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那颗苹果树的事情一无所知。
会是……郁桓吗?
阮盛丰觉得他儿子还没彻底死心,便想骗他说是自己和夏芙水找他出来的。
可叫他骗人,他又张不开嘴,最后还是一挥衣袖,愤愤地说:“我和你妈没找到你,是那个混账把你找回来的!”
“……哦。”
阮秋平垂下头。
他还以为郁桓已经彻底讨厌他,再也不想理他了……原来真的是郁桓找到了他,还把他从土里挖了出来。
……那他是不是要登门感谢一下啊?
可是郁桓现在还想不想见他呢?
如果郁桓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才不得不把他找出来,其实内心还是很生他的气,很不想见他,很烦他怎么办?
阮秋平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阮盛丰又忽然开口,打断了阮秋平的思绪:“你被雷劈了之后把自己藏到哪儿了?秋平,我是你爹,你怎么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和我们商量一下呢?!你下次要是遇到了事儿,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
阮秋平低头扯了一下被角,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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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伤势恢复得极快,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了,不仅能够走路,而且还能施出些小法术了。
夏芙水走过来,摸了摸阮秋平的额头:“还烧吗?”
“不烧了。”阮秋平摇了摇头。
夏芙水轻轻理了理阮秋平的头发,说:“头发怎么乱成这样,即使是短发也要时常打理。”
“嗯。”阮秋平笑了笑。
夏芙水手指纤白细长,温柔带水,在阮秋平的黑发上拨弄两下,便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Jing神了许多。
夏芙水摸了摸阮秋平的脸,忽然笑着说:“我们家秋平原来长得像我。”
阮秋平又笑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芙水就忽然脸色一变,倒在地上,还猛地抽搐了一下。
阮秋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妈妈——”阮咚咚忽然凄厉地喊了一声,哭喊着扑了过来。
阮盛丰听到响动,也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大喊了几声夏芙水的名字,夏芙水去没有应答,阮盛丰便慌慌张张地便抱起夏芙水,瞬移去了医药馆。
阮秋平正准备跟去,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了那张从未离过身的无上好运符。
曾经耀眼夺目,散发着无边金光的好运符已经如灰烬一般漆黑了。
不知道是因为过了失效,还是挨了天雷。
……这张无上好运符他在身上放了太久,几乎都快忘记了这张符也是有期效的。
他也差点忘了,他是个仅仅凭触碰就能给别人带来噩运与伤害的霉神。
阮咚咚泪眼婆娑地仰头看向阮秋平,声音中带着哭腔:“哥哥,妈妈怎么了?”
说着,她便举起胳膊要去抓阮秋平的手。
阮秋平慌忙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触碰,然后说:“……咚咚听话,自己去屋里玩好不好,妈妈生病去医院了,很快就回来,哥哥也要去看妈妈了。”
“我也要去!”阮咚咚伸出手,要阮秋平抱。
阮秋平犹豫了一下,在家里找了根绳子,和阮咚咚一人牵着一头,这才带着她瞬移到了医药馆。
夏芙水似乎是服了丹药,看起来已经好了一些,只是依旧躺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她看着阮秋平和绳子那头的阮咚咚,皱了皱眉。
“……好运符失效了。”阮秋平脸色苍白地说。
夏芙水愣住了。
就在这时,药仙带着一个小仙走了过来,问夏芙水说:“现在感觉好点了没,又没有想起来是为什么晕倒啊?”
阮秋平看向药仙,说:“是因为我……”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秋平给我吃了毒蘑菇,我想把那毒逼出来,一时气急攻心才晕倒了。”夏芙水打断阮秋平的话。
药仙走后,阮秋平急忙说:“妈,明明是你碰了我,我的霉运传给了你,你才晕倒了,你怎么说是蘑菇……你这样会影响药仙对你的治疗的。”
“我的状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影响治疗的。”
“可是这样……”
“没什么可是的。”夏芙水沉声道,“你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恢复霉运了吗,你当了那么久的正常人,现在还能再受得了被排挤的滋味吗?”
阮秋平愣了一下。
夏芙水闭上眼睛:“能瞒一天是一天,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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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夏芙水这回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上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阮秋平在夏芙水恢复之后就又去了学院。
似乎所有人都听说了阮秋平那场闹剧般的婚礼,路过他的人都对他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哥们儿