃这些事又抵不住诱惑,齐海见多了。
他没插嘴,想看看乔墨的意思。
右边的衣角又被轻轻拽了一下,乔墨明白宣景的意思,犹豫了下,想着不能坏了主人的事,一狠心便学着主人的样子挑起了宣景的下巴,笑道:“心疼什么?我还能剥了你的皮么?”
这是他第一次对宣景不敬,挑起宣景下巴的那只手都有些细微的颤抖,但却不得不接着狠心将宣景的脸往旁边一推,道:“既然你这么心疼,不若去门口跟那只看门的大狗做个伴玩一会儿吧。”
宣景睁大了眼睛看着乔墨,装作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犹犹豫豫的从座位上起来要跪下求饶。
齐海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更加不屑,方才还说为了怀里的人什么都能做,如今一看见这巨利的账本,便连什么温柔乡都顾不得了。
但这样的人也正是他需要的。
闹的太过也不好看,齐海本也只是试探才话只说一半,如今知道了宣景的品性,也没有接着试探。
他笑着劝了句:“景公子仁善,乔公子别生气,那门口的大狗着实肮脏了些,配不上景公子这样干净的人,等乔公子去了丰州总会,带着景公子逛一圈,看上什么好玩的小东西直接拿走就是。”
乔墨此刻就像一个被递了台阶的恩客,满脸都是对那巨利的势在必得,顺势止住了宣景要跪下的动作,将人揽在怀里,道:“齐先生说的是。”
宣景被乔墨揽在怀里,乔墨说话时的气息洒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